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堵冰山,宋乃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偏过脑袋对着让他根本捉摸不透男人弱弱道,“季先生,请您让一让……”
小保姆扬起脸,小小圆圆的鼻尖上缀着一滴亮晶晶的汗ye,乌溜溜的眼睛睁大了,满是无措和恐慌,饱满的唇形透出股小孩特有的倔强和青涩。
季深忽然发现小保姆长得挺乖巧可爱的,虽然黑了点。
“你身上好香。”
小保姆起了一背冷汗,慌忙捂住了衣襟。
还好他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怀疑太多,只是捉起他的手猛嗅了一口,而后挑眉,淡淡询问道,“……沐浴ye用的什么牌子?”
这一吸快把宋乃的灵魂都给吸走了。
“我、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小保姆大不敬地撞开了他的主人,拖着跛脚落荒而逃。
他跑得太急,忘记带走最重要的东西了。
shi淋淋的黑色胸衣,罩杯内侧沾着斑斑雪白nai渍,好似醇香的雪顶咖啡。
季深神使鬼差地拿起来,海绵内垫被大力挤压变形,nai汁从指缝漏出,几滴飞溅到了脸上。
刹那间,伸出的舌尖猛地滞住了。
抬眸望去,镜中的男人满脸痴迷,变态一般试图舔舐保姆的胸衣。
季深脑中嗡地一声,额头青筋爆出。
该死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
宋乃躲回房间,锁上门,脱掉衣服重新整理裹胸,擦掉流出的nai汁,抖着手拿出干净宽布将,一圈圈勒缠胸部。
侧身端详着镜中平坦的前胸,虽然呼吸变得困难,但是安全感满满。
小保姆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拿着薰衣草味的香皂跑回卫生间。
宽阔明亮的卫生间里,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剩一件黑色的胸衣突兀地躺在洗漱台上。
宋乃慌忙用塑料袋层层包裹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末了,心虚地抓起其他垃圾压在上边。
乌溜溜的圆眼睛里闪过不舍。
这件胸衣陪伴了他两年,只是有一些小磨损而已。
可是他不敢再穿了。
如果下一次这件胸衣又被季先生看到了,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小保姆一整天都神魂难安,差点暴露秘密这件事两年来从未有过,就算是在工地和一群大男人住在一起,他也没有露出过马脚,换洗的内衣都挂在房里Yin干。
可就是这么小心的他,竟然在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季先生面前……
他不敢再与那双能洞悉人心的金眸对视。
还好别墅很大,也不是想碰见就能碰见季先生的。
宋乐见哥哥一直闷闷不乐,翻了一页,握着蜡笔在空白纸上涂涂画画,一会儿抬起眼观察,乐呵呵地笑,宋乃回过神,好奇地凑过去看。
纸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彩色线条,绿色的毛线做头发,又大又圆的脸蛋是一根根断断续续的黄线连成的,五官更是牵扯不清,糊在一起,但还勉强看得出是个人的模样。
小乐乐总是能给他带来快乐。
宋乃眉眼一松,两个小酒窝里氲满笑意,“乐乐画的哥哥真好看,我也要画。”
季深下楼拿牛nai,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小孩趴在落地窗前,晃着腿画画,欢声笑语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地板被弄得五彩斑斓。
男人蹙起了浓眉。
第18章 出事
晚上吃晚饭,季先生又叫他们上餐桌吃。
刚给自己套上围腰的宋乃受宠若惊地牵着宋乐坐下了。
宋乐乐在得知吃了坏蛋季先生做的饭并不会死掉以后,心理障碍消除了,欢天喜地的享用起美味的菜肴,小勺子里的鲜虾羹糊了自己一脸。
吃到一半,季先生忽然接了个电话,放下筷子上楼去了。
沉稳中夹杂着几分匆忙的步伐越来越近,宋乃抬起头,瞬间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季先生穿着一身军绿色解放军夏常服,结实的肌rou鼓鼓囊囊地撑起衬衫,肩上的金色徽章如他那双阳光下的金眸一样耀眼,笔挺的裤子裹住两条长腿,风风火火地大步向前迈。
原来季先生不仅是医生,还是一位军医。
一股敬畏之情在宋乃心中油然而生,立刻拖着跛脚跟了上去。
可是季先生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在漫天的紫红色晚霞下离开了。
季深赶到医院的时候,病人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
拥堵在病房外的军医们寂静无声,每个人心中都焦急又恐慌。
每天出车祸的人很多,医生们习以为常,可是今天不同的是,出事的这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里坐着的可是几位不得了的大人物。
季深盯着红色的“抢救中”深吸一口气,拼命将加速的心跳遏制下去。
出事的车上恰好有他的父亲,季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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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乃还是如昨天一样,看着宋乐乖乖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