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目光扫过被封印的冰古和孟婆,孟婆一脸祥和,波澜不惊。
只是冰古青筋暴起的双眼,让九龄皱起了眉头。
九龄抬眸轻缓地道:“冰古~无懿可不喜欢这样。”这声音没有一些起伏,冷冷的让冰古明明被封印还感觉到冷到窒息。
冰古沉下心,脸色渐渐苍白,不再怒视。
九龄看着,笑道:“既然这样,支离,开始吧!”
九龄轻轻握起身边无懿的手,摩擦着无懿冰冷的手背,笑道::“无懿,从今往后,只有你我。”
月老轻咳一声,拜堂声震耳欲聋,响彻九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礼成!”
九龄笑道,牵着无懿的手道:“无懿,你可看到了?”
这月老礼成二字尾音刚落,大殿上就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这应如是一改往常的痴呆懵懂模样,月老和盾熙惊讶的看着大殿门口,这冰古目光斜视一眼之后,就眼也不往门口看。孟婆却是一直坦坦荡荡,还朝着门口的应如是点了点头。
九龄握着无懿的手,缓缓走下高高的台阶,笑道:“来者就是客,请。”
窟窿眼儿跟在应如是的身后,看了一眼大殿,吧唧一下嘴,嘀咕道:“怪不得那个人,助你夺位,天天看着这世间繁华,不心动也难光看那一盏鹤灯琉璃,就是寻常人家百年之金了……”窟窿眼儿俯身贴近前面的应如是道。
“这天帝果然不一样,于死人……还是个男人成亲……”窟窿眼儿瞅了一眼天帝又将目光落在无懿身上。
虽已经见过几面,可若不是知道这个人生前如何样貌,秉性,怕是也会吃惊不已。
又略微惊叹:“可惜了那样的容貌了!”
应如是轻声提醒道:“不可无理,谨言慎行。”
窟窿眼儿点点头,不说话了,立正站在应如是身边。
九龄走下大殿,搂紧怀里的无懿,腾出左手变出一壶酒,又弹指从盾熙和月老面前的矮桌上移来两个空杯子。
九龄搂着无懿,左手往面前悬空而立的酒杯里倒满飘着淡淡梅花香气的酒,九龄笑着斟满酒,酒杯缓缓往前挪动,挪到应如是和窟窿眼儿面前,九龄举起酒壶,示意道:“请喝。”
应如是点点头:“多谢。”
仰头喝掉满满的酒。
可是身后的窟窿眼儿却看着酒杯里的酒,始终不肯接过酒杯,只是冒着满头的冷汗,哆嗦着喉咙道:“你……什么意思”
九龄笑着满脸无知的样子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九龄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发出一声声酒撞击酒壶壁的潺潺声音,满脸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应如是回头看向窟窿眼儿,身高不足,看不到那杯酒有什么问题,微微地蹙眉。
九龄却坦荡的哀叹一声道:“我这梅花酒,可是为了与无懿成亲特意酿造的!想不到竟入不了区区一个小鬼的眼儿!”语气从哀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一旁的月老和盾熙看着形式微妙,隐约有炮火的味道……挪动着身子,往无懿身边靠。
这窟窿眼儿看了一眼应如是,不知内心怎么想的,哆哆嗦嗦的接过面前悬空的酒杯,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发着肿,吞吞吐吐的蹦着字:“不是……我。”
这酒杯底像是有字一般,让应如是怀疑的伸手夺过窟窿眼儿手中的酒,往杯底看去……
可是这只是一个朴素到极致的酒杯,凑到鼻尖闻到也并无不妥,应如是沉声问道:“不知,天帝有何指教”
九龄哂笑一声,这空荡荡的光明殿回响着笑声。
九龄搂着无懿,往一边的矮榻上坐去,细细的给无懿铺好矮榻,整好衣服,让无懿坐下,道:“红烛闹,坐好好,这戏台上真热闹;红纱绕,静悄悄,我给你看个小热闹。”
温柔的声音传来,歌谣从九龄嘴里漫漫地重复着。
九龄笑着看着身边的无懿,扯着自己手里的红线,拽紧自己和无懿两手直接的距离。
这窟窿眼儿觉得今天不该和应如是来,虽说鬼帝和应如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偏要来道贺的应如是,也是反常。
这应如是只是看着魔怔了一样的九龄,看着乖乖坐在九龄身边的无懿,心想:“若是你知道此时天帝变成这样,会不会后悔”
这九龄坐在那看着应如是问道:“既然这狗腿子不知道,我想逐霜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是。”
“他,给你了什么”九龄也不傻,只是有时候欺骗自己久了,就麻痹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手不可克制的握紧无懿的手,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有一点点回馈反握也好。
可是只是垂下来没有反应,九龄一松手,红线一松开,这手就从掌心里滑出去了。
应如是没有回答。
这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应如是站在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