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可胸、部的地方有绳扣,多加了好多层,将侧面的带子一系,完全看不出破绽,相比将普通白布层层缠在身上要凉爽的多,而且不易被发现,外袍要是穿的薄了,看上去也只是一件稍显奇怪的中衣而已。
苏锦穿上外衣,站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果然一丝破绽都没有,而且轻便的多了,不像以前,总觉得像有个刑枷锁在自己身上。转过身,看着绣心,讷讷地想说些感谢的话,又不知如何开口竟是呆在原地。绣心整了整苏锦的袍脚,抚平了皱着,挑起一个笑容,“看来很合身呢,我再找些白布多做几个替换,天再热,也好受点了。”
苏锦看着给自己整衣服的绣心,心里莫名地自在起来。
说到做到,苏锦开始将淮州大部分的生意慢慢交与苏慎,起初只是带他去铺子货站里看看,熟悉一下流程和规矩,后来先从绸缎庄开始,一点一点教给苏慎如何经营,后来,凡是账本,自己看过后,都会遣人送与他过目,并且承诺,苏慎成亲后,自己不再过问苏家在淮州的任何生意。
苏慎虽说以前没有这么详细全面地接手生意,可为人极为聪明,一点即通,且能举一反三,没用些时日,便能做的不比苏锦差。王夫人再没有要求什么,可能是看在苏锦这般上心的份上,也对晋州并州的事暂时放了下来。
苏慎翻着账本,仔细地算着收入和支出,提笔要记时,才发现砚台里没了墨汁,“研墨。”
旁边的莺儿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抱着白猫,一下一下地摸着猫的绒毛。
“我说研墨。”苏慎提了提声音,而莺儿依旧没有要行动的意思。苏慎放下笔,走到莺儿身前,将手心抚在她脸上,语气轻柔“怎么了?生什么气呢?”女人使些小性子,会显得可爱些,要是不过分,苏慎都会耐着心哄上一哄,这也是一种乐趣。
“看你的账本去啊,管我做什么!”莺儿转了头,避开了苏慎的手心。他笑了一下,知道莺儿在闹什么别扭了。
“今晚来我房里吧。”苏慎坐在莺儿身边,“过了这阵我就不忙了,抽空好好陪陪你。”莺儿冷笑了一下,“过了这阵子,你恐怕就陪的是那林家小姐了!”
苏慎扯起一个不以为意的笑,“林家也是江南巨贾,自然不能对她太差了。”
他的态度激怒了莺儿,她站起身来,“我若是告诉夫人,我有了身孕,不知你还要不要去陪那林家小姐。”
听到这消息,苏慎眼神一冽,随后又恢复了他平常的神色,“好了好了,我知你的心思,成亲之后,要是马上纳个妾,肯定会让林家不满的,你听话,这日子长着呢。何必急于一时。”
莺儿一脸严肃,眼神里还透着些寒意,“我是说真的,我有身孕了,你若再晚几个月成亲,那喜酒便可以和满月酒一起办了。”
苏慎这才明白了莺儿不是闹小性子,“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莺儿妩媚地笑了,“早些告诉你,你便不娶那林小姐吗?已经两月有余了,倒时真要恭喜苏二公子双喜临门了。”说着走出了书房,留苏慎一人在里面。
莺儿本不想这么唐突地告诉苏慎,可她等不了了,他一天不娶她,她就还只是个贴身丫鬟,没有名分,凭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有苦说不出。摸着自己的小腹,莺儿暗暗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娘以后的日子,就全靠你了。她要靠这个孩子挣得一个名分,哪怕是个妾,也要在苏家有一席之地,她不管苏慎以后还会不会娶其他的女子,她只要一个名分就够了,成功了,后半生衣食无忧,不用再做伺候人的下人,失败了,反正她也是孤身一个,大不了丢了这丫鬟的贱命罢了。
“还是送到二少爷那里吗?”绣心看着一堆账本,泛起了愁,这已是今日第三趟了,虽然是分内之事,可她一踏进苏慎的院子,就想起莺儿那冷冽的神色,让绣心难受之极。
整理账目的苏锦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绣心,微一沉yin,说道,“要是觉得为难,让苏忠送去吧。”绣心摇了摇头,咬了一下嘴唇,说,“奴婢这就去。”说罢抱起账本便要走,苏锦又拿起了笔,随口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奴婢奴婢的了,听着别扭。”
绣心明白苏锦的意思,扯起了一个笑容,“我知道了。”
林逸风放下茶杯,抬手握着折扇便是一揖,“许久不见,夏月姑娘愈发可人了。”丫鬟夏月脸上红了一下,“林公子就爱拿我们这些小丫鬟说笑。”
自从与苏家接亲开始,林员外就遣长子时常来苏家做客,一是为了了解些苏家的内情,好让女儿嫁过去不致受了委屈,二是想借此增加彼此生意上的往来,毕竟将女儿嫁到苏家,没人会相信林员外一点私心都没有。
林逸风算起来可是苏家的常客了,大少爷苏锦深居简出,不轻易见外人,即使是对与自己家接亲的林家也是一般,林逸风自然只有和苏慎套近乎的份,不过这林家公子爷不是纨绔子弟,诗词歌赋,丹青丝竹信手拈来,也是一个风流公子,并不惹人嫌弃,相反倒是平和没有什么架子,很招丫鬟们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