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道:“当然可以呀!妞妞看过的小鸭子都是两只眼睛,两个翅膀,好可爱的。可牛小宝家的那只鸭子却只有一只眼睛,一个翅膀,好可怜哦!”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呀!那还真是好可怜呢。谢谢妞妞。”
云舒歌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带上取下一块佩玉,在女娃面前晃了晃,又说道:“大哥哥送妞妞一件小礼物,喜不喜欢啊?”
“喜欢!”那女娃笑嘻嘻地就要伸手去拿,却被老汉一把抓住小手,连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这小娃娃岂不可惜了。使不得,使不得。”
云舒歌道:“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一块好看的石头。我与妞妞有缘,送她一件小礼物而已,没什么使不得的。”
说着,就把那块佩玉系在了女娃嫩嫩的手腕上,又捏了捏女娃的脸蛋,方才站了起来,看向老翁道:“老伯,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
老翁本想再要推辞,却不想云舒歌话题转得这么快,连忙回答道:“哦,我们准备去南边的葛桑镇,我有个闺女嫁到了那里,我们可以去亲家那里住一阵子,等洪水退了咱们再回来!”
云舒歌道:“牛大宝可是刚才妞妞所说的牛小宝的爹?”
老翁有些惊愕道:“牛大宝确实是牛小宝的爹,官爷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那牛大宝是犯了什么事了吗?”
云舒歌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对牛大宝这个名字有所耳闻,而且想去看看他们家的那只怪鸭子。不知道他们一家子现在可还在大溪镇?”
老翁道:“他们家就在我们家隔壁,本来说好了要一起走的。却又说丢了什么东西,非要找到不可,所以我们就先走了。他们家现在应该还在镇子上磨蹭着呢。”
云舒歌道:“那好,我们也不耽搁各位赶路了,就此告辞。”云舒歌说完便做了一个揖,然后又向那女娃摆了摆手。一行人纵身上马,朝着大溪镇奔驰而去。
马跑得极快,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便来到了大溪镇。
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地势偏高,所以积水只是没到了脚踝,可是远处却只剩下了一片汪洋,隐隐地还能看到鱼鳞翻动的波光。
除了高地上还有几户烟火气息,其他的地方别说烟火,就是房子也快看不见了。
温如玉道:“殿下,这牛大宝家应该是在那边高地上,否则不可能现在还没有离开。”
云舒歌抬起下颌,朝着一处指去,道:“你看那户人家,门口的板车把上挂着一张大弓,牛大宝是个猎人,那里应该就是他的家。”
仙童朝着云舒歌下颌抬起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辆板车,板车把上果然有一张大弓,禁不住赞叹道:“殿下果真是明察秋毫,好生厉害!”
自从云舒歌挟持了南瞻国国王去太庙盟誓后,仙童对云舒歌的崇拜之情简直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所以无论云舒歌做什么,他都觉得是极好的,极厉害的。
云舒歌这一路上也不知听了多少仙童对自己的各种歌功颂德,所以也早就习惯了,对他刚才的夸张赞叹也只管充耳不闻,高喝了一声,驾着马朝着那屋舍飞奔而去。
一行人来到屋舍前,一个壮汉正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壮汉三十来岁的模样,留着络腮胡子,一身打扮不像农民,倒是像个武夫。
那壮汉虽是个武夫模样,但突然看到这十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和十几匹高头大马,不免还是有些慌张,楞了一愣,方才拱手道:“各位官爷,这是有什么事吗?”
温如玉道:“请问这里可是牛大宝家?”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从官府的人嘴里说了出来,那壮汉着实又是一惊,道:“小人就是牛大宝。”
云舒歌道:“原来这位就是牛兄。牛兄莫要担心,我们此次前来,只是听说您前些日子捉到了一只怪鸟,一时好奇,所以过来瞧瞧。”
壮汉这才心下释然,道:“官爷来得真是不巧,那鸭子已经被我丢了。”
“丢了!”仙童大惊道。
壮汉道:“各位官爷不知,那鸭子就是只瘟鸭。自从我把那鸭子带了回来,这雨就一直下个不停,搞得我现在是有家都不能住,您说晦气不晦气!”
云舒歌道:“那你把那只蛮……那只鸭子丢哪了?”
壮汉道:“不是我丢的,是我媳妇丢的。”说着扭过头朝着屋子里喊道:“小宝他娘,你出来一下!”
“来了,来了,我这不是刚找到镯子嘛,也不来帮忙,就知道瞎催。”一个身材微胖的妇女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因为院子里洪水已经没过了脚踝,所以那妇人并没有穿鞋,而是一手拎着绣花鞋子,一手提着裙摆,掂着脚、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蹚了过来。
两只明晃晃的银耳环随着那妇人的小碎步子左右晃动,甚是扎眼。
一个小童更是将裤脚直接卷到了大腿根,因为没有裙摆可提,所以一手拎着一只鞋,也学着那妇人的姿势,跟在后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