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乃做贼似的,踮着脚尖偷偷摸摸往客厅走,上楼进到浴室里洗澡。
季先生今晚没有被他吵醒,宋乃擦着头发,松了口气,又有一点失落。
把花瓶里已经蔫了的花枝取出,将新的放进去,重新换了水,摆在餐桌上,打着哈欠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睡醒,吃了饭开始做清洁,宋乃才发现季先生昨晚不是没有被他吵醒,而是压根没有回家。
宋乃将昨晚赚的钱摊在阳台上,用纸擦掉上头的污渍,在房间翻找起来,看有没有什么重物能压一压,结果从床底下翻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方形黑柱,布满咬痕,坚硬轻盈,墨香绵厚。
宋乃立刻回忆起小乐乐之前有一次不知道做了什么,满嘴都是黑色的墨汁。
……而这块东西,季先生写书法的时候好像用过,沾点水在一个容器里磨,就能磨出乌黑的墨汁。
似乎闯了祸,宋乃出了一背的冷汗,不知所措地站了会儿,哆哆嗦嗦地给季先生发了一条坦白从宽的讯息。
可是季先生没有回他。
心神不宁的小保姆等到天黑要出门去卖烧烤了,季先生也还没回来。
直到第三天清晨,刚睡下的小保姆被主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他揉了揉困倦的双目,听到对方沉声命令道,“去给我做点吃的。”
季深一脸疲色,眼底布满了血丝,他撑着额靠在餐桌旁,整洁的军装有一点发皱。
宋乃煮了一碗面,煎了两个蛋盖在上面。
或许是等得太久,男人的双眸阖上了。
“季先生,面做好了。”
没有反应,眉头微微皱着,男人心事重重的模样。
“季先生……?”小保姆凑了过去,轻声再唤,伸出两根指头扯了扯对方的袖子。
金眸冷不丁地睁开了,长臂一捞,将nai香的源头揽入了怀里。
眼前天旋地转,宋乃差点尖叫出来,连忙抓住桌子边缘稳住身形,差点把面碗带翻。
一个毛绒绒的大脑袋埋进了锁骨弯里,拱了拱。
季深贪婪地嗅着小保姆身上浓烈的nai香,这种味道令他浑身轻飘飘的,像躺在棉花里一样放松。
可是小保姆的身体僵硬如石,直往后缩。
察觉到了对方的害怕和抵触,季深稍微清醒了些,可他还是不愿放开。
尽管他心底明白,这样做无异是在猥亵自己的保姆。
“我很累,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桌上的洋桔梗在晨光里舒展开花瓣,一滴露水滑落,花瓣一颤,宋乃的心脏也轻轻抖了一下。
很难想象冰冷强硬的季先生会有脆弱的时刻,可是眼下,季先生的确正一动不动地埋在他的脖颈处,像一个小孩儿不肯抬头,用沙哑的声线告诉他,他很累。
宋乃瞬间就心软了,心一软,身子也跟着软了。
小保姆身体的nai香比牛nai的治愈能力更强,高速转运的大脑得到了休整,季深能感觉到,自己的Jing神在一点点好转。
他的手背着,始终规矩地靠在怀里人胸衣后排扣下方,克制住凑近对方胸部的冲动,只是远远地汲取能量。
“谢谢。”
半晌,季深闭上眼,向他的小保姆说。
第20章 按摩
这一声道谢让宋乃木了半天。
胸部的刺痛让他回过神,不自觉哼了一声。
没有通nai,胸部又开始隐隐涨痛了。感觉到皮肤的shi润,宋乃有点急,但是男人赖住他了似的,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季深正吸得上瘾,怀里nai香味的小抱枕忽然弱弱地开口了,“季先生,再不吃,面就要坨了……”
小nai兔的忍耐快要告罄了,季深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宋乃立刻跳起来,躲到了一旁。
“季先生,我去一下卫生间。”
宋乃冲进卫生间,锁上门,脱掉了衣物,手握上又硬又疼的胸rou,气喘吁吁地揉挤起来,将堆积一晚的nai汁挤空。
回到楼下,男人已经吃好了,正在喝牛nai。
“咸了些,”季先生抬起眸朝他说,“还不错。”
宋乃看着被一扫而空的面碗,目露惊讶,脸上浮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男人放下玻璃杯,经过他时连眼睛都没转一下,径直说,“到我房间来,给我捏捏肩。”
宋乃收拾碗筷的时候,心里忐忑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季先生不是说他不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的么,怎么今天忽然转了性,一会儿要抱,一会又要捏肩的……
季深给他留了门,宋乃刚推开,就看到他的男主人正在脱衣服,毫无顾忌地向家里小保姆展示自己常年锻炼的美好rou体。
“我应该要穿着衣服吗。”
季深抖了抖手中的家居服。
“啊,您穿着吧……”
宋乃别扭地偏开脑袋,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却又忍不住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