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使得自个儿莫要那般生涩,莫要惹了她不喜,却不由得紧攥着被褥,浑身紧绷。
她倾身压下,解开孟千秋系好的衣带,素手便撩开外衫,半褪不褪的往他腰侧探去。尽管还隔着亵衣,可她手心温热,此时刚碰到孟千秋,当即便教他身子一颤。
反应这般的大,宿欢又如何不清楚。她分毫也不收敛,只抚弄三两下,就发觉他气息渐促。
满室漆黑,唯窗外残月投下些许微光,却也不抵什么用处。
宿欢不晓得他是何神情,目所能见的是他下颌弧度与不住滚动的喉结,再便是那寻常一丝不苟、如今却衣衫凌乱的身躯。他身姿修长、宽肩窄腰,这时离得近,更教宿欢能一一细数他小腹上的肌理分明。
经她这般挑逗,孟千秋险些失态。他咽下那声闷哼,喘息声却难以自禁,情动也无从遮掩,让他羞耻不已。
“出声。”宿欢指尖在他腰腹间轻轻划着,又或打着圈儿,好整以暇的施以撩拨,“不许忍着。”
孟千秋轻喘着应她,“……嗯。”
她轻嗤了声,“我要做什么你都答应?”
一时间,房中仅余下他低低的喘息声。
待过许久,他说,“嗯。”
宿欢心下一动,暂且压下满腔愠恼,试探着问,“退婚?”
“……不行。”孟千秋气息仍是乱着的,声音也发着哑,“只……床笫间……我都听你的……”
“床笫间都听我的?”她冷笑问道,“若与旁人一同欢好,你也愿意?”
他不曾料到宿欢会讲出……如此羞辱他的话。
而今怔住后,孟千秋失神良久。
宿欢也不催促,停下动作撑起身,便倚着床屏,耐心等他回答。
攥着被褥的手指一松,他说,“愿意。”
“孟千秋!”宿欢厉声呵斥。
“若你果真要如此行事,”他轻喘着气,话音又哑又低,“我定不推拒。”
“孟千秋。”宿欢这回缓下语气唤他,“你又何必这样呢?”
“你惯来看重规矩,对待自个儿也再严苛不过,甚于连病时亦无疏忽。”她眼底晦涩,心里情绪也复杂至极,“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哪样你不是都要无可摘指,教旁人挑不出一丝错处?那你……现如今……”
她没再好讲下去。
“……宿欢,”孟千秋说,“我心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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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我不负责的。”
“……什么?”
孟千秋重复道,“我心悦你。”
而她顿时又讲不出话来。
宿欢与孟千秋相识近二十年,不止他对她了若指掌,她对他的为人亦是一清二楚。名门世家规矩极重,她当家早,改了许多条例,孟千秋却是得一一遵守家规的。
正是如此,两人这么多年的婚约,宿欢只常听闻他谈及正事,又或闲聊家常,旁的……类似这般言语情话,却是从未有过。
今晚,竟成了头一回。
他轻声喘息着,嗓音泛哑,与宿欢不过一臂之隔,与她说着不知藏了多久的心意。
对于这般重的情债,她一时语塞。
拒不得的……依照孟千秋的性情,既他已说出口了,她拒也无用……
“孟家与宿家不似,”宿欢说,“你若如此,便定会将孟家拖进战局。”
孟千秋也坐起身,试探着朝她挪近了一些。见她无有避开,孟千秋方才放下心。他声音仍是哑的,而今低低说着话时,便好听得紧,“这些我都清楚。”
“清楚你还这么做?!”
“孟、宿两家交情匪浅,”他对着宿欢一贯甚有耐心,此刻便细细与她解释,“早些年我问过爹,他并无阻拦之意,也该是答应的。”
宿欢便无话可说了。
她仍倚着床屏,想着自个儿今晚许是真不该来。
如若不来,那层窗户纸也就不会破。
“……宿欢?”孟千秋等了半晌,心下不安愈甚。他启唇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只默不作声挪了挪身子,紧挨着她,低低改唤她,“……五娘……”
这是以往喊惯了的,后来逐渐年长,方才对她直呼其名。
此前他便这么唤过一声,此时再唤,哪怕是宿欢也不由得心底发软。
没教孟千秋再等下去,她定下心神,抵着他肩头将他按倒在被褥上,陷进满榻绵软。
他喘息声又促。
“……孟千秋,”宿欢俯身逼近,酥胸将将蹭到他,便察觉他浑身一僵。她尚未做什么,而今不由被孟千秋惹得有些想笑。压下唇角弧度,她在孟千秋耳畔落吻,与他说,“我不负责的。”
孟千秋身子绷得更紧,半点儿不敢乱动,只不住低喘着,“……我知道。”
她晓得自家竹马从未经过情事,却不清楚他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