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打破沉寂,将不能说的秘密,娓娓道来。
“我知道,这会是对你的不小打击。但还请你振作,我们相处的时日并不许多。戍边战役,我父白饶年事已高。人人厌恶的宫保刘,自是不会放过你我两家。圣上病情已再无缓和之际,怕是时日不多。朝野之中,就太子与五皇子势力为大。太子行为乖张,无所作为,依附宫保刘的势力。而你父萧昂,乃五皇子亲信。两派向来势不两立,此次怕是更要剑拔弩张。这次戍边之战,五皇子应是难逃一劫。惟愿五皇子宅心仁厚,英勇机智,能够旗开得胜。”白顾靖说得慷慨激昂,她知道同是女儿身份的萧姗,理解起这些朝政之事,也是毫不费力的,萧昂的渗透,自身的聪颖,都决定了萧姗对于这些事情的理解。白顾靖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紧紧的捏在手里,“这是一纸休书,你且好好收了。”
白顾靖的心,被刀子划开了一个口子,血的味道有点腥也有点甜,当她开口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伤痛会久久不散,但是要让她欺骗萧姗,甚至要萧姗为自己守寡,她做不到。就算是痛,就让萧姗只痛这一次吧。休妻之后,请让她快乐自由。
果不其然,夜还不足够深,白顾靖就被刘公公宣读的旨意召唤。临走前,白顾靖仍旧是温和的宠溺的对着萧姗笑,“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但是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恋爱的感受。”
白顾靖临走的时候,吩咐白青二福好好照顾萧姗。白饶凝重的看着白顾靖,想要说什么,却又如鲠在喉。顾青早已热泪盈眶,再一次为白顾靖理了理身上的衣着。
“娘不哭。”白顾靖抱了抱顾青,顺了顺她的脊背,转过头来对白饶说,“爹,孩儿心意已决。您且照顾娘亲,姗儿也要拜托您费心。孩儿定会忠心报国,不如白家使命。”
“可是你是……”
“爹,孩儿这条命,本早就已经没了。能活到今天,全托爹娘恩德,顾靖感激不尽。”
宫里的人催促了,白顾靖笑着看着萧姗,说了一句,我走了,便再也没有回头。
萧姗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来。白顾靖是女人,白顾靖去戍边参战,白顾靖……萧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白顾靖连夜赶到宫里,圣上临时授予白顾靖将军头衔。不出白顾靖所料,五皇子乃此次出征统帅,宣布消息的是宫保刘。得知五皇子不再城中,消息未答,出征时日暂缓三天。家丁来报,萧姗再度昏厥。小桃再不缄口,将萧姗服药之事告知。白顾靖拿着方子寻仇英,仇英脸色惨白。唯有炼药救人,然尚缺一味珍贵药材。此药无法植种,唯有到山中寻觅野生。
白顾靖算算时日来不及耽搁,骑上快马,独上玉峰。所谓玉峰,距离都城,有两日路程,白顾靖粗算,来回需四日,才行。中途再换快马,彻夜不停,终是翌日晌午感到玉峰。登及崖顶,终是见到株仙草。淡紫色的小花,指甲大小。仇英嘱咐,这仙草有二神相护,千万小心。
白顾靖并未见到所谓神仙何在,上前欲将花连根拔起。才伸手,大鹏当空,丈翅拍打。白顾靖用手护住眼睛,再看那住紫色小花,已是移位。白顾靖再靠近,身躯才弯,一猛虎便怒吼扑来。白顾靖与猛虎扭打,毫不屈服。那花儿,却又是移位。白顾靖得空,一个跃身,扑到仙草。鹏虎齐来,无论是翅扇喙啄,还是爪挠牙啃。白顾靖都不撒手,从怀里取出那根红色小绳子,身上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肌肤早已血rou模糊,大腿露出白骨,手臂多是大坑。
白顾靖想不到这生命的终点,离得这么近。她只有一个信念,让萧姗活下去,快乐自由的活下去。她要为了萧姗努力,是的,她那强烈的责任感,不允许萧姗有什么闪失,因为她有什么闪失。白顾靖对这次重生是感激的,她如愿的结了婚,也幸运的恋了爱,虽然直到最后时刻,对方才知道她也是个女人。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在这条生命中,白顾靖感受到了媒妁之言,见识到了青梅竹马,了解了赏心悦目,暗恋的酸涩,热恋的甜蜜,相濡以沫的甘之如饴,还有即将离去的心如血滴,她应该满足了,只是有个小小的遗憾,萧姗从来也没有吵过嘴斗过气。白顾靖笑自己,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她一脚踹开那只强壮的白色猛虎,踉跄的向前跑了两步,接着跪倒在地。她的大腿上的肌rou,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猛兽撕去。
剧烈的疼痛,抽打着拳拳之心。白顾靖曲臂爬行,匍匐着前进。她要活下去,活着带着仙草到萧姗身边去。她还有使命在身,她不能就此终结。
嗖的一声,远处飞来三支箭,箭速飞快,直插大鹏身躯,大鹏哀叫坠落。白虎失神,白顾靖趁着机会,拔出匕首,直插虎身,白虎挣扎遁去。
疼痛难忍,失血过多,白顾靖昏厥过去。来人上前,查看白顾靖情况,手贴着鼻尖测了测,呼吸尚有,在脖颈量了量,脉搏尚存。来人将白顾靖抱在怀里,拖上马背,一块铭牌从白顾靖身上掉落下来。来人屈身捡起,就见“白顾靖”三字。点了点头,跃身上马,绝尘而去。
“老……老爷,少爷……少爷……”门口的家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