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相处过呢……
什么都不说就突然把人家的亲娘给弄死了,纵然是做得再隐蔽、藏得再深入,将来有朝一日一旦被人挖出,绝对是个大大的祸根。
可若是不动李才人,那更完了,依照原作剧情和裴无洙与李才人不多接触的亲身感受而言,这位李才人本人,未来就绝对是个大大的祸根。
“不然你还能让娘怎么想?”宓贵妃生气地反手拍了裴无洙的后背一把,有点恼火地嘲讽道,“你就是个和你父皇一模一样的大偏心眼……娘要是不能自己想得开,还能憋着把自己活活气死不成!”
“我就知道,我娘最是宽宏大量、温柔大方,”裴无洙见宓贵妃发恼,连忙狗腿地上去给她娘捏肩捶腿,rou麻话不要钱地往外涌,“您若为男子,就是那一国宰相,肚子里面能撑大船那种!”
“你也就在这时候知道给我戴高帽了,”宓贵妃连连冷笑,白了裴无洙一眼,不大高兴道,“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那个宝贝太子……算了。”
“这样也好,”宓贵妃怔怔地望着铜镜中的母女俩默默出了会儿神,心灰意懒道:“我早想开了,只要他能对你好……我心里还能有什么过不去、容不下的,只要你好,什么都行。”
“就是我这都还什么也没做呢,有些人就忍不住了,还巴巴地跑来提醒我,”宓贵妃心里到底还是气苦,拧了裴无洙的耳朵一把,恼火道,“先前皇后在承乾宫羞辱你娘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提?我这才对她哪儿到哪儿呢,你就开始怕这个、怕那个了,瞧瞧你那提心吊胆的怂样!”
“你也不想想,旁人都踩到你脸上了,你要是不反击回去,”宓贵妃无声冷笑道,“那周围看着的人也得要心痒痒跟着踩一脚了!”
“没啊,我没觉得您之前做错什么了,我觉得您之前在中秋宴上反击得特别好、特别漂亮,真心的!”裴无洙闭着眼睛大夸特夸道,“你看那个郑国公,当时都快要被吓死了!”
“我其实也不是怕啊,我这主要不还是觉得自个儿太没用了,怕您这一时争气,以后我不争气了,她当了太后,可不得给您脸色看么……”裴无洙摇着宓贵妃的手臂撒娇道,“那我可得多心疼啊,不行,想想我都觉得自己要在雍州呆不下去了,得寸步不离地守着您才行。”
“算你识相,今天还算会说话,”宓贵妃的脸色多云转晴,不咸不淡道,“我怕她什么,有你父皇在,她除了动动嘴皮子,还能真叫我受什么皮rou之苦不行?……等你父皇老了,我早跑去雍州找你了,谁还呆在洛阳看她的脸色?”
“怎么,”说到这里,宓贵妃藏了点莫名的小心思,忍不住出言嘲讽了裴无洙一句,“总不会在你心里,那个宝贝太子就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吧?”
“那不可能,”裴无洙嘻嘻哈哈道,“我保证他已经算是这群兄弟里最好的那个了!”
“但我其实也不是想说这个,”裴无洙弱弱提议道,“我是想跟您说,今天午膳的时候,您那个……”
“怎么,”宓贵妃嗤笑一声,抢先打断裴无洙道,“我就是幸灾乐祸,你父皇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是先受不了?你也知道我看她不顺眼,她儿子病了,我高兴一下还不能高兴啊?”
“不就是才病了,兴师动众的,”宓贵妃Yin着脸缓缓道,“……我看那离死不还远着呢嘛。”
“我不是不让您高兴。”裴无洙绝望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未老先衰,提前体验到了一把中年男人深陷婆媳矛盾、左支右绌地勉强修补的心力交瘁。
“虽然我也不觉得太子他病了又有什么值得您高兴的,”裴无洙连连苦笑道:“但您要高兴我也……我也没法拦着是不是。”
“我是想跟您说,您没必要在父皇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今天父皇提派人去五台山礼佛的事,您借茬打断了三回,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最后父皇他走的时候,脸都黑成锅底灰了……”
“您说您为了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再去招惹了父皇的不痛快,”裴无洙小心翼翼道,“这本也是不值得,对不对?”
“我就是不想听,”宓贵妃任性道,“他烦他忍着,忍不了就去旁人宫里,别来我这处絮絮叨叨他的宝贝太子个不停。”
“再说了,”宓贵妃无声冷笑道,“我这还只是借茬打断他,没直接当着他的面笑呢……你看你父皇他对我说什么了么?你倒是贴他的心,还替他来说教我了。”
“可是您换个角度想想,太子生病了您高兴,还是因为您看不惯皇后对吧?”裴无洙与宓贵妃细细算了算这笔帐,“可是太子病了这么久,承乾宫一点反应都没有……您说您这不是自个儿树了个靶子自个儿瞎打、瞎高兴嘛。”
宓贵妃Yin晴不定地坐在那里出神半晌,小声嘀咕道:“她倒是够沉得住气……也是够狠心。”
“看吧,这您就输了对不对,要我说啊,您就应该换个思路,”裴无洙煞有介事地与宓贵妃侃侃而谈道,“您看不惯皇后、皇后又跟太子感情不深,您现在又确实没什么太好的法直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