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江林王府,甭管他们哪位少爷听着的,听了多少,齐夫人查不到,总有忌惮不敢胡说。
至于那位登徒子,管他是哪家少爷。
赵菁菁拢了下衣袖,浸了蒙汗药的丝帕还塞在袖内,这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给越佩茹准备的。
倒也没浪费,叫那登徒子得意!
马车很快停下,出去时笑语晏晏的人,回来时皆脸色不佳,直到进了前厅,严氏才道:“我已经命人送信给你父亲,让他回来一趟,将此事尽早处理。”
赵菁菁欠了欠身:“但凭父亲做主,不过……表姐与齐公子如此,不知齐家会不会前来提亲?”
“齐家不会来提亲,佩茹也不会嫁给齐公子。”严氏话音刚落,越佩茹猛地抬起头,屈辱和幽怨齐聚,委实不堪。
“来人,把表小姐送回自己院子,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屋子半步,谁若违抗,二十家杖赶出赵府!”
☆、012.旧怨
越佩茹被关在了自己的小院里,像是知道她不会安生似的,门口专门守了两名身材臃肿结实的粗使婆子。
“开门,你们放我出去!”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越佩茹拿拳头一记一记砸着门板,回应她的是当啷作响的锁链响,那两名婆子竟然将自己锁了起来,“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我、要、让你们……”
“让我们如何?”清凌凌没有起伏的淡漠声音自门外响起,越佩茹猛地直起身子,眼神直勾勾射向了紧闭的房门外,透出深切的怨恨来。
赵菁菁继续道:“把门打开。”
越佩茹的眼神幽邃怨恨,悄悄握住了手中之物站在了门内。
门打开的瞬间,一只青花瓷器直直扔了过来,‘砰’的一声掉在空无一人的地上碎成了无数碎片。
被赵菁菁带着让在两边的婆子立刻上前制住了越佩茹,手上可没留了劲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对我们这些奴仆就算了,连大小姐都敢动上手了!”
赵菁菁这时也瞧见了婆子脸和脖子上的抓痕,可见房门上锁前曾有多激烈,再联系来时听到的,越佩茹当真是铁了心的想进齐家的门,亦或者,做着那样的梦。
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越佩茹犹如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rou,越奋力挣扎,越容易遭到凶猛镇压。
“把她带进去,把那些能伤人之物一并都撤出去。”赵菁菁发话道。
越佩茹被婆子拖进了门,对着赵菁菁仍是一副要吃人模样。
婆子尤不放心:“大小姐是善心顾念姐妹情,这丫头可未必,刚才劲儿可大,我怕她失心疯万一伤着大小姐……”说着,又似灵光想到,不知从哪儿搜罗来一捆麻绳将越佩茹反手绑住。
越佩茹脸色僵凝,仿佛受了天大屈辱,眼眸中尽是深切恨意:“终有一日,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后悔今日所为,要你们尝我百倍之苦!”
赵菁菁进了屋子,坐到了小圆桌旁,越佩茹要冲撞过来,被香琴把住了后面的绳头险些跌倒在地。
此时房间里的婆子丫鬟都退了出去,余下赵菁菁主仆三人和越佩茹,门‘吱呀’应声关上。
越佩茹的眼底终是划过一丝怯意,快速的一闪过,只待听到婆子离去时碎嘴子念着‘勾引人的下贱胚子’时落下了满目Yin翳。
“看来还是不服气啊。”
越佩茹看着人前人后宛若变了副面孔的赵菁菁,那日心悸发寒的熟悉感觉席卷而来,就看赵菁菁欺身附近,在她耳畔轻笑声道:“也是,被人当成傻子般Cao控戏弄……别说是你,就连我都觉得没有新意,委实无趣。所有就有了这结果。”
“你——!”越佩茹听出她话里意思,自己并没有值得她浪费时间的必要,第一时间思虑的是自己何时漏了馅,才叫这蠢货有警觉。
甚至能如此布局陷害她!
真到了这步,她都不敢置信,这是赵菁菁这蠢货设计所为!她想过无数种被赵菁菁发现她和齐景浩才是真心相悦的一对,她站在齐景浩身边睥睨这人的悲惨下场,而不是眼下这光景!
赵菁菁觑着她神情变化,眼神稍稍冷了下来,她曾听过一种说法,网蟹人在捕到第一只螃蟹的时候,需得用箩筐盖着桶,而当网到许多时则无需再用,桶里的螃蟹会为了让自己能出去而不断拽扯同类,将它们垫在脚底。
“我待你不薄,你竟是这样设局陷害我的!”
赵菁菁险些要愣笑出声了:“你待我不薄?确实是不薄啊,那杯茶里下的药正正好,醒来的时辰也是正正好。”
越佩茹紧抿着唇角,仿佛只要她咬死了这桩,事情便会出现新的转机。
对,转机!
越佩茹的眼眸倏地一亮,景浩便是自己的转机。
于是,越佩茹又是一副悲戚的模样:“这世上人千千万万,我与齐公子诗文契合,从未想过要从你身边夺取什么,菁菁难道就要因此嫉妒而毁了我吗?!”
“我呸,你从我家小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