爹说你未曾娶亲!”
顾江白头摇得坚决:“不,不,我已经同我未过门的妻子私定终身了,万不可负她!”
“啊!这样啊,那你们岂不是要私奔?”
“倒也不至于……”不对,这有点偏了,顾江白马上就将话题拉回来,说,“反正你我肯定是有缘无分了,不过我愿意帮你做一件事……你也知道,我此来,就是为了调查绿柳山庄护院被杀一事,但你爹知道的不多,我原想打道回府,但一想到你还在府内住着,我就惶恐不安,只恨我们相遇太晚,我不能护你一世!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样我也好早日揪出凶手,起码能护你日后安宁?”
“顾大哥,你鼻涕出来了……”
“哦,对不住,顾大哥太激动了,那你知道么?”
“当天夜里我看到啦,他们就在我院门口打,醒了后我就推开窗,看到一个人拿着一个很长的鞭子,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长的鞭子,一下去一道血痕,可厉害了!”
“……”这姑娘胆子有点大,起码比顾江白认识的都大。
他认真想了想,用鞭的人江湖上都有谁,突然一个名号出现在他脑中——“一鞭连九”,据说这人曾用此鞭一招之内连杀九人,故而才有此名号。
他想起洛阳李家那几个护院,在昏迷前说的也是前两个字“一鞭”,这样的话,就能对上了,只是这个人应该死了才对——他是枫月谷的左护法,枫月谷之乱时就被绞杀,还是顾家的人动得手……
难道说,这个人他没死?
如果推断成立,那更可怕的事情就来了,会不会就连枫月谷,其实也还在?眼下江湖上各派的伤亡,其实就是他们在疯狂报复?
他整个身体都凉了。
这时柳梦烟推了推他:“顾大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怕了?”
顾江白回神,说:“我不害怕,我大概猜到是谁了,明天就出去给这些护院报仇!但是你要答应顾大哥,我们今天的事,你不要给你爹说,不然女孩子抱了别的男人就不好嫁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爹是个老古板,才不会让他知道。”
“嗯,那我先走了,你放心,你爹这么疼你保管马上就会放了你。”
柳梦烟说:“顾大哥,你这么说,是不是经常被你爹罚跪啊!”
“你说对了!我走了!”
外头天色已经灰白,顾江白偷偷回去时听见自己屋子里隐约有水声,他心思一动,就撩开瓦片偷偷看了一眼,就见陈青礼这厮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伸长着腿架在地上的浴桶上,小腿上还绑着块布巾,随着他动来动去,池子里就传出一阵阵水声……
“这个懒鬼,自己跳进去不就得了……”腹诽完他就跳下去了,却发现陈青礼似乎有些困倦,眼都闭着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先是抽出他手里的书,解了他腿上的布巾,又把人姿势摆正,给他盖上了被子……做完这一切他才老妈子似的叹了口气,心想:“我是真有病吗?”
这时陈青礼已经睁眼,盯了他一会,忽而笑了,说:“你这模样,是和那未过门的媳妇没有看对眼呐……”
“醒了啊,这么担心我的终身大事?”
“那可不,待你成亲,青礼银楼定奉上一份大礼。”
“哼……我记着了,你可不要食言。”
“不会。”
顾江白看了他一眼,就出去唤下人将水桶抬走,同时他还有件事干,“一鞭连九”还活着的事,他得传讯回去,同时,这事还不能张扬,不然众口铄金,届时他们顾家堡就更说不清楚了。
他走到一处偏僻巷口,放出一直信鸽,随后才悠悠走回去,回去的时候他没有进自己的屋子,去了隔壁陈青礼的屋子,就今天,他想自己待一会。
殊不知隔壁房间此刻根本没有人,陈青礼站在离小巷不远的闹市街头,这个时候小商贩已经在收拾行当,准备回家,路边的铺子也关门的关门,整个街头没有人注意到他手里捏着一只信鸽,他想:“就冲我今天做的这个事,那姓顾的就能捅死我一百次。”
抽掉里头的信,他将信鸽放跑,喃喃道:“那不然我让他捅一剑?”
回去时他自然而然进了自己屋子,却发现床上躺着个人……
他心里虚的紧,以为事情败露了,就大着胆子走进去,却发现人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陈青礼内心复杂,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失落——你今晚怎么不睡自己屋了呢?
☆、情不知所起
夜里的时候,突然起了风,震的窗棂直响,顾江白忽然睁眼——隔壁那个人怕是要被冻死吧?然而才想完就摸到一具透心凉的身体,这人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外头的风忽大忽小,月亮却还在,映在窗户上是一堆树叶的剪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了些别的声音……
无暇顾及旁边的陈青礼,他跨过人就跃到地上,拿起放在床边的剑,无此同时窗户被破,几个黑衣人钻了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