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一灌而尽。
“慢慢来,不够还有。”许雅lun说道。
“表,表哥。表姐她,她已经……”
“知道了,她晚些会来找我。”
秋月点着头,表示许雅lun说中了他正想表达的意思。然后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缓过气来后他才带着责怪的语气向许雅lun说道:“表哥,你可知道方才多危险么。要是让赵家任意一个人认出你,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许雅lun笑得悠然,仿佛一切麻烦在他眼中都不是问题。他纳着扇子说道:“那位赵小姐,果真不虚传。容貌绝美,气质温婉,可爱得来又带了几分天真。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佳人。”许雅lun赞叹道。
笑罢,一股淡淡的忧伤又凝上许雅lun眉头,他慢慢拢起扇子,口中探问道:“我看雅倾跟赵小姐相处得很是融洽。简直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
秋月没有听出许雅lun那股失落心境,他大笑道:“表姐跟赵小姐成亲可是快一年了,天天在许府秀恩爱。府上人每回见了她两都想绕路走。”
许雅lun听了,垂下头去黯然叹息:“看来雅倾非常适应现在的生活。我的担心都成了多余。”
“表姐一个人撑起许家,这一年她谈下了不少担大合作,现在我们许氏海味与看花楼达成了长期供应,这还是许赵合家以后,头一笔由我们许家自己立起来的生意呢。”秋月满是倾慕地说道。
许雅lun不住想起他刚当家那几年,不擅交往,不懂人情世故,做事秉承一股清流原则,让不少俗套里打转的商人看不起他。后期因为身体缘故,间接让家里流失了不少资源。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处处不如许雅倾。
“表哥,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我们一家子都等着你回来呢。只是,就算你回来了,表姐跟茗娘也……”说起这个,秋月也不住满脸遗憾。
“雅倾与茗娘怎么了?是了,这趟怎么不见茗娘?她不是寸步不离雅倾的么。雅倾竟舍得不把茗娘带在身边?”许雅lun问道。秋月听了,更是哭丧着脸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许雅lun。许雅lun听完,心底越发沉重复杂,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一人,从而牵连了这样多的事情出来。
这般看,他可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许雅lun皱起眉,手紧紧攥着两膝上的衣物。胸口凝结了一口怒气,是对自己不幸的愤怒,更是对自己无法争取的愤怒。余梦中一直静默在侧,他自然看穿了许雅lun的心思,只见他放下茶杯,对着秋月笑道:“秋公子,可否麻烦你把许公子的意思转达回给许小姐?就说今夜许公子会在房里等她。”
秋月点点头,与余梦中寒暄了两句便就折了回去。秋月回到客栈时,正好看见店小二在收拾桌子,他一着急,迎上去冲着一桌子的残渣多看几眼,方才还香喷喷的烧鸡,如今只剩一盘骨架。秋月有些沮丧,走开一阵回来就没有吃的了。
秋月悻悻地回到房里,一推门,却看见桌上摆了一只金灿灿的烧鸡。赵书丞独坐一旁,正捧着茶杯细细叹享。
“事情办好了?”赵书丞问道,可他那淡然的表情并没有体现出他对秋月所办之事感兴趣。
秋月随手合上门,挠了挠后脑勺,点点头道:“算是吧。”他两眼盯着那只还冒着热气的烧鸡,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吃吧。我特地给你点的。”赵书丞说道。
秋月脸色一喜,当下伸手过去扯下鸡腿便啃了起来。赵书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神就像每日清晨他去给鸟喂食时那个样子。
“明天你随我出去一趟。”赵书丞吩咐道。
秋月便嚼着rou含糊不清地问道:“明天不是要随公子和少夫人去宁和庙吗。”
“让春泥跟着去就好。我没有什么可祈求的,心不诚去到怕是也有求无应。倒不如去探访一下当地美食,我听说清和镇外有一家馆子,卖的酸笋面异常美味,上回来因有事情耽搁而错过,这次来可不想再错过。”
一听说有好吃的,秋月那双桃花眼顿然变得光芒万丈。赵书丞早有所料,脸上带着愉悦的神情,又替秋月添了杯热茶。
此时已过了子时,许雅倾好不容易把赵书恩哄睡,如今她顶着困乏从床上轻轻地下来,披上衣衫便悄然出户。
许雅倾来到角落处那间厢房前,里头还燃着灯,一个剪影投在窗户上。怕是已等候多时。许雅倾正想敲门,里头那绵柔细致的声音便传来:“进来吧。”
许雅倾推门入内,只见许雅lun早已备好了酒,就等她出现。见了许雅倾,许雅lun面容泛起一丝活色,他轻轻点头,唤道:“雅倾,你可来了。”
许雅倾拴上门,随之落座,与许雅lun一年不见,此时两个人的心境有着一种既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此时烛光映在许雅lun脸上,他比从前看上去又苍瘦了点,不过脸上也终恢复了些血气,不似一年前那般青白煞人。
见许雅倾不吱声,许雅lun带有一丝焦急,忍不住再唤了声:“妹妹!”
许雅倾忽然牵过许雅lun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