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嫂嫂温柔一笑,“辛苦弟妹了。”
小阿蛮又赖在她怀里一会儿,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婶婶,阿蛮肚肚痛痛,嘘嘘。”
姜阮赶紧与陆家大嫂嫂交代了一句,抱着她就往外面走。
陆家嫂嫂生怕她一个年轻姑娘家不会照顾孩子,连忙叫ru母跟了出去。
一出暖阁,外头的的冷风迎面扑来,姜阮赶紧将怀里的小娃娃抱的紧些去了旁边的净室。
入了熏了檀香点了碳的净室,ru母连忙将阿蛮接了过来,忙道:“您先歇着,还是老奴来。”
姜阮原本也没什么经验,生怕弄不好,也不与她争,哄着阿蛮,道:“那婶婶就在外间等好不好?”
小阿蛮十分乖巧的点点头,由着ru母帮忙脱了裤子解决了小便,净了手,欢欢喜喜拉着姜阮往回走。
姜阮走到暖和门口,觉得想要在外面吹吹风,哄着小阿蛮进了屋,倚在门口听着屋里头的觥筹交错的声音,里面欢声娇语一片,热闹的很,她心里却没来由的感伤。
他们在宁川也不过停留一两日,紧接着便要直奔长安,接下来也不晓得这个看似平静,却摇摇欲坠的王朝会经历怎样的改变。
她突然就理解了这些年来,陆晏心中所思所忧所想,也理解了他为何没有在一开始被贬的时候就联系自己的父亲,足足等了一年多才决定杀回长安。
她从前总觉得自己的书读的极好,夫子一提问,总是能够有着深刻独到的见解,可如今想来从前书本上学来的知识,远远不如陆晏思虑的深刻。
陆晏之所以在等,不过是想要给天下黎民百姓一线生机,若是能够以他跟李域的性命与鲜血,解了李洵心中的恨,使得他心中激起一点儿对这天下的怜悯之心,或许,谁做皇帝,真的不重要。
而一旦发生兵变,纵使他们站在正义的一方,到最后即便是赢了,可战火所到之处,哪里还有今日这般的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姜阮抬头瞧着漆黑的夜空中挂着的那弯上玄月,听着屋子里热闹,心想,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这样平静的月夜,战火硝烟四起之时,要等多久才能够再见到。
她亦不知,这一路走去,她与陆晏这些人,能得太平到几时,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她突然有些想他了。
姜阮站在廊下听着不远处男子行酒令的声音,踮起脚尖张望,也不知这个位置能不能瞧见他出来。
她正瞧得入神,触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抱进温暖的怀里。
姜阮闻着气味儿便知道他是谁,回头一看,只见他醉的有些氤氲的眼被廊下挂着的红灯笼照的似含了一汪湖水,波光潋滟,就连嘴角也被酒意染红,微微上扬。
“是不是在想我,嗯?”他环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颈窝蹭了蹭,连鼻音都是软的,与平日大相径庭。
姜阮的心跳的有些快,心想他这样笑起来的样子,哪还像是平日稳重的陆大人,陆将军,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风流纨绔,也不知自己不理他的那些年,他仗着自己的一张脸勾了多少人。
陆晏可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知道今日一日都不没怎么见着她,心里的思念疯长的太厉害,一点儿火星子撩过,滋一声就燃烧了起来。
他方才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才从自家一众叔伯兄弟轮番灌酒的攻势之下脱身出来,谁知才一进她这院子,便瞧着她正垫着脚尖往自己所在的院落看,顿时心花怒放。
可见他的小猫就是爱口是心非,定是想他想的紧。
他越想越高兴,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姜阮急了,若是待会儿婆母找不到她人怎么办,不肯跟他走。
陆晏眯起眼睛凑到她跟前,低头迅速在她嘴角舔了一下,趁她发怒前迅速离开,勾唇睨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背在身后:“你放心,他们找不到你,定然是知道你被自家夫君拉走了,难不成他们还要去我们房里找不成?”
姜阮见他醉酒后口无遮拦,一把掩住他的口,示意他莫要胡说。
陆晏也不挣脱,看着眼前瞪着自己的小猫,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见她是不肯走了,趁其不注意,一把将她拉到旁边一处耳房,迅速的关上门,将她整个人抵在了门上。
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静的也只听见两人特地放轻的喘息声。
姜阮仰头见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心知他要使坏,紧张的瞧着他,示意他不要乱来。
这里离旁边的暖阁那么近,若是有人进来见到,她以后哪还有面目做人。
这个陆晏,真的是坏透了!
陆晏带着酒香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阮耳侧,声音低沉嘶哑,“谁让我家小猫方才不肯跟我走的,原来,你喜欢这样啊……”
他话音刚落,将她的耳尖含在嘴里,一点点儿的咬啮。
姜阮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眼前的人一把托住她的腰,手垫在她身后,将她抵在门上,迅速亲了上去。
他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