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歌道:“那就要问仙童了。”
仙童此时正在聚Jing会神地听他们说话,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时间不知无措,支支吾吾道:“殿……殿下,这个小人哪里会知道啊?”
云舒歌当然知道这个“小人”啥都不知道,只是突发奇想故意逗他,看着仙童那一脸窘迫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当初在博学鸿词馆的时候,突然被柳道常点名背诵经书的泉苒就是这个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果真不知道?”
仙童道:“殿下就不要为难仙童了,仙童果真不知。”
云舒歌道:“那好,本殿下就提醒你一下。你可记得五六日前,你在做什么?”
仙童一听是这么简单的问题,立马喜笑颜开,道:“这个仙童当然记得,当时我们都以为殿下中毒,薨了,所有的人都在为殿下哭灵呢!”
温如玉大惊失色道:“什么!中毒?我为何从未听说过?”
仙童刚准备高谈阔论,却被云舒歌摆手制止道:“当时慕曳白担心我中毒而死的消息遭到泄露,便彻底封锁了官舍,你自然不可能知道。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南瞻国的大部分军队还都被牵制在东胜国,一旦父王知道了我中毒而死的消息,必然会率领大军南下与南瞻国开战,如此南瞻国必然会陷入首尾不能相顾的危境。”
温如玉道:“所以,他们为防止我中扈国突然大军压境,便想出了这么个手段!”
云舒歌道:“我虽然不敢确定,但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大溪河绵延数百公里,正好处于两国的边境地带,现在只是淹了一个大溪镇,可大雨若是这样一直下下去,那么被淹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大溪镇了,而是大溪河流经的十数个军事和农业重镇。”
温如玉连连摇头道:“南瞻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卑鄙的手段,亏他们想得出来。他们就不怕把自己家也给淹了吗?”
云舒歌道:“自古兵不厌诈,只以成败论英雄,如果哪一天我们也站在了战场上,或许比这更卑鄙的手段也能使得出来。只希望天下太平,永无战火。”
温如玉道:“那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两只蛮蛮鸟?”
仙童愤愤道:“殿下,要我看就应该把它们全送回南瞻国去!”
云舒歌无语道:“那不如你来当这个殿下,就无须问我怎么看啦!”
仙童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以示噤言。
随后云舒歌便吩咐两名侍卫将这两只蛮蛮鸟送回崇梧山,自己则带领其他人去往柏溪镇与使团队伍会合了。
☆、赤鷩鸟
柏溪镇和大溪镇本就相距不远,云舒歌一行人一路上轻装简行,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了柏溪镇上。
柏溪镇是中扈国南部边陲的第二大镇,向来是天下商旅往来汇聚之所。
不像先前的大溪镇,此处没有受到蛮蛮鸟的影响,风和日丽,一派太平盛景。
街道之上,酒肆林立,客栈丛集,即便是街头巷闾里的某个不起眼的小商铺,里面也是琳琅满目,别有洞天。
“我竟不知咱们中扈国内竟还有这么个繁华富庶之地,便是与昊京的长安街相比也毫不逊色。如玉,你先前可有来过?”
云舒歌骑在马上,在柏溪镇的中心街道上慢悠悠地走着,一脸的惊奇,满口的赞叹。
温如玉道:“殿下,我来时便是经过的此处。只是当时急于赶路,所以未做逗留。”
云舒歌乐道:“那正巧,我们便在此处逗留一日,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看看有什么稀罕的好东西,顺便捎上一些带回昊京。”
云舒歌这些日子被困在黎都的官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不说每日里担惊受怕,忧心忡忡,只是那么关着,就快要把他憋死了。
温如玉也想乘着这次机会,好好领略一番边疆地区的风土人情,只是他此次是奉了王命来接云舒歌的,一路上自然不好多做停留,如今他们的大殿下主动提起,温如玉当然是求之不得,欣然道:“甚好。”
“公子看那边,好是热闹!”
云舒歌正要继续说话,却被仙童的这一声惊呼吸引了而去,朝着仙童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家客栈前熙熙攘攘、挨挨挤挤地围着百八十个人,有的掂着脚尖,有的伸长了脖子,还有的不知从哪里搬来了长椅板凳,站在其上。
便是看不到脸,也不难想象那些人此时脸上的表情。
云舒歌凭着多年在昊京城逛吃游玩的经验,悠然说道:“看着这阵势,前面不是有好戏就是有什么稀罕的宝贝,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说着,一行人便来到了人群处。因为坐在马上视野开阔,所以云舒歌并没有从马上下来的打算,而是继续坐在马背上朝着里面张望。
一块写着“福来客栈”的金字匾额下,赫然摆放着一个足有两人之高的金丝大鸟笼,鸟笼中间横穿着一根手臂一般粗细的梧桐枝干,两只羽翼丰满、色彩绚丽的赤红色大鸟好似凤凰一般驻足其上,雍容华贵,昂首挺胸,睥睨傲视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