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歌连忙从怀中取出锦帕递给慕曳白,自己则用衣袖紧紧捂住口鼻,含糊不清道:“瑜公子,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们还是先出了这山洞再从长议论吧!”
瑜公子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回身便走,大步流星。众人见状赶紧跟上,一齐奔逃而去。
真相已经大白,大青牛非但不是吃人的怪物,反而还帮忙杀死了怪物。瑜公子自然没有继续怪罪之理,于是邀请两人来到首阳山上的一座亭子里坐了下来。
瑜公子开门见山:“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与罗紫熏是何关系?又为何要寻那焱淼玦?”
云舒歌开诚布公:“在下云祝,这位是我的朋友慕衡。实不相瞒,我们俩并非阿修罗人,此次来到阿修罗界乃是为了寻找我的母亲,也就是罗紫熏。此前,我们曾经借助灵犀香的灵力打探我母亲的下落,奈何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只知道向来被我母亲带在身边的宝器焱淼玦正在贵府之中,不得已才冒然到贵府上叨扰,不知道瑜公子是否知道我的母亲?”
顿了片刻,瑜公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然而焱淼玦却只有一个,拥有焱淼玦的罗紫熏亦只有一个。想不到我的这位师父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个人界的儿子。”
云舒歌又惊又喜:“我的母亲是你的师父?”
瑜公子道:“正是。”
云舒歌道:“那我的母亲也在王都吗?”
瑜公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身站了起来,看向远方的山色,顿了片刻,道:“师父她老人家早就看破红尘,遁隐山林了,怎么可能留在王都。当初师父带着我一起归隐苦川山,我却因忍受不了山中清苦,一直闷闷寡欢。师父知我心中所想,便决意让我离开,还将焱淼玦送给了她这个不肖的徒儿。”
云舒歌蹙眉道:“苦川山?所以我的母亲在苦川山?不知这苦川山是何宝地,为何连灵犀香也不能卜知?”
瑜公子道:“或许是因为结界的原因。”
云舒歌:“结界?”
瑜公子:“当初上山的时候,师父决意要与外界断绝往来,所以就在苦川山的周围设下了结界。如果没有焱淼玦,任何人都别想进得去。”
云舒歌:“所以母亲便将焱淼玦给了你,为的就是在你想要回去的时候可以通行无碍。”
瑜公子微微颔首。
云舒歌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他从来都不缺乏母爱,李嫣儿对他的宠爱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爱。
自他从他的父王那里得知自己还有一个亲生母亲以来,罗紫熏对他而言也不过只是一个血浓于水的名称罢了,他还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这位亲生母亲。
一时间,云舒歌想要说的太多,想要问的也太多,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从何问起。
慕曳白道:“如此,可否请瑜公子亲自带我们去一趟苦川山,或者,将焱淼玦暂时借与我二人,待云祝见过他的母亲之后,我们必定会将焱淼玦完好奉还。”
瑜公子的面容被面具遮着,让人无法知晓他此时是何表情,只听他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我初来王都时,无所依凭,身上只有一块师父给的焱淼玦。而我的身份不过只比奴隶高过一点,若是因循守旧,即便穷极一生怕也及不上现在的十之二三。所以,我便用焱淼玦下了一场赌注。”
云舒歌心头一惊:“赌注?”
瑜公子:“云公子以为当初我为何能够仅凭一介平民之身得以觐见当今的罗王?”
慕曳白:“你把焱淼玦献给了罗王?”
瑜公子:“只怪世间从无两全法,有所得则必有所失,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你……”云舒歌只觉心中愤懑,便要起身,一只手却突然被慕曳白紧紧按住,这才强忍着没有发作。
慕曳白道:“而罗王也确实因为你进献的宝器接见了你,以瑜公子之大才,只要能得到罗王的接见,仕途青云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瑜公子就没有想过再回去见你的师父吗?”
云舒歌还是忍不住讽了一句:“焱淼玦已经被他献给了罗王,想过又能如何!总不能再要回来吧!”
瑜公子哈哈笑道:“云公子之言实在让人汗颜,不知二位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
慕曳白道:“瑜公子言重了,焱淼玦既是罗夫人送与瑜公子的,瑜公子自然可以随意处置。若是瑜公子愿意帮助我们见到罗夫人,我们也定然感激不尽。”
瑜公子道:“据我所知,焱淼玦被罗王放在了一间密室之中。过两日便是罗王大寿,紫金宫中必定热闹非凡,我也会与众人一起留在前殿为罗王祝寿。到那时,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委身做一回梁上君子?”
云舒歌道:“你是想让我们去偷焱淼玦?”
瑜公子道:“我知道这会让二位很为难,可为今之计,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云舒歌:“瑜公子既然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