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才约莫探到割袍断义云云,这会儿已经在回府路上了。
赵菁菁在前厅等来了还带着一身酒气的爹,后者脚步踉跄,直奔赵菁菁想摸头却摸了个空,言语威仪:“爹,爹给你出气了,子、不教、父之过!齐元明这老东西老子看不上他儿子,这婚事咱、咱退了,不、不嫁那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赵菁菁连忙扶住东倒西歪的赵国公,此时方是心底大定,这事终于彻底解决了。而赵齐两家素来交好,与爹来说,才会有今日醉酒这番,怕也是伤了多年感情了。
旁边严氏不多言,等着赵菁菁需要帮忙时搭了把手:“交给我罢,喝了醒酒汤睡上一阵就好了。”
“嗯。”赵菁菁松了手,由着严氏和婆子搀扶赵国公回屋。
临到末了,严氏背搭着赵国公的胳膊,转过头来:“此事已定,你也莫多想了。”
仿佛宽慰一句,从严氏口中,赵菁菁感觉到一丝关怀,笑着点了点头应允。
赵齐两家取消婚约的事,因着两家刻意的低调,传言甚少。便是有,说的也大多是之前齐景浩在寒山寺那遭,赵家虽然不如过去兴盛,可好歹有着国公府的门楣,不愿受这口气取消婚约也很正常。
杜若儿是在消息传出的第三日登门拜访的,杜家的一位姨娘是齐家表亲,所以比外头清楚了些,一上门就要去找越佩茹,一副去势汹汹的模样。
“你不是来找我的,你找她作甚?”
“她欺人太甚!原来早就背着你跟那伪君子狼狈为jian,一对恶心人的狗男女,亏得你念她是越家孤女,平日里对她那么好,养了一头白眼狼,不行,我得给你出口恶气去!”
“回来。”赵菁菁拦住她,哭笑不得道,“我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你不看到了。”
“可齐家和你们家捂着,我还是觉得便宜她了!”
“你这是大清早去的广芳园?”赵菁菁看着她带来的点心岔开她的注意道。
“怎可能是我,当然是我哥了。”杜若儿打开了点心盒子,“先用点,用棉布垫着,还有些热乎着的。一大早就在外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我就听着你们家退亲,就着急忙慌赶过来,瞧瞧你哭死了没,万一要跳个池塘什么的我还能拉你一把。”
“呵呵,没有,让你失望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他们脸了!”杜若儿被她塞了一块杏仁酥,嚼了一口咽下恨恨说道。
“是,该拉他们去浸猪笼。”
“这个天热,浸猪笼有啥的,十一二月里才好呢。”
“那就留着,等十一二月再处置。”
杜若儿突然停下看着她,看她还能跟自己抬杠玩笑,就知道她是真的没事,幽幽叹了口气,“你说你都摊上的什么事,得亏发现得早。”
“是啊,得亏早。”赵菁菁看着灵活生动的杜若儿忽然有感道。
她如今不仅庆幸自己有机会解决齐景浩的事,更庆幸自己有机会去改变那个意外,让若儿活下来。
“没事,郾城里好人家多的是。”杜若儿拍肩,一副姐妹靠山的模样,“我哥那种死板的书呆子就算了,待一块儿得闷死你,不适合,我再给你再仔细寻罗寻罗。”
“我谢谢您啊。”
两人笑闹作一团,小兰冲进来进来禀报:“不好了,小姐!”
待看清屋里还有外人时,又收在了嘴边,掩盖道:“那院儿里出事了!”
☆、013.想死还不容易?
赵菁菁赶到西苑时,里面一团乱,过去侍奉越佩茹的两个丫鬟早就吓呆了,看门的婆子在里面进出,手里拿着染血的布条。
屋内,越佩茹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搁在床沿的手已经包扎了,地上一滩的血。
可不等大夫这边开了药,躺在床上的越佩茹猛地起身,朝床沿的柱子狠狠撞去,一下就嗑出了血。
边上的婆子连忙把她摁压了回去,越佩茹奋力挣扎着,挥手间就挠了人脸,眼底的凶狠劲,仿佛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
杜若儿惊着双眸,好半天:“她可真是下得去手。”说罢又拉住了赵菁菁,“菁菁,她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对别人的手段怕是更毒。”
看着被压制住的越佩茹,赵菁菁轻呵了声:“何止呢。”磕破额头算什么,当初为了诬陷她,越佩茹可是连腹中的孩子都舍得利用。
如此大的动静不止引来了严氏,还引来了阮姨娘与赵诗诗,瞧着屋内的情形,严氏还没说什么,阮姨娘先惊讶上了,捂着胸口叹:“哎哟喂这是作甚,地上那是什么?是血啊夫人!”
严氏朝赵菁菁这儿点了点头,无视了阮姨娘,走进屋去吩咐:“请陈大夫先去偏房等候片刻。”
随后,严氏走到床边,肃穆地看着越佩茹直言不讳:“你若真想死,我也不拦你,左右你那些叔伯也弃你于不顾了,给你称病身亡,棺材钱赵家还是出的起的。”
刚才还疯癫凶恶的越佩茹顿时崩溃,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