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底我便可以恢复自由。雅倾,到时候我便可以还你原本的生活了。”许雅lun带有几分兴奋说道,“是了,你跟我多说一点关于赵小姐的事情吧。先前nainai和娘与我说了不少,可都只限于表面,你跟赵小姐同寝同衾,你自然是最了解她的人。”
提及赵书恩,许雅倾的脸上不住泛起甜蜜,这点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放下酒杯,兴致勃勃地说道:“书恩她啊,早上喜欢赖床,每次都让我一顿哄抱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可能是从小被养在深闺的缘故,对外头好奇得很,上回领她出去,走一半路扭头却发现不见了人,急得我跟春泥满大街找,最后是在一个卖糖人的摊子找着了,跟一群孩子围一起看那糖人小贩捏糖人。你说她,半大不小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直教人放不下心。”
许雅lun静静聆听着,他看着许雅倾此时眉飞色舞,心底也隐隐感觉到她那不断往外溢出的幸福。许雅lun眼神里透出羡慕。这段幸福本该是他的,只是倘若真的换成他来,事情会不会又不一样了?
“雅倾,你跟赵小姐的关系真好……就是不知到时换回来时,你会不会不舍。”许雅lun笑道。说完以后,他下意识地去看许雅倾的样子,只见许雅倾拿着酒杯,神色有几分犹豫。
“我看现在也挺好,要不我们就别换回来了。你跟赵小姐一直生活下去吧。”许雅lun半开玩笑说道。
“哥,你说什么呢。我,我怎能跟赵小姐过一辈子呢。我,我只不过是代替你完成任务罢,等你好了,我们自然还是要回归各自生活的。”许雅倾说着,头却另向了别处,避开了许雅lun的注视。
兄妹两人彻夜长谈,天快亮的时候许雅倾才回到房里休息。才不过小憩一阵,赵书恩便兴致满满地把她唤了起来。许雅倾盯着浓烈的困乏,走到铜盆前,用晾了一晚的凉水猛地浸了把脸。刺骨的冰寒穿过她的皮肤直透rou里,许雅倾打了个寒颤,总算清醒了一点。
两人更换好衣衫下到一楼处,却发现只有春泥在。她替两人打包着一些干粮在路上吃。许雅倾先扶赵书恩入座,口中问道:“赵兄和秋月呢?”
春泥娴熟地把干粮包进黄纸里一面不是滋味地说道:“刚走,说是要到临边村庄去游览游览,就不跟姑爷和小姐你们去宁和庙了。唉,我还真没想到大公子居然能跟秋月合得来。”
“你们?”赵书恩抓住字眼,“意思春泥你不跟我们一道去?”
春泥摇摇头:“清和镇的纺织远近闻名,我今儿个可要慕名前去看看。所以只能委屈姑爷你多照看小姐啦。”
赵书恩听了,不住撅起嘴道:“到了宁和庙居然一个两个都不愿去,你们就没有什么愿望想要祈求神明帮助实现的么。”
春泥直截了当地摇摇头:“我们一没牵挂,二没负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主子伺候得好好的。所以小姐你就可劲地许愿,你过得好我也幸福。”说罢,春泥把打包好的干粮塞进一个包袱里,里头还放着水囊等随行物品。
许雅倾安慰赵书恩道:“我们两去也好,一会我去租一匹马,咱两就骑马去好了。”
听许雅倾这般提议,赵书恩连破涕为笑拍手叫好。两人简单吃过东西,许雅倾便到外头去找马,春泥陪着赵书恩回房等待。两人说说笑笑回到二楼,春泥一抬头却看见昨日那个面具男子正站在扶栏边上向外凝望,春泥心头一紧,拽过赵书恩的手便加快走了起来。
“春泥,突然走这么快作甚!”赵书恩问道。春泥连连回头冲着她比划噤声的手势,可许雅lun还是留意到了,他扬开折扇,转过脸来,恰好与这主仆二人照了个正面。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许雅lun轻笑道,他上半张脸被一块黑色铁面具遮着,下半张脸被折扇挡着,唯有一双眼睛,却也让赵书恩一看便痴。
“春泥,你,跟这位公子认识?”赵书恩问道,春泥看着那个许雅lun的眼答道:“昨儿个有过简单的交流。没想到公子还记得我。”
赵书恩恍然笑道:“既然这样也算相识一场了。倒也是缘。”
“二位姑娘可是从外地到这来的?”许雅lun礼貌地问道,他的声音绵柔温和,让赵书恩听了不由自主生出一种熟悉的信任感来。她点点头答道:“我们从任嚣来的。特地到宁和庙还愿。公子你也是到这地游玩的吗。”
男子笑着摇摇头:“我住在这里,只不过家在镇外,进镇来看病而已。甚巧,我就住在宁和庙附近。”
“看病?”赵书恩惊道,“难道是……”赵书恩率先看向他那块黑铁面具。
“我曾得过很重的病,四肢不能动,话不能说,脸也如同骷髅。只得终日以饰物遮掩,这样才不会吓到旁人。”说罢,许雅lun下意识看了春泥一眼。
“啊,怎会这样。那,你的病能治好吗?是了,我夫君人脉众多,一会他就回来了,要不我让他给你介绍几个名医看看?”见赵书恩慈悲心肠发作,春泥从袖底狠狠拉扯了她一把,冲着她使了个言多必失的眼色。
赵书恩见这个男子听了她的话后低头轻笑着,举止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