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陆城说。
万教授听他们正儿八经地讨论鱼妇颛顼,摇了摇头,年轻人的世界真是有意思,对着没边没际虚无荒诞的事也能聊得这么起劲。
班顾已经无聊得全身骨头都在痒痒了,蹲在地上,拈起一只蚂蚁放在掌心,看它在自己手上团团转,觉得一只挺寂寞的,就又捉一只。
万教授吃惊:“哟,这山上的红头蚂蚁个头大,又凶,要咬人的,小顾快放下。”
“它们不敢咬我。”班顾说得很是骄傲,用小指拨弄了一下蚂蚁,他不怕咬,可是这破庙实在是太无聊了。瞄一眼陆城,好像也没提前开溜的打算。既然不能反抗,只好跟着加入,帮无聊的居寅和万教授找找毫无价值的石砖画,也不知道百年前哪个闲得蛋疼的人手欠在石砖上刻了画。
班顾找石砖画找得有些不情不愿,万教授有点过意不去:“小顾啊,回去和我请吃饭,随你点。”
班顾扭头,总算有了点兴致。
陆城陪在班顾身边,跟着一起找石砖画。
“陆城,这里所有的一切最多就百来年,砖画估计就那一幅,搞不好是哪个人上供时无聊随手画的。”班顾小声凑在陆城耳边说。
“不会,一定还会有其它的。”陆城笃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班顾不信。
“我们可以打赌。”陆城笑。
班顾立马在肚子里盘算开,怎么提最少的条件占最大的便宜,嘴上还要假惺惺地坚持:“ 可是,这个石砖画很年轻的。”
陆城:“对,但还是能找到更多,说不定还能拼出有用的信息。”
班顾觉得便宜这种东西,轻易是占不了,得想法子:“那要不,我们赌什么时候能找到,哪个更接近哪个赢。”哈哈,他可以用感知监控居寅和万教授,如果早于自己打赌预测的时间,他就作弊把东西给换走,哈哈,他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陆城一眼就看穿了班顾的小九九,但他又不在意输赢,反而想哄班顾高兴,于是装着讨价还价:“我们五点前应该下山回去,你要选几点前能找到?”
班顾警惕:“你先选。”
陆城笑看着他,眼睛里像藏着一瓮浓蜜,稠得化不开来:“三点前?”
班顾高兴了,他只要往后选就可以,嘴一张正要说四点前,就听居寅激动莫名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这里又有一块石砖画。”班顾“唰”得变了脸,气得五官都快畸形狰狞了,Yin森森地甩过头。
“……” 居寅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注意到背景整个黑色,表情块块皲裂的班顾,“教授看这看这,这可不就又有一块石画。”
万教授也有点激动,连忙走过去。
班顾从鼻腔里喷出杀气腾腾的一股气,这些石画到底有什么价值?他的陪葬品随便拿出一件就能秒杀。这个居寅为了这些一文不值的,严重破坏他的兴致。
陆城捏着他的指尖:“别生气,我们也过去看看。”
班顾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人却很老实地跟了过去。万教授高兴得跟小孩子似得,石砖画在最底下,他硬是拗着老腰,拿出一个放大镜,趴在地上看。
“怎么样?我看线条风格都一样,应该是同一批石砖画?”居寅兴奋得脸都红了。
万教授看了半天,腰实在撑不住了,连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班顾越过他,丢了个视线过去,脏兮兮的石砖画上画着一条直挺挺,像是死掉的鱼妇。
“这画上是不是说鱼妇死了?”居寅迫不及待地问。
万教授翻着照片,有点入了迷:“有那么点意思,但不能靠猜想。”
“那和前一幅画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居寅又追问,“这两幅画的存在,是不是可以说明鱼妇真的存在世界上。”
班顾的白眼快要翻到了天上去,他完全不懂画和鱼妇的存在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万教授也说:“诶,这里面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居寅摁下失望,又说:“教授,您说这庙里的石砖是不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挖来的,比如古墓啊或者哪处埋在地底的遗址?所以这个庙只有百年左右,可这石砖说不定是古物?”
班顾转到陆城身后,趴在他背上,嘟囔:“他胡说八道,这个砖最多百来年。”
陆城扭头,看班顾的脑袋歪得都快超过了九十度,抬手给他往上扶了扶:“对,他是在胡说八道。”
万教授有点不大理解居寅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鱼妇古墓遗址,只当他写小说需要这么些素材提取灵感,但他一个学者,不能信口开河地想当然,安抚:“我们再细细看,看看这庙里还有没有有砖画。”
居寅这回还催促上陆城班顾:“陆总和小顾也加油,人多好办事,重大发现就托在我们身上了。”
班顾有一秒的犹疑,要不要搞点手段,直接把居寅吓晕过去算了。好在没过一会,万教授又在石台一侧的角落里看到一块砖画,然后整个人都有点呆怔茫然了,用一种复杂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