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两人起身就往外走。
民宿老板抬眼瞥了下三人,漫不经心地道了声,“本店没有官方营业许可,下次不要带身份贵重的人来,查封了小店,麻烦可大了。”
小椫走过去低声道了声歉,下一瞬,徒手劈出一道雷电,将老板击晕过去。
林芝遥看了,忍不住为小椫鼓掌,失烟霞便从腰间掉了出来,哎哟一声摔在地上,一脸幽怨地瞪着林芝遥。
林芝遥道,“小臭屁,有人要来抓你,赶紧躲起来。”
失烟霞呜呜了两声,道,“你才是抓咱的人。”
小椫:“……”
三人经一番打扮,扮作商客混入人声鼎沸的城中央,去酒肆买了数桶酒,喝了半桶,倒了半桶,乃将失烟霞装在空桶中,失烟霞在其中小声抗议,“呜呜……咱不要待在这……咱好头晕。”
林芝遥踹了木桶一脚,道,“你悠着点,桶壁上都是酒,别乱舔!”
小椫哭笑不得,“要不放她出来,反正现在离午时出城还有一会。”
林芝遥道,“不行,现在就得装好货雇人把货送出去,否则,开城门那会人多眼杂,很容易被发现。”
“木桶”呜呜地抗议着,在马车后面晃来晃去,差点要翻倒。林芝遥以严厉口吻要挟道,“小臭屁,你再这样下去,永远都见不到师傅了。”
“木桶”这才稍微安分了点。小椫、林芝遥便雇了马车,将货物装好,这便守在一旁的茶楼等午时城门打开,期间林芝遥吃了一碗卤rou面,喝了茶,又跑了几趟茅厕。
小椫滴水未进,倚在栏杆旁,往下注视着来往人群。
云淮城是边塞之城,城中南北之客皆有,商旅居多,多是借着战乱运输物资,哄抬物价,发战争财的商客。这些人多长着一副Jing明能干的模样,胆大心细,善于观察人心,能及时了解城中军官百姓需求,是一等一的人Jing。
一名“人Jing”捏着一只Jing致的瓷杯走到小椫面前,狐狸眼,肤色暗沉,留着两撇胡子,步履轻盈优雅。小椫一开始不想跟人搭话,但那人实在挡着她视线了,乃看了他一眼。
“人Jing”开口笑道,“姑子,冒昧打听,近来城中酒价如何?”
小椫抬眼看着他,他手里端的是茶不是酒,一般商人都需要清醒的头脑面对变幻莫测的市场,而小椫佯装酒商,入城买酒,身上带了些酒味,倒也不足为奇,乃徐徐道,“一斗十金,年下还得涨价。”
“人Jing”拱手笑道,“在下严信,越北郡人氏,一介商旅,见姑子来这物价极高的云淮城中买酒,未免多观察了一眼,有一事不解。”
小椫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管我作甚?”
严信报之一笑,歉然道,“严某多事了,可商人就是这样,若非处处留心,怎能在寻常之中发现商机?”
小椫道,“你有什么商机,要透露与我?”
严信道,“酒,粮所制,除忧来乐,甘之如饴,如今粮尚短缺,酒更难求,云淮城不比别处,乃要塞之地,城中物价比洛水一带贵了几番,姑子费重金从这云淮城中购酒,又费心思运送城外,恐醉翁之意不在酒。”
严信一语道破玄机,小椫心中一紧,脸上不露声色地看着他。
严信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姑子眉目清隽,不似一般商旅之人,若城门士兵盘查,不一定放得过去……”
小椫抬起眼注视着严信,后者缓缓道,“姑子既买得起这金樽美酒,必然是不差钱的,若信得过严某,不妨让严某为姑子带路出城,无需等午时城门打开。”
小椫双目一亮,道,“你有别的法子出城?”
严信酌了一口茶,嘴角微扬,眼带笑意,目光飘远。
小椫微微一笑,道,“严先生,你有心了。”
严信将目光拉回到她身上,笑笑,“一炷香后,在白云观门口等严某。”
小椫点头答应,严信与她交接一个眼神,随后慢慢走远,回到其他客座旁,与人谈话。
林芝遥一直没有出现,小椫等了片刻不见人,便找人问了茅厕的方向,准备去捞林芝遥。林芝遥并不在茅厕,小椫算算一炷香的时间不多了,干脆不等林芝遥回来,独自去了白云观。
白云观门口,林芝遥一身红衣,正倚在石墙旁等人。
两人一碰面,俱是一惊,林芝遥道,“你怎么在这?”
小椫道,“有人告诉我有办法可以直接出城,不用等午时。”
林芝遥皱眉道,“也有人这样跟我说!坏了,小臭屁呢!”
小椫道,“还在马车上,我回去查看,你在这等那人来。”
林芝遥答应。小椫快步到马车旁,车夫正在装货,小椫放慢步子,故作悠闲,懒懒散散对车夫道,“还没到时辰么?”
车夫埋头干活,“还有一个时辰,客人等不及了吗?”
小椫嗯了声,掀开一只酒桶,拿木勺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品尝,然后将桶盖盖好。
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