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又饶有趣味的带笑看着他,讽刺道,“你还打算替她嫁给安兮臣?正好洞房还没入,你现在过去上位还来得及。”
乔兮水:“……”
我他娘当年在评论区大骂你不是人真是骂对了!!
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乔兮水心里把他切成rou沫清蒸爆炒又红烧,表面上努力板住,抽搐着嘴角道:“师叔说笑了。弟子才疏学浅,知晓如何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破解墓碑阵法。”
风满楼正在一旁看热闹,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忽的一僵。
曲岐相也是同样,手上没稳,毛笔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二人愣了半刻,不约而同相互看了一眼。
风满楼万万没想到是这事。见曲岐相没动静,便接下了话头,转头看向乔兮水那边,道:“说来听听。”
乔兮水张口就来:“待十月十二立冬时节,扶摇山门鬼门可开。酉时乃逢魔之时,趁酉戌时辰交替之时——”
乔兮水说到这儿,忽然一个刹车停住,不说了。
风满楼等了片刻,等不到下文。眉毛一挑,道:“趁那时候干什么?”
“嗳,这怎么能说。”乔兮水道,“我说了,我不就没用了。我得跟你们去啊,不然恨兮君天天关我,我都要无聊死了。”
曲岐相:“……”
风满楼:“……”
余岁:“……”
曲岐相率先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向前倾了倾身,皱眉道:“他关你?”
乔兮水:“是。”
曲岐相听罢,忽的笑出了声,像听闻了谁家孩子干了件无厘头的好笑事。
风满楼也“嗤”了一声。虽未笑得明显,但其中讽刺之意也不少。
俩人笑了好一会儿。笑过后,曲岐相又问:“我怎么信你,你有什么依据?”
“并无依据。”乔兮水从善如流道,“但信一信并无坏事。就算我说的并非真的,那等到那之后再行献祭也来得及。不比平白无故把林师姐送给阎王好多了吗?”
曲岐相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他歪了歪头,“哼”了一声,道:“行,就这么办。成亲中止,叫那头的人各回各家睡觉去,静候立冬。”
风满楼闻言,站正了身子,煞有其事的一拱手,懒洋洋地“是”了一声。
片刻之后,风满楼进去解散了这场成亲。乔兮水站在外头等安兮臣。瑟瑟秋风一吹,他脑门一凉,才后知后觉的琢磨过味儿来。
他忽然脑袋有点发凉,更是出了一脑门冷汗。
他好像闯事了。
——还是闯了不得了的大事。
他僵硬的、缓缓地,转头问余岁:“兄弟,我是不是闹事儿了。”
余岁:“……你刚反应过来吗。”
乔兮水嘴角直抽,汗水窜了一后背,声音发虚道:“那我是不是又要挨打了……?”
“……”余岁以一副“这不是当然的吗”的同情表情看了他片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打着打着,就麻木了。你可以习惯的,我相信你。”
乔兮水:“……”
他似乎是还想挣扎一下,满头大汗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了一会儿,转头来顶着一脑门子汗强颜欢笑道:“我觉得我好像也没犯那么多错,你看,这不是还立了个功……”
余岁无情打断:“你管自己偷跑出来还翻了墙偷听了最后自己跑去和风枭君同流合污还私自跑去见了曲岐相打断了他的成亲仪式叫没犯那么多错?”
“……照你这么说你不是也跟我一……”
“但是主角是你。”余岁再次无情打断道,“我只是个被你拉着路过的,毕竟——立冬这事我又不知道。”
乔兮水:“……你他娘……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我——”
他还想骂些什么来谴责余岁的没良心与过河拆桥,但忽如其来从天而降了一块巨大木板打断了他,碰的一声天降正义,正好擦着乔兮水的后脑勺插到了地上。
乔兮水:“……”
余岁:“……”
俩人一同看了一眼那块木板。看那边缘棱角凌厉并无老化迹象,再加上整块都被电的焦黑,上头还缠着点火花——
一看就是出自安兮臣手笔。
余岁立刻后撤三大步,放下一句“晚安”,转头风一样的跑走了。
乔兮水眼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就这么跑了,一句“你给我站住”虚无缥缈的消散在了风里。
“站住?”
这道沙哑嗓音一出,乔兮水浑身就一哆嗦。
他颤颤巍巍的回过身,一身红火的新郎官正衣袂飘飘,双眼血红,浑身暗雷雷惊电绕,滋啦作响。安兮臣紧握着双拳,手上青筋条条分明。
他声音发抖,嘴角带笑,眼角边的纹印都在发着暗光。
“乔兮水,你完了。”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今天晚上,我非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