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然而虢国一径抽身走了。
杨钊恨了一回,又拾起帕子来闻帕上的幽微暗香。那帕子材质轻薄,但在夕
阳下流溢光华,隐隐勾勒出花卉图案,杨钊略奇,拾起帕子对光细看,才见出那
帕上以暗线绣成盛放牡丹模样,瓣蕊历历分明,绣工精巧难言,不由啧啧赞道:
「这等稀罕物事,我竟也不曾见过,可知圣人赏她的不知还有多少。」心头一时
暗暗猜想,她承皇帝恩幸时,该是何等娇媚模样,那曾为他手指所挑的乳蕾,在
她生过孩子后色泽略显暗沉,却比从前更为丰润,它们是否也会在皇帝的手中发
硬发烫,挺立绽放;皇帝已经老了,他的手已经不再有力,再不像昔年的临淄王,
控缰勒马,挥剑挽弓;他的手现在只能题诗作画,拨动紫檀琵琶,为玉环的歌舞
伴奏,或者捶动羯鼓。那双手曾将整个大唐的山河牢牢握在掌中,但现在——他
有点好笑地想——怕也只能把她们几姊妹胸前的山峰握在掌中吧?然而他知道,
虢国夫人会装作好像被那双已生了褐色暗沉斑点的手,揉搓得情迷意乱,她甚至
一定会羞红了脸,恳求皇帝不要如此威猛。
其实,她会脸红,倒真是天下一大奇事。自从十四岁她和邻家少年借着元夜
赏灯,金吾不禁的机会,过了那风流一宵之后,她恐怕早就不知羞耻为何物了。
这小娼妇!他啐了一口。如今也是个人物了!诸王奉承,四方赂遗。就装得
似模似样,礼义贞洁!
帕上甜细幽香,正是虢国身上常有的馥郁香气。他每次问她熏的什幺香,她
总是用纨扇掩了脸,娇笑不答。此刻他躺在银平脱围屏后的清凉玉簟上,头枕着
珊瑚枕,鼻端嗅着她用过的旧帕,如同还将她丰艳躯体抱在怀中,室中暖阳投入,
夏末的房中依旧闷热,床周被屏风围绕,更是热烘烘的。他方才又喝了几杯酒,
在如此醺醺然的暖意与醉意之中,他一壁嗅,一壁想,周身不觉热了起来,白皙
的脸上,额角鬓边渐渐渗出细密汗珠,那私密之处,也自稍稍有些硬挺起来。他
不由便探手入袍,向白罗袍下某处摸去,另一只手却将那帕子捏得更加紧了。
她此刻该已躺在皇帝的怀中,任他恣肆轻薄了罢。也或许她会和她的妹妹,
共同做两朵并开莲花,任他的手指和唇舌,如点水蜻蜓般来回赏玩,先碰碰这朵,
再尝尝那朵……而他,一个刚刚胜利了的,凯旋的将军,却要在这里凄风苦雨,
拿着她丢下的帕子自渎!恐怕李林甫都会比他舒坦些哩!他忽然想起上回在他家
中见到的那个侍妾,她的手真是白嫩美丽,恐怕没有男人看了会不喜欢。李林甫
今天想必很是烦躁,或许硬也硬不起来——那幺他会不会吩咐她用那双手帮他?
他已经老成那样了——还能有那幺白嫩的手侍候他!
他愈发觉出自己的深沉而广大的苦闷。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负气地想着:
「这帕子我便不还你了,又怎样!」越性将帕子裹住那已烫热如火,坚硬如枪的
私密处,加力套弄。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背后热汗湿透罗袍,他感到额上的筋络
在不停地跳动,这血流加速的眩晕感使他甚至逐渐体味不到下身的快感。
还真是太久没做过这事了——年少时他穷,无钱娶妻也无钱嫖宿,倒是常与
右手五指为伴,后来有了妻妾,知道温柔乡中湿热紧密的销魂滋味,远非草草自
渎可比,更加疏远了这事。今日重操旧业,竟非得心应手,杨钊不由有些气馁,
况且也不甘心如此白白解决这沸腾欲望,终是疲倦地放脱了手。虢国的帕子随着
他手软软垂下而落在玉簟上,那帕上已沾了些许他兴动之际所流的透明液体。
他开声唤道:「瑶筝,宝瑟。」他决意奖赏自己一回。
便有两个只着半臂和轻薄罗裙的少女走了进来。她们十七八岁年纪,一样圆
圆的脸儿,一样挺秀的鼻,颊边一样都有两个可爱的梨涡。
这是一对双胞姊妹,数月前有人献给他的。她们都有胡儿血统,肤光如雪,
鼻梁比汉女略略高挺些,但语笑姿态,知识礼仪,则一应都是汉家风范。
「脱了衣裳,就不认得她们哪个是哪个了,想必有趣。」杨钊想着,微微笑
起来。
事实也果然如此。他下身与一女交接,顺手把玩另一女胸前雪嫩山峰,旋即,
翻转身体再欲亲近另一女时,却被她娇笑道:「阿郎可错了,人家方才受过你好
一番!你这般雄风,人家那儿如何禁得,还是扰我妹妹去罢!」他转而抱过另一
女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