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奴将来人引进门时,陆蓟刚刚戴上了黄金面具,正歪坐在书案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
首先跨进门来的,是一个面带黄金面具的青衣男人。他身材高大,肤色微深,目光轻浮,通身气度却颇为华贵。男人迈入房间时瞧了一眼房内的装饰,目光中就流露出几分不屑来,再瞧见陆蓟,这才勉力露出几分敷衍笑意来:“冒昧来访,阁下见谅——在下姓秦,自那日撷花会,阁下抱得美人归后,某便日思夜想,很花了些功夫,这才得以与阁下相见呐。”
陆蓟黄金面具后的双眼微眯,想起了这是个什么人。
当时那一场公开拍卖,陆蓟虽然早就与陆茗商定,拍卖只是走一走过场,满足一下陆蓟执念的“昭告天下”,不会让容湛真的被其他人买下,但陆蓟的确没想到,容湛不过是露出一个身影,就招来了一个和他不停抬价的竞争者,很有些和他针锋相对的意味。
春满楼即使不公开宾客身份,但是能戴上黄金面具的都是非富即贵,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是以黄金面具之间,哪怕不互相昭告身份,也不会轻易与人结仇。
只不过……若是原本就有仇的,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对面的男人并不知道陆蓟在想些什么,还在侃侃而谈:“只是阁下这屋中未免过于简陋了些,不是金雕玉砌,富丽堂皇,怎么衬得起那样肌肤如雪,自有风情的美人?”
陆蓟眸底掠过了一丝戾气,声音冷漠:“足下此来,意欲何为?”
“莫要误会。”那男人语气傲慢,“我来邀请阁下参加春满楼三日之后的赏花会。阁下初来乍到,想必还不知道——”
陆蓟嗤笑一声,黄金面具下的面容露出了毫不遮掩的讥讽笑意,“阁下对别人的美人念念不忘,是找不到赏花会上合适的花伴,打算狗急跳墙了?”
“不识好歹!”男人勃然色变,复而冷笑,“我倒要看看,拍下那么一个未经调教的雏儿,你在赏花会上会不会丢人现眼!告辞!”
男人转身绕过屏风,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陆蓟单手一支下颌,目光落在那人背影上,眸色深晦如海。
“——倒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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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蓟一进内间,就看见容湛神情凝重,眉眼低垂,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他面上神色一收,复又露出漫不经心笑意来,俯身过去捏了把容湛的腰:“阿湛怎么又在走神?”
容湛一惊,终于抬起眼来。陆蓟听到他问:“刚刚来找你的是谁?”
陆蓟在容湛的目光中神色不变,微微一笑:“无事生非的闲人罢了。怎么,阿湛吃醋了?”
“……”容湛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阿湛可是听到了什么?”陆蓟低声问,目光露出些隐晦的探询,“还是说——”
“……我只是有些好奇。”容湛到底是别开脸去,低声道,“那个赏花会是什么?”
陆蓟缓慢摩挲着容湛的侧腰,温暖滑腻的皮肤吸附着他的手指,像是摩挲一块温热的美玉,随口道:“春满楼的传统罢了,每次撷花会过后,楼里都会举办一次赏花会,但凡是拍卖会中竞标到的人或物,都会在赏花会上带出来炫耀一番,一则能让第四楼受尽羡艳,享受一回高高在上的快感,二则也是当众表明春满楼拍卖的东西货真价实,第三嘛,自然就是能勾引其他楼的人费尽心思,花钱以求得第四楼的一张黄金面具了……”
他话音未落,就瞧见容湛面色苍白如纸,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伸手摸了下容湛的面庞:“阿湛怎么吓成这样,是在怕我把你带去赏花会,让给其他人cao?”
容湛睫毛颤抖得厉害,像是蝴蝶脆弱的羽翼,却低声道:“……本就是我有负于你,如今我也任你处置,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绝无怨言。”
陆蓟听得失笑。他俯身过去,吻了一下容湛的眼角:“阿湛未免也太大方了些——我便不一样了,但凡是我攥在手心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轻易给过别人?”
陆蓟的眼底掠过一丝Yin翳,双手握着他的腰身,逐渐滑去了他大敞的两腿之间,用手背挑起他半硬的阳jing,手指轻而易举地剥开他的花唇,向那shi热隐秘的xue口探进去两根手指:“何况阿湛不过是在拍卖会上露了一面,就惹来这许多觊觎,我哪里舍得把阿湛这样被我玩熟了的样子露给别人看?”
容湛胸膛起伏,几乎已经忍不住低喘。他的花xue当真被陆蓟的手指cao熟了,刚被插进来就欢欣雀跃地夹紧,热切地吮吸着那两根手指,把手指吸进深处去。陆蓟在那蠕动的媚rou间肆意挑弄,指尖剥开每一处嫩rou的缝隙,像是按捏着成熟蜜桃汁水丰沛的的果rou,稍微一捏就捣出一阵咕叽咕叽的水声。他的大拇指划过xue口,抹了一指尖的甜腻yIn水,就着这点shi意去揉他的Yin蒂:“阿湛被手指一插xue就shi成这样,sao豆子肿得比nai头还大,如果被带去赏花会上,是不是被其他男人看一眼就能高chao了?”
容湛死死地咬着牙,仍然自唇齿间泄出微弱的呻yin声来。他浑身上下都被金链制住,只能在激烈的快感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