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要你相信,你相信与否,我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方法迎来新的世道。”
熙罗科毫不气馁,继续布道,“如你所见,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应是新世道的常态。很多人误认为第四爱是同性恋的变种,或者仅仅是猎奇罢了。我必须指出,第四爱强调的是女性的支配地位,是男性的臣服,是新的秩序。”
“在新秩序下,你不必讨好任何男性,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大可以用你的伪具插入男性,也不必在你妹妹身上宣泄---你应该明白,她是多么爱你。虽然只有半天的接触,我却处处观察到芙勒对你的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值得你更好的呵护。”
“够了!”
拉法勒终于被挑动起来,再也无法假装澹定,“我不关心你的新秩序,你也没有资格评论我和芙勒的关系!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现在滚出去!”
芙勒从未见过姐姐如此失态,贯于面无表情杀人的拉法勒,看来这次真是被击中了要害,以至于气急败坏,甚至无法杀人。
是啊,女尊男卑的新时代,多么令人向往。
拉法勒岂没有渴望过,与心爱的男人共度余生么?可是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谁会娶她这个人尽可夫的海盗?当年的心爱之人不知所终,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勇气再爱上任何男人。
她装作强横之态,游走在政府与海盗之间,与各路坏人暧昧,以杀人和滥交为乐,却掩盖不住对寂寞空虚的害怕。
多年以来,她把欲望宣泄到妹妹身上,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同性爱人,甚至阻碍她与男人交往。
偏偏芙勒是那么地爱她,不顾一切地爱着她,甚至愿意做她的便器,吸纳她的所有污秽。
这一切都让拉法勒纠结不堪,深重的负罪感,令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本来打算谈合作事宜,没想到成了传教现场。
米丝特拉不得不承认,熙罗科的演技十分精湛,应变能力也尚可。
更可怕的是,他对第四爱的理解远在自己之上。
讲道理,她自己才是沙赫芒女士的第一继承人,是教会未来当之无愧的领袖。
可是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她竟觉有些自惭形秽。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米丝特拉颤巍巍地起身,尽量优雅地向拉法勒施礼,恢复了常态:“刚才冒犯了,还请原谅。既然无意合作,我们这就离开。但我还是要强调,西海独立势在必行,不管有没有你们的协助。”
拉法勒明显沉浸在熙罗科的精神打击之中,默然无语,只是做了一个请自便的手势。
还是芙勒及时站起身,礼貌地低头致意:“既如此,我送你们离开。”
黄昏时分,海面之上红霞满布,而鲸齿岛码头风平浪静。
归程的货船即将出发,芙勒目送姐弟二人登上甲板。
“永别了。”
芙勒笑嘻嘻地挥手致意,“真舍不得小哥哥,可我呢,还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同妻,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为什么要用永别呢?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
熙罗科并不在意她恶意的玩笑,反而觉得和她有些亲切,像是多年的家人。
“我们海盗的生活向来朝不保夕,每次和人分别,都有很大概率是最后一次。所以习惯于与人永别,如果以后还能见面,那就是赚到了。”
芙勒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略带哀伤的笑容隐没在夕阳里。
米丝特拉倚在船舷,注视着菊石城宏伟的废墟。
拉法勒的话同样刺入了她的内心,她开始反思自己对教会的看法,以及与熙罗科的关系。
或许正如拉法勒所言,她对教会毫无贡献,只是运气特别好,才能和弟弟在一起放浪形骸。
可这次交涉失败,想必沙赫芒会把自己编入一线---沙赫芒再怎么宽宏大量,也不会容忍自己的重大失败,何况她本就刻薄。
即如此,无论自己再怎么厌恶男人,也不得不去西海的某个妓院按时上岗,开门接客了。
也好,只有这种肉体上的牺牲,才能让自己的内疚稍好一些。
“姐姐不必担心,我会说服拉法勒的,圆满完成你的任务。”
再一次的,她沉重的心思被熙罗科一眼看穿,“赎罪仪式那天,我就起誓过,要一直保护你的安全,自然也包括让你免受各种责罚。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是为了保护你。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允许沙赫芒逼迫你卖淫的。绝对不会!”
“熙罗科,难道你想要---”
米丝特拉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忍不住惊慌起来,想要强行抱住他。
可这次,温顺的熙罗科却灵敏地避开了姐姐的怀抱,飞速窜到舷边,随即翻身缒绳下船,眨眼间便站到了目瞪口呆的芙勒身边。
“一个月后,我会回去的。”
熙罗科朝着姐姐挥了挥手,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我会把事情办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