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慕清并没有不愉快的样子,这才放心地起身穿衣,洗漱用膳,准备上朝。
可是当用完自己的早膳后,沈冬雪终于忍不住了,“敢问公主,为何微臣这两餐的膳食份额如此之少?可是微臣又有何事惹公主不快了?”
“难道在驸马心里,本宫是那种一不开心就克扣驸马份例的人吗?”
卫慕清说得义正言辞,沈冬雪都开始怀疑是自己多虑了,“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微臣还要上朝,这些分量的早膳并不能支撑微臣上完早朝。如果上朝时微臣饿得肚子叫出声来,丢的可不单单是微臣的脸面啊。”
“驸马当真贵人多忘事,厨房前院养的那两只兔子的吃食可是从驸马份例扣的。”
沈冬雪想起那两只小家伙的体型,十分怀疑,“它们能吃这么多?”
“驸马信不过本宫,自可以去问厨房的人。”
沈冬雪闻言眯起了眼,似乎信了一些却仍是未全信。
卫慕清也不恼,径自笑道:“难道要把它们炖了来吃,驸马份例恢复以往才信?”
“微臣相信公主,但……”沈冬雪看着卫慕清面前用完仍有剩余的早膳,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气氛瞬间尴尬。
“既然驸马的份例可以分给兔子,那本宫的份例自然也可以分给驸马,”见沈冬雪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看向自己,卫慕清表面上不为所动,“只是驸马心善不求兔子们的回报,可本宫不是,驸马总得拿什么交换才是。”
沈冬雪看看卫慕清,又看看卫慕清面前余下的两碟还未动过的小笼包,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点了头,吃饱去上朝了。直到站在大殿里听着皇帝和众大臣说话,沈冬雪才反应过来,卫慕清并没有说让自己拿什么交换!自己好像,被坑了?
坑完驸马的公主觉得顿时神清气爽,便叫厨房负责养兔子的人把两只兔子装进刚打好的Jing铁笼子里,连着一些菜叶野草一同送到了她居住的院子里。
“公主,您明明就没打算吃这两只小兔子,为什么不跟驸马明说呢?”云梦看着卫慕清开心的喂兔子,还时不时揉两把兔子毛,忍不住开口问道。
卫慕清把其中一只抱进怀里,一边顺毛一边道:“这叫情趣。”
“情趣嘛奴婢是没看到,倒是公主跟驸马明明互相倾慕,相处时却又总是克制着,奴婢看得都快急死了。”
“哦?是吗?”卫慕清把兔子放回笼子里,关好笼门,转头眯眼笑着看云梦,“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呢。”
见卫慕清这个神情,云梦云泽内心皆是一颤。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云梦连忙躬身道:“公主恕罪,奴婢不该妄议公主与驸马的私事,请公主责罚。”
“便去洗衣房做三天工吧!云梦啊,你自小便是本宫的贴身侍女,无论宫里宫外的礼数,你都一清二楚,只是近些日子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了呢?”
“是奴婢恃宠生娇了。”
“既然这样,三日后你就不必跟着本宫与驸马去灵州了。本宫去灵州是拜见公婆的,你这张嘴要是再管不住‘恃宠生娇’了,本宫和父皇可是都要丢面子的。”
“公主教训的是。”
“现在便去洗衣房吧。”
“是。”
待云梦离开,云泽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公主,看在云梦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去灵州还是带上她吧。”
“怎么?你也要‘恃宠生娇’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觉得云梦这三日一定会好好反省的,去灵州只带奴婢的话,奴婢怕自己一人伺候不好您。”
“怎么?你这是也想留下陪她?还是你想告诉本宫,本宫很难伺候?”
“公主恕罪,奴婢嘴拙,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不用求情了,你这个‘情’越求,云梦受的惩罚越难结束,懂么?”
“是奴婢僭越了。”
“把兔子送回去吧,笼子收好了,别叫驸马知道。”
负责养兔子的人之前从未见过卫慕清,只是听闻这个公主深得圣上宠爱,今日可算一见什么叫做“恃宠生娇”了,连自己的贴身婢女都毫不留情,当真冷血。怕多说多错,下人只是应了声便小心翼翼地提着笼子离开了。
沈冬雪下了朝,被卫慕程拦住了。
“听皇妹说,你们准备回灵州看望父母?”
“是微臣父母想当面谢过公主,但是又怕贸然上京打扰,正巧家兄案子要重审,微臣便想着带公主也去看看灵州的风景。”
“皇妹自小便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上还要驸马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公主既然下嫁微臣,那微臣作为驸马自是应当将公主照顾得无微不至。”
“听闻灵州多湖,皇妹又喜欢吃鱼,这些银票是本宫这个做皇兄的一点心意,这几天不巧,政事繁忙走不开,你就替本宫转交给皇妹吧。”卫慕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厚厚一沓银票。
“多谢皇兄,劳皇兄费心了。”沈冬雪接过银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