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已经来不及了,尽管只吸了一两口,席卷上来的晕眩还是让他失了力气,看着眼前骤然变了脸色的赵菁菁,难以置信。
“你敢……”
“咚”的一声,茶盏在他脑门炸开时,霍长渊再也说不出话来,这女子竟然敢打他!
霍长渊应声滑倒在墙边,赵菁菁迅速看了眼盈翠方向,又瞥了眼把香琴带远的那俩小厮,在纱幔遮挡下,揪住霍长渊的衣领,将他往小塌底下塞。
男子人重,昏沉沉时的分量更是赵菁菁一个姑娘家难以撼动,于是她连拖带拽,也不管这是不是会蹭伤了人,分外粗暴的把人往里挪。
“砰”的一声,霍长渊感觉到闷疼从后腰传来,将要合上的眼睛被迫睁开,疼却完全使不上劲。
这死丫头!
别让他再遇上,否则……砰的又一下,膝盖重重的杵在了凳角上。
赵菁菁凶巴巴的将人往里弄,最后连脚都用上了,直接把他露在外头的胳膊往里踹,大眼睛里写满了凶残,让你威胁我!
亭落对面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了,赵菁菁快速的将桌上的铺布扯下来盖在了霍长渊塞不进去的那部分,蒙汗药丝帕往袖扣一纳,抹了一把汗,仰头往外走去,神情已是忧虑。
霍长渊失去意识前,只记得她给了自己胸口一脚,还有她那堪比戏子表演的声音演技:“母亲,齐夫人,你们来了!”
“菁菁”二字最后传入他耳中,霍长渊在咬牙切齿中彻底没了意识。
“你不舒服?”严氏见赵菁菁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眼前边紧闭的门,“这么着急将我们请过来,你怎么独自在这儿?不是与佩茹一道出来的。”
“表姐她……”赵菁菁不住的看向不远处门那儿,“母亲,表姐在屋里。”
齐夫人与严氏是何等人,自然瞧出了异样,严氏快速看了眼齐夫人:“屋里还有别人?”
赵菁菁艰难点了点头,语气不免急促了些:“我让盈翠请二位过来也是为了此事,今日朝安园里有寿宴,不能让别人知道此事。”
齐夫人只当自己与赵家熟,才将她一块儿请过来,并不会想到自己儿子头上去,便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菁菁将越佩茹支开她留在屋内,到她回来时发现有男子进屋的事儿说了一遍,言语间充斥着难以置信,还隐隐透着伤心。
不等齐夫人去细究,这边严氏已然沉了脸,直接叫盈翠过去推门。
“爷!”同时响起的是廊坊小亭那儿传来的惊呼声。
严氏回头,看到了两个随从特别的衣着:“那边有人。”
这可不大妙。
齐夫人彼时没多在意亭子里有谁,毕竟她是与严氏一同过来,出事的也是赵家的人,她有什么可着急的。
可当她望见从屋内榻上下来的人时,齐夫人脸上那一抹适从瞬间僵住。
“景浩?”
看着衣衫不整的儿子,再看他身后榻上那若影若现的白皙手臂,齐夫人整个人怔在了屋门口,许久都做不出反应来。
而本来按计划决定下跪道歉,再发誓绝不会愧对赵菁菁,即日便会将她娶进门的齐景浩,在看到齐夫人身后的赵菁菁时,愧疚的神容跟着呆住。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拉开了帷帐,在看清躺在里面的人是谁后,又飞快的将帷帐给放了下来。
可这时哪里还来得及,冲进去的盈翠直接大力打开了帷帐,露出了同样衣衫不整的越佩茹。
紧接着,盈翠便大喊:“表小姐!”
药效渐失,越佩茹恢复了意识,入耳的第一句话就是盈翠的喊叫声,等她看清楚前方的人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床榻上。
低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越佩茹尖叫了声拉起被子往床内缩,惊恐万分。
紧接着,齐夫人便冲了进来,朝着齐景浩重重挥了一巴掌呵斥:“跪下!”
“赵夫人,这件事我一定会让景浩给菁菁一个交代……”
“齐夫人,景浩与菁菁婚事未定,不需要给她交代,他应该是给佩茹交代才是。”严氏直接打断了齐夫人的话,看都没多看齐景浩一眼,给盈翠下令:“替表小姐穿好衣服。”
越佩茹此时颤抖着身体,视线一直往齐景浩那儿追,偶尔扫过屋外的赵菁菁时,寒意与恨意交杂,令她无法控制情绪。
是她调换了杯子!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她给自己和景浩设了陷阱!
盈翠把她扶起来,药效残余,越佩茹走得缓慢,到门口时齐夫人沉着脸喊住了她们:“赵夫人,此事蹊跷,为了两家的颜面,还望在事情处置周全之前保密。”
齐夫人喊的是严氏,看的却是严氏身后的赵菁菁,做惯了笑脸人的齐夫人,森然起来的模样,竟是和齐景浩如出一辙。
严氏迈了一步直接阻挡了她的视线,直言不讳:“齐夫人,齐公子这一而再再而三,蹊跷的说辞怕是用不妥了。今日菁菁就是为了两家颜面才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