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嗦的刺向他们的骨头里。
如若不是见过十年前祁禾别和燕时梨两个泡在蜜罐里的时光,韩浪和江乐是真不敢相信祁禾别竟然会对燕时梨说出这种话来。
字字诛心,跟对仇人似的,哪还有以前把人放在心尖上护着的那股子劲。
他们是从头到尾作为旁观者经历过来的,不免总会想起燕时梨在医院里的暗无天日,继而拿祁禾别在国外潇洒快活的日子作对比,能得出什么结果呢。
无论怎么为毫不知情的祁禾别开脱,都显得燕时梨是那么可悲。
他拼了命抓住祁禾别来当做救命稻草,殊不知这根救命稻草早已不是他所祈求的那个。
早在这漫漫十年光Yin里,还弥留的那点情意也消失殆尽,物是人非。
韩浪和江乐无疑是可怜燕时梨的,即便刚开始他们也为燕时梨的任性缄默,内心揣着几丝责怪,觉得是他自己将这份感情推向了茫茫大海里,彻底湮灭。
可是过了这么些年,他们又眼睁睁看着燕时梨痛苦不堪,便不忍心再给他施压,增长他内心的郁结。
两个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处于一个向另一个追赶、靠近的状态,他们知彼此心意,却仍然忍不住去试探,去考验,好像只有这样,他们的爱情才是多么了不起的样子。
但这给彼此带来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毕竟人心不是铁打的,它不是金刚不坏。
作为旁观者和好兄弟,他们自然是不希望两人再受到什么伤害,还是以这种最亲近的人下手的方式。
连他们都没忍住难过起来,那身处中心的两人又该有多么伤心呢。
所以韩浪赶紧站了起来,想要缓和一下这僵持不下的气氛,他看了看一脸嘲讽之色的祁禾别,又瞟了一眼垂着头的燕时梨,笑着开口。
“大家朋友一场,何必闹成这样,这谁都有点不爱吃的,众口难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话显然是替燕时梨说的,祁禾别似笑非笑的望了韩浪一眼,没说话。
“就是啊,我还不爱吃那个糯米饭呢,小梨反应大了点,不过应该没别的意思。”江乐也悻悻然道,瞥向燕时梨的目光带了点担忧。
祁禾别琢磨出来了,这一个两个的,全都站在燕时梨那边,唯恐被自己说了的二少爷受了一点点委屈。
他们从小到大的友谊,倒真是比不上燕时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照他们两个的说法,如果他祁禾别继续不饶人,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祁禾别承认,他是有点故意找燕时梨茬的意思,但还真没想过自己哪哪不如燕时梨,连个替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更不爽,对燕时梨的意见一下子变得更多,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多看一秒都是在污染眼睛似的。
可他也不是一个不懂眼色的人,怎么说和燕家还在合作当中,往后或许还会在燕家拉更多资源,要真闹掰了倒有点得不偿失。
所以祁禾别决定敞开胸怀一次,他收敛了身上的寒意,眼睛看着燕时梨漫不经心道:“那...看来是我多心了。”
见祁禾别不再找麻烦,几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韩浪坐回了位置上,故作压低了姿态和祁禾别说道。
“梨梨他以前生了场大病,身体不太好,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方便,禾别你以后就多多担待点。”
“是么,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少爷脾气太大呢。”祁禾别揶揄道,转开了在燕时梨身上的目光。
倍感压力的视线不在了,燕时梨紧握着的手才敢稍稍放松了点,他刚刚觉得很冷,脸色还带着点紧张过后的苍白。
“小梨确实有不少少爷脾气,但是多顺着点就好啦。”江乐直言不讳,毕竟以前祁禾别就领教过燕时梨尖酸刻薄的脾气,但那时候他根本不当回事,照样把人好好宠着,再宠坏点都没关系。
虽说现在不太一样了,但早点知道并适应适应总没错。
祁禾别笑了笑没说话,他们这群人哪一个不是被捧着长大的,各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自己圈子里玩着不太显,一有外人就暴露出来了。
见他们几个这么护崽子一样护着燕时梨,祁禾别心底的那点新奇更甚,不是很明白燕时梨身上有什么魔力,能让这几位大少爷顺着他。
不过他倒没那个八卦的心,除了觉得有点稀奇,就不再剩什么了,况且他还不是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
晚上不宜吃太饱,几人堪堪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祁禾别叫了外面的刘蕊进来。
刘蕊安排了好几间房,说要带着他们去休息。
她又问了他们需不需要女孩子们过去伺候着,意思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韩浪和江乐都表示没兴趣,左竞年更是不用说,他洁癖很严重,从来不会乱玩,而祁禾别眼神在燕时梨雪白的后脖颈上略过,也摆了摆手拒绝。
他们没走多远便碰上了一些人,韩浪他们做生意的认识,于是停下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