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地方的时候江乐突然收到电话,他讲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跟大家说是左竞年到了。
几个人先坐下,然后刘蕊匆匆去接人。
“竞年赶得真巧,又蹭上一顿饭。”韩浪笑着打趣,“梨梨,管你吃饭的人可算来喽。”
第二十七章您说是吗?
第二十七章:您说是吗?
这话说的纯属是在开玩笑,毕竟他们几个最喜欢纵容燕时梨的就数左竞年了,虽然他比较理性,又参与了燕时梨的后续治疗,但只要燕时梨稍微垮下脸不高兴一会儿,左竞年就得对他没辙。
可能是从头到尾见证了燕时梨的苦难,所以相较于他人来说,会更容易心软吧。
江乐用肩膀嘻嘻哈哈的撞了韩浪一下,似是对韩浪的话感了些兴趣,也跟着打趣了几句才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旁。
而作为事件人之一的燕时梨倒没多大反应,他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祁禾别嘴角含笑,他眼睛在几人身上打转,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或许用稀奇来形容才更恰当。
在他的记忆当中,自己与韩浪还有江乐是从小一起混到大的,而跟左竞年是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后面韩浪和江乐学成回国,他与左竞年又两人玩了一些时日,到最后左竞年也回国了。
可祁禾别却不曾听过燕时梨这个人,且不说他对这几个兄弟知根知底,但是都是S市的,大家相处的圈子其实就那么大,再扩还能扩到哪里去,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有燕时梨这么一个好朋友。
再者,介绍的时候那般僵硬,生怕他知道什么似的。
祁禾别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有事情瞒着他,光看燕时梨的行为就不太正常,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爬男人的床还胁迫人家娶自己?
不说燕时梨还是燕家的二少爷,家财万贯,遍地黄金珠宝任挑选,街上随便拉个普通男人都不可能干出那事。
所以祁禾别真的很想看看燕时梨要在自己这里整什么幺蛾子。
左竞年来的很快,进门的时候身上带了一股子雨水的冷气,他收了伞递给旁边的人,又拍拍肩膀上的细雨珠子,然后笑着先和祁禾别打了声招呼。
他伸手在一个女孩子端过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用手帕擦干了手掌,最后才在燕时梨的身边坐下。
“抱歉,我来晚了。”清润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凉意。
“哪的话,这不刚好嘛,一到饭点你就来了。”江乐揶揄道。
他从小就爱调侃左竞年是不是在身上是装了定时闹钟,不然为什么每次做事都那么掐准了时间,颇为刻板是生活方式简直令他咋舌,实在是不敢恭维。
谁知左竞年一坚持就是二十来年,这毅力着实让人佩服。
陆续有人端着盘子来上菜,一道一道的放上去,然后掀开,有不少山庄的特色菜,等全部上完后,便都退下了去,只留下他们。
“你自己说的来晚了,那左大医生就自罚一杯吧。”韩浪笑着给左竞年倒了酒,真要他赔罪似的。
左竞年也不扭捏,大家都是熟人,于是便接过一口闷了。
这酒一喝,气氛便热络了起来,刚刚左竞年带进来的冷气尽数散了去,屋里没多大会儿彻底暖和了起来。
他们喝酒,燕时梨喝茶,他的食量也不大,吃了几口自己跟前的牛rou就有点反胃,孜然味太大了,虽然不至于像猪rou一样腻味,但在他那Jing贵的胃里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左竞年见他停了筷子,用勺子舀了一块黄澄澄的三鲜豆.腐给他,语气平和道:“再多吃几口,不然胃要惯坏的。”
燕时梨皱了一下眉,虽然不想吃,但是医生的话还是得听,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不然到时候身上到处是毛病,怎么与祁禾别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呢。
他用自己的勺子挖起来放进了口中,刚咂摸到了那个味,燕时梨只感到喉头一窒,突然翻涌而起的不适感让他立马吐了出来。
燕时梨扯过餐巾捂住了嘴唇,眼眶迅速见了红,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眼眶。
“怎么了?”注意到动静的韩浪问道,几人都往燕时梨望去。
“咳!”燕时梨紧紧蹙着眉头,略带不满的说道,“那什么怪味,难吃死了。”
几人一时之间没说话,刚吃了一口三鲜豆.腐的祁禾别放下自己的勺子,与瓷碗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几乎是震在了燕时梨的心上。
不久前燕时梨听过这个声响,在他们上床后的早上,在重逢后交谈的很不愉快的那段时间里。
“我倒觉着还可以。”祁禾别往后靠了靠,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的时候总带着摄人心魂的蛊惑,但现在却有些让人遍体生寒的冷意。
他对燕时梨的不喜欢其实表现得还算明显,只是有点漫不经心,所以令人捉摸不透,说不清到底有没有在针对。
而此刻,便是直接夹针带刺了,他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