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下人?”
谁知道风满楼耳朵灵得很,余岁还没说话,他就懒洋洋的拖长了声音,答道:“因为我的狗不像恨兮君的狗,闲着没事不会给我添麻烦。他叫我出来,肯定是有大事相告。毕竟——他闲着没事不会给我添麻烦。”
恨兮君的狗:“……”
你一定要说两遍吗死变态。
风满楼出言损人后,就扬起下巴冷笑了一声,看样子是神清气爽了,转头问道:“怎么了,有事儿快说。”
“是。”余岁应了一声,问,“不知风枭君是否知晓这次成亲所为何事?”
“嗯,我知道。”他道,“不过,你好像不该知道。”
这话里夹了几丝危险的意味。话尾更是放低了声音,语气低沉,像从地狱深处而来的低语。
别说余岁了,乔兮水都吓得一哆嗦。
余岁却临危不惧,一拱手,道:“冒犯风枭君,是我失职,但请您听我一言。”
风满楼:“……”
乔兮水见他拱手弯腰,连忙也慌慌张张的给风满楼行礼弯腰,磕磕巴巴道:“请、请风枭君听我一言。”
风满楼沉默。
乔兮水悄悄抬头一看,见他在风中微睁开眼。那双早已盲了的眼中瞳孔深邃,了无光彩。
也不知他是否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什么。
片刻后,他又把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转身就走,道:“弯什么腰,一点骨气没有。”
二人俱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前头走着的风满楼又回过头来,道:“跟上啊,跟我说管个屁用,我又不管小安的事,带你们找扶林去。”
乔兮水愣然。
有一个奇妙的想法,在他心里扎了个根。
这风满楼。
该不会,心性是好的?
第 55 章
风满楼并未领着他们去那一片喜庆又亮堂堂的喜宴之中,?逆着夜风,?带着他们走向了另一处。
走到半路上,乔兮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咦”了一声,问道:“我一字没提是什么事,?怎么风枭君就知道我要找曲……扶林主?”
风满楼在前头走,?听了他这问题,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噗嗤笑了一声,头也没回地答道:“这不是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的事吗。既然你在,事情就肯定跟小安脱不开关系。但是你身边除了余岁就没人,?余岁又没有那个权力随便去找扶林,只能来找我。”
“嘴上说着让我听你一言,实际上是想让最上头的那个扶林听吧——我可说错了?”
乔兮水:“……没有。”
风满楼意料之中地哼哼一笑,像是小孩子得逞似的,?开心起来就甩着两条红火的袖子嘚嘚瑟瑟的往前走,?甚至还得意道:“算你欠我个人情。”
乔兮水:“……”
他能说什么,?对方是个反派,?还是个变态。还不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毕竟人家修为高深,?说什么都对。
乔兮水抽了抽嘴角,?以一副官腔僵硬的说道:“在下明白。”
风满楼满意的道了句:“明白就好。”
余岁却总觉得哪不对,朝风满楼脚上看了看。一阵风吹过来,把他衣服都吹的飘飘。余岁眼尖,?瞧见风满楼裙裤之下一双脚赤着,还不嫌疼的在地上蹦蹦跶跶。地上都是碎石头,不知得硌成啥样。
余岁无语了:“风枭君,你鞋呢。”
“出门没穿。”风满楼甩袖答说,“我不爱穿鞋。”
余岁无奈,早知他是这个千篇一律的答案,只叹了口气,未发一言。
或许是从前余岁绝不可能沉默不语,惹得前头走位风sao的风满楼顿了顿身子,回头半眯着一只眼看了一眼。
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不消片刻,风满楼就带他们走到了另一处房屋门口。此处可并非什么风水宝地,连盏灯都没有,离那成亲的人间喧嚣地又较远,只有几只乌鸦叫唤着在头顶盘旋,。
这地方Yin森得很。乔兮水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感觉无端冷了好些。
虽然魔修的地盘本就Yin森,但曲岐相这间最为恐怖。明明外表光鲜,但乔兮水却总感觉这间屋子不对劲。就好像它门为嘴,窗为眼,正盯着他看,准备把他一口吃了。
乔兮水皱了皱眉,害怕归害怕,该走还是得走。
于是,他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壮士表情走了进去。
外头还算寒月当空,冷光铺满地,能看清眼前。一进屋里乔兮水便不得不感叹,曲岐相真他娘该评个感动中国之最会节省电费的领导。
什么光都没有!!
把自己屋子装饰的跟个鬼屋一样很好玩吗!我问你!!很好玩吗!
乔兮水咬了咬牙,接着往里走。风满楼来过许多次,早已轻车熟路。他带余乔二人又往里走了些许,拐了个弯,拉开了一扇门。
曲岐相正坐在里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