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卫慕清压根不给这个机会。
见沈冬雪面露难色,卫慕清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怎么,驸马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本宫不成?”
“公主多虑了。”
“那就是你讨厌本宫?不想跟本宫共处一室?”
“不,微臣怎么会讨厌公主。”
“那本宫说要陪你去书房,你这副神情是什么意思?”
沈冬雪心里有苦却不能直言,只好找借口:“微臣是担心公主习惯了午间小憩,突然取消会不适应,身体吃不消。”
“劳驸马费心了,本宫身子可是比驸马还硬实些呢。走吧。”
被卫慕清霸道地挽起手的沈冬雪欲哭无泪。如果卫慕清哪天知道了自己的龌龊心思,别说是挽手了,怕是连见都不想见自己了吧!沈冬雪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决定好好珍惜现在的相处,这非分之想断不掉就断不掉吧!
卫慕清的书房藏书丰富,从皇家典籍到民间话本一应俱全。沈冬雪站在书架前,本想抽本话本来看,可看到卫慕清坐在旁边,只能转手抽出一本名字看似十分学术的薄册——
《鉴花典》
看到书名之后,卫慕清神色变得有些奇怪。沈冬雪余光瞥见了,有些纳闷地翻开了这本书,看了两页便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急忙要把书放回架子上,却怎么也放不上去。
卫慕清见她又羞又怒,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沈冬雪这才知道卫慕清刚刚那奇怪的神色是为什么了!《鉴花典》听上去像来是鉴别花草的,可是它不是,它是一本春、宫、图!还是皇家御制的!
“公主!书房里怎么会有……会有这种书?!”
卫慕清收住了笑,仰视着沈冬雪,一本正经道:“皇家子女成亲立府的时候,礼仪司会特意把这个添进嫁妆或者聘礼里呢。怎么,驸马家乡之人成亲没有这个吗?”
“微臣在家乡时又没成过亲,也没见过人成亲,又怎么会知道?”沈冬雪恼羞交加,语气里带着小女儿家的嗔怪。
“巧了,本宫也没看过这本书呢。既然驸马也没见过,不如今日就和本宫一起研读一下?”
“公主,这于理不合!”
“哦?怎么于理不合了?”
“微臣是……公主你我都是……怎么可以一起看这种书呢?”
“你我‘夫妻’之间,看些能增加闺房之趣的书有何不可?”卫慕清刻意加重了“夫妻”的读音。
沈冬雪语塞,只是面红耳赤地睁大双眼,瞪向卫慕清以表达自己的抗议。可在卫慕清眼里,这样的沈冬雪就是一只张牙舞爪却没什么实际伤害的兔子。于是长臂一伸,猛地用力,将人拽进自己怀里,让沈冬雪坐在自己腿上。卫慕清发现沈冬雪果真和看起来一样瘦小,搂在怀里都轻飘飘的。
“便从第一章开始如何?”
卫慕清的声音和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沈冬雪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卫慕清怀里,“被迫”陪卫慕清看起了《鉴花典》。
沈冬雪觉得自己真的是把卫慕清得罪透了,卫慕清才会这么整自己。幸好书房里没有丫鬟下人,不然真不知道她的脸要往哪搁才是。
“研读”了半个时辰春宫图的沈冬雪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偏偏卫慕清面色如常,仿佛两个人只是并肩而坐一起读诗读史。
直到云泽来敲门送茶点,沈冬雪才得以解脱。于是第二天的午休时间,沈冬雪哪也没去,乖乖躺在榻上小憩。
“公主驸马一路平安!”到了八月初一,公主同驸马回灵州的日子,管家带着众房院的管事给两人和一众侍卫送行。
坐在马车上,沈冬雪又开始坐不住了,“公主,我们真的是要去灵州了吧?”
卫慕清径自看着手里的书,不搭理她。
沈冬雪也不恼,一个人坐在那,一会吃点点心一会喝口茶,一会翻翻书一会哼哼曲,好不开心。直到天黑,车队暂宿在一个不大的客栈。
“公主,真的要住在这儿么?”云泽看着客栈昏暗的环境,小心翼翼地问到。
“不然这方圆十里内还有第二家客栈么?”
“拖累公主,跟微臣一起吃苦了。”
“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的,驸马这话可是见外了。”卫慕清看了看客栈的“上房”,差是差了些,但是好歹也分了内间外间。
“公主与驸马今日可要沐浴?”
“罢了,天已然凉了,此处环境不好,待进了县城再说吧。”沈冬雪想了想说。
“是。”
“侍卫们都安排好了?”
“回公主,都安排好了。”
“时候也不早了,都歇息吧。云泽今日就住外间吧。”
“是。”
客栈的床很窄,虽然睡两个人没问题,但比着驸马府的还是差远了。沈冬雪看了看,觉得睡在这张床上一定免不了和卫慕清肢体接触。睡着了钻到卫慕清怀里也就算了,毕竟那时候自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