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道:“你还是神仙吗?”
她老羞成怒踹我小腿,我俩打闹归府,却见道长与黄敏沁找上门,直向王永与毕江华了解我去处,我俩速藏墙角静观。爹娘正参加友人寿辰,王永与毕江华难放行。哥哥忽现,黄敏沁那嘴脸又惊又哀,眼看就要冲上前搂哥哥,惨遭毕江华拦下。术士半夜吃黄瓜,不知头尾,硬要哥哥交出白狐妹,惹得哥哥一脸懵。
须臾,黄敏沁悟某事,速尴尬退缩,至术士旁道:“这是我夫君的兄长。”
媒婆聘礼未曾登门,这疯婆子真想吃回头草,也得看那草还在不在。我与白狐妹走后门,临走前,白狐妹朝黄敏沁身上施妖气,术士反追着她跑。
入屋更清静,我俩各归房饮茶歇,岂料半盏茶不到,王永急匆来探我是否已归。我暂藏桌下,他见不着我更慌,且喃喃自语:“糟了,疯术士与那臭娘儿又来找,少爷怎未返?总不能让疯术士发现白狐仙子,天快黑,老爷与夫人在过一阵就回来,若发现府上一团糟,真的大事不妙啊!”
有福同享,有难自个儿担,自己惹来的祸自己解决。我自桌下爬出,王永乐道:“少爷可算出来了。”
我顿住,他仍呵呵笑,方悟他在套话。我行商多年,只有我套别人的话,今日中自己人的计,颜面该往哪搁。须臾,毕江华亦急匆赶来道:“不好了,疯是士与疯婆娘又返,还说发现咱家妖气冲天,开始四处探索,大少爷快拦不住了!”
我让他俩先助哥哥,我欲寻白狐妹,她却早早不知去向,待我赶往术士处,便闻哥哥怒骂「放肆」二字,大伙全顿住。
☆、旧情找茬
哥哥走近黄敏沁,再瞄术士一眼道:“未经许可,擅闯民宅,你学的是什么道?你应该修行不止二十年了罢?难不成仙与妖都辨不出?还有你,黄敏沁,昔年是你负了迁寻,今日还带术士来胡闹。你是有夫之妇,若婆家怪罪,我等担当不起!”
黄敏沁低头不语,但术士却坚持要擒白狐妹,以证实力。四周忽仙气缭绕,白狐妹仙子貌,白发白袍,优雅自上空飞来。
大伙傻眼,白狐妹一着地便拂袖瞪着术士,却好声好气道:“你为何人定我是妖?若你理由合意,我会上奏玉帝,将你纳入仙班。倘若你为名利而滥杀无辜,你将坠入畜牲道,让你感受一畜牲为得道修仙还莫名遭术士收服的滋味。”
道长略不服,未料白狐妹示后羿配弓,并自称乃后羿与嫦娥娘娘座下弟子,若遇不测,术士难逃责任。大伙冷静至正厅详谈,罗府上下为白狐妹辩解,皆知她更是老君与二郎神跟班,但术士仍半信疑,黄敏沁却不发一言装高贵与道长平起坐,没烧高香才认识她。
道长欲续闹,爹娘归,对术士微微一笑,见黄敏沁,立即变面。黄敏沁向爹娘请安却遭无视,娘更不悦道:“一个妇人家翻墙而来确实不易,如今是墙塌了,还是连房子都没了?”
黄敏沁心虚道:“伯母多虑了,术士说发现狐妖魅惑凡人且拐走迁寻,不放心方根来。”
娘瞄一眼白狐妹,再冷笑一声道:“哦?是吗?但白狐仙子可是二郎神与老君随从,即便我儿拜她为师也无妨,若看上我儿,我还把不得赶紧让她当我儿媳,至少她懂事,什么该做不该做,也无须我Cao心。”
黄敏沁瞄我一眼,再瞪白狐妹,一副不悦令娘见了更厌道:“此处本无外人事,都散了,不送!”
黄敏沁百般不愿,术士却与她站同阵线。她微向术士使眼色,就得怜悯,术士还傻傻助她辩解,结果被娘指不分青红皂白成帮凶。黄敏沁无法指望术士,愤而离,术士瞄一眼白狐妹方去。眼下人散尽,白狐妹归还后羿配弓,我悄跟上术士与黄敏沁,竟于离家十尺后巷见黄敏沁交一笔钱予术士。
须臾,黄敏沁道:“有缘相识,道长又在罗府失了颜面,那狐妖非捉不可。罗家上下都护着她,应该都被迷惑了,只要道长捉了她,仇就报了,还可挽回颜面,说不定罗府上下还会答谢你,届时,还请道长替我说句好话。拿我钱财,替我消灾,其余的不必我多说了罢?”
我速返府告知大伙,若白狐妹返,至少得随二郎神或老君。白狐妹修为不浅,虽不轻易遭术士打败,却因不可伤凡人先例而选择逃走。
她三日后返,早晓术士与黄敏沁于府外鬼祟,叹息道:“那两人寿限降至。”
原来,她到崔判官那查生死簿,得知黄敏沁因失心疯而死。术士得罪太多鬼神,早于二十二年前死去,如今看到的,恐怕是别的妖魔为破坏他名声所化。我欲晓寿限,白狐妹摇头复道:“你的命由魔帝掌控,寿命至何时,非我等作主。不过,你哥大限九十余。”
都说天机不可泄,她便寻崔判官泄地机。我与白狐妹于正厅谈此事,王永忽来报,乃术士求见。我盯着白狐妹,她没回避意,坐等光临。王永把术士带来,她冷静盯着道:“听闻术士等了我三日,这三日可到处为民除真害,降真妖魔。都说修行之人皆懂掐指一算,不知术士可算出此番前来有何收获?”
术士笑道:“既然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