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云舒歌突然灵机一闪,将目光牢牢地锁在了墙壁之上的幽幽红光。
片刻过后,云舒歌语出惊人:“这些光是活的!”
慕曳白知道云舒歌必定是觉察出了什么端倪,问道:“何以见得?”
云舒歌道:“因为这些光正在看着我们。”
突然,那些红光竟真的游动了起来。伴随着尖利刺耳的狞笑声,如百川归海般迅速从四面八方向着那敞开的殿门奔流而去。
然而,那些红光还没来得及探出头去,殿门竟砰地一声阖了起来。
大殿四周顿时一片电闪雷鸣,狞笑变成了哭嚎,方才还附在墙壁之上的那些红光倏地一下全部抽离了出来,慢慢地竟汇聚成了一颗赤红的光珠。
那颗光珠也似活的一般,旋转游移,东碰西撞,折腾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直到被突然闪过的一束电光正巧击中,这才安定了下来,然后便悬浮在半空之中,再也不做一声,不动一分。
云舒歌见四周终于没了动静,低声道:“虽然瑜公子说过焱淼玦幻化多变,没有定形,可是这个东西也太邪门了吧,曳白兄,你觉得它会是焱淼玦吗?”
慕曳白仔细端详着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光珠,道:“焱淼玦应该是一件神器,可这个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件邪物,怎么可能会是焱淼玦。我想我们应该是被利用了。”
云舒歌虽然也已经有所察觉,但还是心头一怔:“你也认为瑜公子骗了我们?”
慕曳白微微颔首。
比起愤怒,云舒歌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失落,沉声道:“这个瑜公子果真不简单。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他说过的话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慕曳白道:“从一介平民扶摇而上成为炙手可热的权臣,他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够简单的了。”
云舒歌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慕曳白道:“为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既然他这么想要这个东西,那我们就把这个东西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两人走出密室,本想依着原路返回昌华府。
走了一阵,云舒歌突然脚下一顿,道:“曳白兄,你可还记得那个为了躲避征役逃走的阿修罗吗?”
“当然记得。”
“我觉得瑜公子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咱们难得来一趟这紫金宫,若是这般轻易离开岂不可惜!”
“你是想乘机打探一下其中的虚实。”
“嗯。我们对此处人生地疏,难免施展不开,若是能多知道一些,也能多一些防备。”
“好。”
其实慕曳白也正有此意,即便云舒歌不说,他也会主动提出,于是颔首同意。
虽说那些被征来紫金宫服役的阿修罗无论是不是来给罗王修建宫殿的,总会有个收容之处,可是紫金宫规模宏大,所有的宫殿屋宇加在一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一一挨个去寻,恐怕就是寻到次日天明也不一定能够找到。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就在他们准备掳来一个宫中执卫询问一二的时候,一旁的花丛中突然传来几声女子娇嗔的哼哼唧唧,仔细辨听,还有急促的喘息声,而且那声音分明是两个人的。
如此声情并茂,恁是一个明眼人看去,聪耳人听去,都知道那片花丛中正在发生着什么。
宫女和侍卫私通那可是大罪,云舒歌向慕曳白挑了挑眉,见慕曳白微微颔首,于是叹息了一声,面向花丛说道:“唉,我们也不想扰了二位的好事,可奈何偏偏让我们撞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花丛中的一男一女正打得火热,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一惊,慌忙捡起脱了一地的衣服往各自身上穿去。
手忙脚乱了一阵过后,那男的方才探出半颗脑袋,神情慌张地朝外面张望。
云舒歌无意为难对面的两人,更不想看见女子哭哭啼啼,但又担心两人会心存侥幸,瞎跑乱撞,于是故意将子yin从剑鞘中拔出,亮在手中,道:“这黑灯瞎火的,若是有人想要逃跑,可别怪我刀剑无眼。”
男子被戳破了私情,本就心中慌乱,又被子yin的剑芒晃得四肢战栗、脊背发寒,此时空有想要逃跑的心思,却哪里还敢动弹半分,只是见来人穿的并不是宫中的衣饰,心下疑惑,结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干什么?”
云舒歌笑道:“我们只是偶然路过的,想向大哥打听个事,并不想干什么,打扰到二位实在抱歉。花丛中的那位小娘子在那里坐着就好,大哥是要自己一个人走过来,还是我们两个走过去?”
话虽是这么说,意思却是再明了不过,男子哪里还敢让云舒歌他们走过来,只得衣衫不整、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道:“二位想要打听什么?”
云舒歌道:“大哥可知道这几年来被征入紫金宫服役的人服的是到底什么役?”
男子似是有些吃惊,眼神也变得更加飘忽不定,顿了片刻,方道:“当然是来服劳役的。”
云舒歌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