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他。几乎迷恋地吻着他, 膜拜他身体每一寸,包括他的脚趾。
他是个男人, 却长得很嫩, 连脚都是白嫩嫩的,皮肤薄而细腻。
大概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关系,手脚比女人还光滑, 也没有茧子。身上每一块骨骼每一片皮rou,都Jing雕细琢,像艺术品。除了肚脐眼,连块疤都没有。相比较而言她反倒有些粗糙了。是风吹过,日晒过,跌倒过,受伤过。行过长路,也干过粗活。每一段经历,都在□□留下痕迹。
云郁注意到她的手。她的手不像皇后那样,嫩如葱根,纤细柔弱。手指的骨头和关节分明要粗一些,是干重活磨出来的。他感觉有点异样的刺激。
他享受被她顶礼膜拜,被她迷恋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世间的珍宝,是被爱,被小心呵护的。
他望着她,眼角发红,□□迷离地笑:“我好吃吗?”
她低垂着眼睫,轻轻擦了一下嘴角的水迹。末了,有些讪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生怕自己表现的太过卑微,他会看不起似的。却只见他单手撑着草地,支起上身来,动情地将她抱住,两片红润的嘴唇贴合了上来。
她匍匐在草丛里,云郁压在她背上,咬着她耳朵,表白说:“我喜欢你的手。”
他像是着了迷似的,说:“喜欢你的嘴。”
“还喜欢你的腰。”
他像是在发表总结似的,看着她的脸,爱不释手地拨弄着她耳朵后的头发:“再来一次好不好?”
云郁时常出宫。
皇后眼看着他对自己,日胜一日的冷淡下来。原来即便是夫妻感情不和,十天半个月才同床一次。有时候闹矛盾,几个月也不过来。但只要是睡在一起了,夫妻该做的事,还是会做。落英伤心委屈的久了,偶尔看到他,亲热一下,还是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意思。他有时候,也会在枕上温言软语的哄她,偶尔也会待她很好。她幻想着其实他也是爱她的。
虽然有些隔阂,却只是因为父亲的关系。他们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恩爱的恋人,只是因为身负着杀亲的仇恨,还有利益的牵绊,才不不得不彼此怨尤,互相伤害。他说的很多刻薄的话,并不是真厌恶,而只是因为自己是贺兰逢春的女儿。她这样想,痛苦便减轻了许多,爱和恨都找到了出口。
然而自从那次争吵后,他便半点也不再来碰自己了。即便肩并肩睡在床上,他也是不冷不热,清心寡欲的样子。连伺候她的张嬷嬷都察觉到不对劲,私下纳闷说:“皇上最近这是怎么了?原来也不是这样。”她除了冷笑还是冷笑,嘲讽道:“小孩子在外面野食儿吃饱了,回家当然不吃饭了。”
张嬷嬷脸皱的像只失了水的干橘子。
“其实娘娘是好福气的。”
那张嬷嬷是自幼抚养她的,见的世面不多,懂的道理却不少,而且很有一套老妇的逻辑,说:“娘娘连嫁了两个丈夫,都是皇上。而今又做了皇后,高高在上,怎么不是天降的福气?可见娘娘命格显贵,是天上的星宿。”
张嬷嬷见她整天心事不快活,不免又自作聪明,说:“我看皇上对娘娘不高兴,还是因为娘娘没能诞下龙种。”
张嬷嬷提醒她说:“皇后还是应当想办法,尽早留个子嗣。娘娘若是能生下男孩,在后宫就有了倚仗。有太原王在,太子十拿九稳。到那时即便他要纳什么妃,什么嫔,也无损娘娘的地位。皇上也会看在太子的面上
善待皇后娘娘。皇后只管像尊菩萨一样,慈眉善目地坐着就是,其他人自然会敬畏,实在没必要为那些狂蜂浪蝶争风吃醋,弄的怄怄气气的。”
皇后委屈道:“他一个月也不来几次,孩子是我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么?”
小太监隔天就把话传给了云郁知道。
他面上没有言语,心中冷漠地想:“没生儿子都嚣张成这样。让她生了儿子,立了太子,她岂不是要骑到朕头上撒尿来了?”他极度反感皇后这一心思,他不能有儿子,更不想立太子。这事他早就询问过御医。他
知道夫妻什么时候同房容易受孕,心里盘算的一清二楚,包括皇后的生理周期,他都记在心上,刻意避开危险期。
他确信她的这个美梦只能破灭了。
他已经被逼无奈,娶了一个贺兰氏的皇后。他宁愿断子绝孙,也绝不会再要一个贺兰氏的太子。
然而皇后的志气并未消磨,她自有坚实的后盾。贺兰逢春在河北的一仗大胜,葛荣手下的十万起义军,除一部分被击溃,分化瓦解,其余人尽数倒戈归顺。贺兰逢春上表,称河北境内大敌已肃清,只剩少许流寇,月余便可扫除。他留下自己的亲信贺兰麟坐镇河北,继续肃敌,自己则亲自押解叛军首领葛荣还京师。
这实在是一桩太振奋人心的消息。
六镇起义,滋扰了朝廷长达五年之久,几乎将整个帝国拖入泥淖。尤其是这个葛荣,最为来势汹汹,联合各地叛军,通过吞并松散势力和杀戮征伐,组成了一支十分强大的起义队伍,在河北肆虐纵横,折腾的帝国土崩瓦解。历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