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视若兰为姐姐,由于身份原因,也都没有相告。赐婚之事以前,白饶似乎预示了什么,和白顾靖几次浅谈。白顾靖胸中苦闷,寻到若兰,若兰却比白顾靖更为心伤。白顾靖说无论如何也要为若兰赎身,即便自己没有那么多钱,也要用其他的办法帮着若兰赎身。恰巧苗素心寻得若兰的踪迹,苦寻三载终于找见。若兰告诉苗素心,白顾靖一早就想为自己赎身,同时若兰也告诉苗素心,她已芳心暗许白顾靖。作为若兰的好姐妹,苗素心是为若兰高兴的,她让若兰转告白顾靖,晚上到山中商议赎身流程。若兰不解为何要到山中商议,便也没有多问,如是转告白顾靖相关事宜。
白顾靖如约找到那处山洞,见到苗素心,赞叹她的胆识,两人就解救若兰的问题交换意见。白顾靖没有足够的赎金,为若兰赎身,随时将军之子,却无缚鸡之力。苗素心愤愤离去,白顾靖看着苗素心为若兰准备的衣物发呆。忽然一道明晃晃的光芒,顿觉脑袋被重物击倒,巨痛难耐,倒在石床上。
再醒来,就是白顾静所经历的事情。
“可是让我说中了?”仇英的声音,将白顾靖从那些旧事中唤了回来。
往事一幕幕,更加坚定白顾靖对若兰的情感,唯有友人二字,再无其他。白顾靖坚定的说道,“师伯错意了。顾靖虽与若兰姐交好,此情不曾越过友字半步。现为若兰姐赎身,也是早在计划之列,然无妥当安置之处,一直拖沓罢了。现,顾靖烦请师伯收留若兰姐,待时机成熟,顾靖定当为若兰姐寻得一良人……”
仇英长吁一声,“顾靖,你与你娘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两个泥人。”当年若不是顾青劝说,夏静也就不会与萧昂结合吧。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到底还是自己有责任在先。“这人我可以帮你收留,这命运还是让若兰自己掌控吧。”
“……”仇英的话,似乎有着弦外之音,白顾靖一时搞不清来龙去脉,却也能知晓,和仇英的过去逃不开干系。仇英答应照顾若兰,已是幸事,至于其他,来日在想报答的方法。
“顾靖多谢师伯!”
“先别急着谢我,如何为若兰赎身,你可是想好了?”仇英追问,“就我所知,你爹白饶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的桃花事件买单。”
“师伯说的是,这还得找师伯帮忙,”白顾靖很是自得的弯弯唇角,从怀里拿出一纸药方,“师伯可知如何调得这味药?”
仇英接过药方看着,白顾靖则是瞟着园子里种的那些奇花异草。仇英哈哈大笑,“真不愧是我师弟的孩子,好,我就为你调。何时要?”
“当然越快越好。”
“就依你,三日后来取吧。”
仇英辞别白顾靖,背着竹篓上山寻药。白顾靖留给仇英的方子,是一剂搞怪的药,它可以让一个人的容貌,瞬间毁损,起满脓包,一旦停药,悉心保养,倒也可以恢复本来容貌。这方子难查,知晓的人也不多,一般的郎中是可以瞒过去的。
三日之后,白顾靖如约取药。翌日,若兰满脸脓包,老鸨甚是惊恐,为怕是什么疫病,传染其他,请的郎中也都束手无策。白顾靖仍是来访,不待她开口,老鸨先一步说起为若兰赎身的事情。白顾靖,佯装不知,深表同情。依着老鸨,以百量价格为若兰迅速赎身。棘手的事情,倒也轻松办得。
若兰以面纱遮了脸,上了由白顾靖安排好的马车。马车疾驰而去,从此若兰的花魁故事,就在城中渐渐淡去,再也没人问起。
仇英有若兰作陪,白顾靖也就没有再怎么拜访。
白顾靖与萧姗相处的越来越融洽,适逢顾青生日。白府上下,热闹非常。白顾靖特为顾青请来有名的戏班子,打起戏台子,为顾青表演专场。远亲近邻,白饶的同僚与下属,也都如约拜访贺喜。萧昂也带着贺礼,到白府来贺寿。
萧姗特为顾青抚琴,琴弦微震,韵律悦耳。白顾靖望着萧姗浅笑,特叫白福起来玉箫,与之符合。台上琴弦,弦扣心扉;台下玉箫,声入心窍。
人人赞叹,郎才女貌,天设一双。含情脉脉,你我心思,相缠相绕。
白顾靖还是要敬酒的,一曲作罢,吩咐人送少夫人回房,好好休息。这面迎合着来宾,推杯换盏。几经辗转,终是曲终人散去。白顾靖推开房门,已是微醺。萧姗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白顾靖进来,忙着上前搀扶。白顾靖叫小桃和白福回去,一个人笑盈盈的揽着萧姗入怀,一个欠身,将萧姗打横抱起,在原地转上几圈,爽朗的笑声回荡,久久不止。
“靖儿,快停下,我要晕了。”萧姗扶着额头,粉拳轻轻的捶打在白顾靖肩头。像是这样疯狂的时刻,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白顾靖听话的想要将萧姗放下,脚下一个不稳,有些踉跄,本能的扶住萧姗,护着她不让她摔倒,自己则是一脚踢到桌角,吃痛的嘶喝一声。
“靖儿,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萧姗紧锁着眉头,满是心疼的看着白顾靖,“这么大的人了,没轻没重的,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
白顾靖看着唠叨的萧姗,想象着她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