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着这新鲜劲儿,也能销售一空啊。
而且这陶器,手艺好的,做个摆件花瓶也是不错的,只要自己广告做得好,弄一批去京城卖给达官贵人们,也能大挣一笔。
这还只是在厨具花瓶上面,还有别的地方呢?
瞻州现在对于海棠来说,就是遍地的黄金,就看各人本事如何,能不能都捡得起来。
陆言之见她那满脸财迷的样子,竟然莫名觉得内心平静,那些对于瞻州的未知和担心,都没了。
“海棠,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
原本沉醉在自己发财梦里的海棠听到这话,不由得朝他看去,心说发什么疯?忽然说这样煽情的话。
却正好对上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心头跳动不由自主就加快起来,脸颊也有些微烫。
她连忙别开头,再也不敢与陆言之对视,伸手要去掀起车帘,一面故作平静地嘀咕道“这天还真热啊。”
可是她动作没来得及,就被一只强劲大手挽入怀中,“这是冬天。”
“这是南边。”海棠挣扎,口中反驳着,仍旧不敢去看陆言之,就怕自己把持不住。
人人都道自己长得像是妖Jing,可是这么久了都没勾到他。
依照自己看,他才是妖Jing,那双眼睛,有时候是真的会勾人,一不小心,三魂七魄都给他勾了去。
所以,现在一个躲,一个追。
马车是宽敞,但架不住这官道多年失修,哪里能处处平坦。
随着外面车夫提醒小心坐稳,两人终究还是碰在了一起。
海棠顿时就僵在了陆言之的怀里,她不敢动,就这样仰着头。
不过原来陆言之的嘴,居然这样软,然后就不受控制的咬了一下。
却不知自己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引来的是怎样一场狂风暴雨。
也亏得这是在马车上,外面又有人,不然真有些担心此后名声尽毁。
当然,名声她也不是那样在乎,只是如果真和陆言之发生那样的事情被孩子们撞见,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好在陆言之把持有度,虽是万般不愿地放开了她,但总归是尝到了甜头,就像是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一般。
加上海棠也没拒绝,所以这一路上也常开开小荤。
终于,七日后他们到了瞻州城。
到底是直隶城,就算是爹不疼娘不爱这么多年,该有的辉煌气势还是有的。
更何况,一百多年前是繁荣过的。
而且临海,这建筑也都十分结实,所以哪怕过来上百来年,看起来仍旧坚固牢不可破。
前来接陆言之的是城里的州同大人孙昂然。
他是从六品,矮了陆言之两级。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在这瞻州似乎并不存在。
而且他顶头上司换了一茬又一茬,反而是他这个州同屹立不倒,可见是有些真本事的。
陆言之初来乍到,本来会被他为难一番,没料想竟然是那礼数十分周全,知州府也已经收拾干净。
似怕陆言之和海棠这个郡主多心,连个多余的奴仆他都没留,四十出头的脸上,总是带着笑眯眯的笑容,看着怪面善的。
“既如此,属下也不打扰大人和郡主休息,先行告退了。”他鞠着身子,脸上仍旧带着笑眯眯的笑容,一面下了石阶。
可就在这时,忽听前面不远处传来哭声,“冤枉啊,我冤枉啊!”
随着这妇人的凄厉的哭喊声,还有男人严厉的骂声,“人证物证聚在,你个毒妇,拉倒桥边砍了。”
这知州府不远处,就是瞻州衙门。
衙门对面,是河,跨过去,方是大街。
陆言之作为这瞻州最大的官,出了这等事情,自然是要去。
更何况那衙门里是他未来工作的地方,当然要去看一看的。他原本是打算先送海棠他们进府,再过去瞧一瞧,却没料想竟然出事了。
孙昂然见他抬脚下台阶,连忙拦住,“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还是先休息吧。”
陆言之蹙眉,“衙门里何人在主持,更何况便是真的杀人凶手,也要先上书至刑部备上卷宗,秋后处斩吧。”怎听那人说,直接拉到桥边就要砍了?这若是遇到冤情,岂不是误杀?
孙昂然笑着解释,“大人,咱们瞻州没有秋天,更何况主持案子的是贺大人,咱们还是不要去插手。”
贺大人?陆言之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是何方人物片刻才猛然想起,这瞻州府里的七品把总,不就是叫贺飞龙么?疑惑地看朝孙昂然,“他不过一个正七品罢了,更何况乃武官,怎会插手此事?”
孙昂然听到陆言之的话,脸上的笑容短暂的僵了一下,他还以为这陆言之来瞻州,是来挂个资历,以后方便升官,毕竟是北安王府的东床快婿嘛。
可是现在看来,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本是不想搭理了,但想到终究是北安王府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