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多年後,直至关长征挟〔星河剑诀〕重出江湖,关家堡之名方重现武林,唯关长征行事低调,於武林中声势虽仍不及,北之〔布衣帮〕,南之〔神剑山庄〕,西之〔南都王府〕这当今武林三大势力,可其实力地位从不敢叫人轻忽。
此时,关长征正於书房与关家诸族长,商议堡内诸项商事杂务,待议毕众人退去後,关长征这才转头向於一旁翻阅帐目的关青辅问起:“青辅~关於洞庭一事,盟主如何答复?”
关青辅擡头回道:“大伯~日前才收到回讯,内容仅曰盟主己获知该事,目前正派员前往了解当中,恐怕一时三刻,尚不会有所响应。”
“嗯~”,关长征起身轻踱步,未再作声,此时关青辅接道:“大伯,另有一事,今早有名灰发男子,登门要求会见伯公,拜帖上只署名一”左“字,身旁跟着的,竟是咱们上月於南阳山神庙里见过的少年,青辅见事有蹊跷,您又正与族主们会谈,不敢惊扰...”
关长征闻言沈脸怒声道:“怎不早通知我!拜帖呢?”,关青辅见平日甚少发怒的关长征,此时却是脸色铁青,接过拜帖,细看许久,怒气渐息,半晌後才擡头接道: “青辅~前去禀告伯公,便说左前辈登门造访。”,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尚不及下跪请罪的关青辅,惶惑不已。
关家堡後山,蜿蜒山路上,表情木然的关长征,正引领左任二人,走向一位处清幽僻静树林中,精心建造而成的典雅庭院,其间假山林立,花木扶疏,仿是人间仙境,纯以顶级桧木打造之楼阁,紧临悬崖,俯瞰汉水,一名身着锦袍,发须半白,长髯垂胸,肤嫩体壮,微见发福的中年男子,正凭栏俯望汉水江涛,状若王公般孤寂高傲。
关长征来到男子身後,低头轻声道:“爹,左叔己到~” 负手身後,俯望江水的关镇远并未回头,只低声轻道:“征儿~可否仅留为父与左叔独处。”,声音惇和沈静,令人不禁生出孺慕之情。
关长征神情淡然,只略一点头回道:“是,爹~长征这便离开。”,语毕领着因眼前凝重气氛,显得不知所措的任伯惇离开楼阁,留下默然无语的两人。 “你终於来了~”,关镇远平静惇和的语声在静默中响起,“我还以为在合眼入土之前,再也见不着你。”。 “关大哥~您的小老弟没脸见您。”,平素桀骜不驯的左舞玄,此刻露出难得的柔情深切,垂首黯然回道。
“为什麽?那起事,我从未怪过你半分,其时,我於众人面前亦曾多次明言,所有关於你之事,我一力承担,可知我为的是什麽?”
关镇远缓缓转身,其样貌与温文中略带粗犷的关长征极是相似,唯独脸部线条因中年发福,多了几许柔和沈静,肤色亦苍白些许,显少见阳光,只见他目光中尽是落寞哀伤。 “正因如此,小老弟更是无颜再见关大哥。”,左舞玄头垂更深。
关镇远修剪合宜的性感胡须,露出讥诮感叹的笑意道:“噢~是吗?那麽蓝狱深仇,四门义气呢?我当年立誓,永不再跨出关家堡一步,为的便是替你担下全部罪责,十多年了,我无日不盼望再见你一面,竟终不可得,其间仅收到一只你托付保管之事物,如今你却与我说,你无颜见我,呵~你这叫我如何自处,如何言说?”
语毕,关镇远缓缓转过身子,平静接道:“这一面,我总算是见到了,你将该拿的东西拿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再留你。” 左舞玄闻言再擡头时,己是涕泗纵横,当下哽咽回道:“关大哥~昔日汉水江畔一见,与您把酒同欢,共探大江源头,其时,小左便知他一生再无憾事,唯家族之仇,知遇之恩犹尚记挂於心,原欲待泯仇了恩之後,便永世陪伴,岂知转眼间恍恍乎十数年之既逝,小左却仍庸庸碌碌,无所事成,心愧之余,更复羞於相见,与您相较,家仇又如何,义气又如何,於小左心中,那全都不值一哂,唯只恐大哥您见怪当年,因小左之故几令您毕生心血毁於一旦,故虽时时挂记,数次於门前徘徊,却始终未敢入门一步,那全是小左的错失~”
关镇远闻言,负手身後的壮厚背影,微见起伏,显亦见情绪波动,只见左舞玄趋前环抱其胸膛,轻声言道:
“关大哥~小左这便起誓,今世永伴大哥身旁,不日或离。” 话毕,双手逐一解开其胸前衣钮,关镇远虽未回身,其身影却亦未见稍移,不旋踵,上身衣物己逐遭剥落,露出其白晰微微毛茸的厚壮身躯,只见左舞玄俯身轻吻起其胸膛上粉嫩的乳尖,转眼间,便让平淡自侍的关镇远,紧声喘息。
喘息声转眼便传至於屋外凉亭内端坐的关长征耳里,他一动也未动,始终低头凝视着亭内石板,面情漠然,直至屋内传出忘形呻吟,并夹杂肉体拍击声响之际,他方才起身转头离去,至始至终未曾发过一语,更未望过身旁任伯惇一眼,瞧得在旁的任伯惇坐立不安,焦躁不己,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阁楼里,两只疯狂交缠的拥吻肉体,仿佛正倾诉着彼此阔别十数年的委曲。任伯惇己数完院子里的芍药,手撑着下颔,呆望着阁楼发楞,暮色己然低垂,他却仍不知所措,距关大侠离去,己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