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柳山庄蓬荜生辉啊!”
论资排辈,青礼银楼是江湖上谁都不愿得罪的存在,加上陈青礼年长几岁,名号在前没有毛病,只是这位却有点不识抬举,当下便说:“酒我就不喝了,另外此番同顾少主同行实属意外,就不细说了——”
有这么直白的么?顾江白直接给了他一肘子,笑道:“他今日身体不爽利,说的话庄主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调查行刺一事的,还望庄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庄主看他俩的眼神顿时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后就笑道:“自然如此,江湖事江湖了,二位文武双全,破案指日可待,我庄内门人沉冤得雪指日可待!只是这会需先填满肚子才好,来喝!”
“多谢庄主信赖!”
等吃完饭二人就先回房休整了,依旧是两间房,只是两人却待在一处,在屋里聊起来了。
陈青礼摸着下巴说道:“我倒是觉得比起查凶手,他更想嫁女儿。”
顾江白白了他一眼:“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没有……人家明显对你有意啊,我年纪多大啊,都能当他叔叔了。”
“呵……又想占我便宜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说你能当我叔叔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柳庄主奇怪的很,他不怀疑我就不说了,但他似乎对缉拿凶手也不怎么在意,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没死那么多人?还是我想多了?”
“不,我觉得你说的都不对,他这幅样子,倒是有些像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又不怎么在意。”
他们这边在讨论主家,柳庄主也在训女儿:“女儿啊!你就死心吧,这两位甭管是谁,你都没戏!”
“为什么!可我就是喜欢顾大哥啊!”
“还顾大哥,请问人家在席上看你一眼没?”
“他又未曾娶亲,梦烟还有希望!”
“女儿啊,你醒醒吧……”他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位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我不管,爹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去找他!”
“你看看你,还有点女儿家的样子没!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
“我不,我就要去!”
☆、乱点鸳鸯谱
柳庄主训斥女儿的时间比较久,陈青礼在书房呆了会以后就不乐意了,自己走了,顾江白没有拦他——他私心作祟,总觉得他还是知道的少一点好,他怕自己总是不合时宜的怀疑。
下人的茶换了两杯,柳庄主才顶着一张无奈的脸过来,一坐下就说:“少主久等,实在是小女太过任性,这才耽搁了。”
他想,要是这顾少主能顺着说两句,那这事,说不定还有戏,于是就听顾江白说道:“绿柳山庄家教森严,实乃大家。”
“唉……”庄主叹了口气,只得说,“我也只会管教女儿,不然我这庄内的护院们也不会死了!”
“此言差矣,敢问庄主,能否将当时的情形说与晚辈?”
“我知道的不多,当日梦烟从女红师傅那新学了个花样,晚上用膳的时候就送了个荷包给我,我这当爹的高兴啊,看,如今我还挂着呢!然后就不小心多喝了几点酒……大概是子时,我记得那晚月亮很亮,就听见刀剑的声音,我其实不慌,绿柳山庄业大,一年来这种事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我就没起来,只吩咐了管家多派人手,把梦烟的屋子护好……后来就听到说死人了,梦烟还小,我担心她怕,就把尸体赶紧处理了。
说起来,并没有证据证明动手的人和江湖上的那一批是同一拨人,但是他们真的太强了。”
从他说第一句“我知道的不多”时顾江白的心就凉了半截,后面他也没听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是他还是问道:“兵器呢?手法呢?可有眼熟之处?”
柳庄主摇头:“问过门人,手法诡谲多变,兵器也不过是寻常刀剑。”
这就是问不出什么了,很快顾江白就出去了,一出去就看到陈青礼蹲在对面荷花池边同一个小孩在玩闹,小孩头顶上摞着好几片荷叶,手里正在出着一个rou乎乎的小拳头,而陈青礼出的则是手面。
“布包拳头!你又输了!来,顶着!”他随手揪过一片荷叶就往小孩头顶放去。
“哇——我不玩了,大哥哥你欺负我!”
“什么哥哥,叫叔叔!诶!你跑什么,怎么小小年纪就输不起呢!”
顾江白一笑,正好对面人就转身了,朝他招了招手,说:“快过来,这里有莲子,吃吗!”
“不吃,先回去吧!”
尽管他说了不吃陈青礼还是揣了几个在兜里,一进屋就扔给顾江白了,说:“你这模样,又没问出什么东西?”
他蔫蔫地扯开几个往嘴里塞:“何止是没有,简直比李家还差。”
“我倒不这么觉得,你多问几个府里的人呢。”
“这不太好吧,问过主家再去问底下的,不是明摆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