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随手拎起桌案上剩下的几坛子酒的一坛,微微撩开她衣襟,将一壶酒自她衣襟领口灌了进身上。
“嗯啊。”甄洛猛地惊醒,见眼前人是秦彧,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揉了揉自己发凉的身子,横了他一眼,骄横斥道:“怎的梦里都是你这讨人嫌的。”
这话落在秦彧耳中,却是在他逆鳞处撩拨,找死。
“呵,爷讨人嫌,好,好得很啊。”秦彧气怒上头,也失了分寸。
抬手剥了眼前人身上衣裙,秦彧将余下的酒悉数倒在了她身上。
“爷少时读书,曾听书院的浪荡子说,美人身子如玉,温酒最是合宜,今日一试,果真如此。”秦彧话语轻浮浪荡,那酒泼了甄洛一身,冷的她止不住的颤,却不防,她越颤,秦彧越觉得美。
秦彧见她身子颤栗,抬手抚了抚,靠在她耳畔,低语道:“还觉得是梦吗?”
甄洛慌乱无措,脸上挂满了泪水,摇头使劲推他。
事到如今,她当然知道眼下不是梦境了。
“秦彧,我冷,我身子冷极了。”她放下身段求他,秦彧仍是丝毫不为所动。
“冷啊?冷便对了。娇娇儿你若是不受一回冷,怕是难明白爷心里有多寒凉。”秦彧一眼不错的瞧着眼前人,明明动了情,周身的气势却仍是极为骇人。
甄洛被他吓的身上颤的愈发厉害了,她侧首想要避开他视线,却冷不丁瞧见了那被损毁的房门,当即吓的花容失色。
这处院子的房门,在秦彧来时便被秦彧给毁了,如今这处,无异于房门大开的状态。
“秦彧,秦彧,你个疯子,你个疯子,你怎么能,怎么能……”甄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秦彧淡扫了眼那毁损的房门,抱着人往内间走去,屏风隔绝了内间与外室,外间人只影影绰绰能瞧见两个交叠的人影。
偶尔还有些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和不甚耐烦的轻哄声,
“好了,这院子里早没人了,你怕什么啊。”男子压低声音在哄
“你好生无耻,晴天白日,房门大敞,你便、你便做这等厚颜无耻之事……唔唔”小姑娘边哭边骂,骂到一半就被人堵了口舌,好生欺负了一番。
……
内室的动静从白日到入夜才歇,小院外墙根下立着的人,被困着听了半日的刺心声响。
第49章 贵妾都是抬举 若是没有他,她原也该是……
院外墙根下立着的, 是秦时砚。困着他在此处的,则是郎化。
郎化冷眼瞧着他周身Yin郁,语重心长开口道:“少将军, 世间女子万千, 可人心意的也不少,您何必一味惦记着主上的人。”
他话落, 秦时砚手中攥成的拳头愈发紧了,却闭目阖眼,不曾接茬。
郎化顿了顿,遂又上前道:“老夫人叮嘱属下照看好您, 属下便有义务规劝您,免试您行查踏错。”这郎化虽说是秦彧此前侍卫,可因为久在豫州与秦家老太君打交道打的多,故而也算是秦家老夫人手底下的人。
可惜了, 郎化这人, 行事过于决绝,他今日直接扣着秦时砚听了半日的墙角, 虽则有可能让他因此打小那些子歪心思,可也极易刺激秦时砚, 惹的他心性愈发诡异。
眼下,秦时砚就是后者。
*
夕阳西沉,内室的人没了动静, 歇息了, 外间立着的秦时砚两人也带着一身凉意离开了这小院。
东升西落又是一轮,天光大亮之际,甄洛悠悠转醒。
她醒来后,侧首抬眸就瞧见了枕侧人的脸
是秦彧, 那想来昨夜种种羞愧事,应当都不是梦。
“醒了。”秦彧唇瓣微动说着话,却不曾掀开眼帘。
甄洛垂首拉过衣衫遮住自己身子,不再回他话。
久久未有回应,秦彧掀开眼帘去瞧甄洛。
“瞧瞧这矫情样儿,你做得下作事,旁人稍稍收拾你一番,你便要耍小性子,嗯?”秦彧手紧贴在她腰侧,咬着她耳垂斥她。
甄洛不肯答话,自顾自的穿着衣服。
秦彧见状,手上用劲拍了她腕子一下:“同你说话呢?你这耳朵莫不是摆设?”
甄洛吃痛,缩回手横了秦彧一眼:“我行事光明磊落,何时下作了,倒是你,寡言廉耻,白日、白日宣yIn,不知做了多少下作事,竟还有脸说旁人。”她磕磕绊绊的骂他。
秦彧听着她斥骂,面上也不见恼色,反倒将人紧压在自己怀中,耳鬓厮磨殷勤讨好,待甄洛眼神迷离之际,他才将心底积压许久的话问出:“娇娇儿,爷待你不好嘛,作甚屡次想逃,嗯?”
甄洛原本正迷迷糊糊,却被他这一问给唤回了些神。
她一双柔荑抵在秦彧肩头,眼神微转,伏在他肩上,作弄他道:“自然是不愿伴在你身边,故此才要离开的。”
这话说出口,秦彧的脸色rou眼可见的Yin沉:“甄洛,你记着,爷容得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