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变得濡热起来,还不时发出羞人的啧啧声,就像方才他咂乳时的声音。
胸前留有牙齿吮咬之感,潮红爬上两腮,脸儿红还白,耳垂几欲滴血。萧婵眼热耳跳地抽回手,做贼似的藏在袖里。
自室内的地上铺了氍毹,萧婵总爱跣足而行,勤快时就穿个小眠鞋。
曹淮安牵着她坐回榻上,蹲下身,把裙下一双赤弯托在掌上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慢条斯理地为它穿上罗袜与鞋。
萧婵出门前,对镜重整衣妆,脸上薄加脂粉,轻描春眉,淡抹口脂,袖上一个玉佩才和曹淮安一起出门。
铜壶滴浏浏的告知此时是漏下五更。嬛娘见两人出来,也跟步在后头。
这一路上很安静,曹淮安弃马不用,与萧婵执手并肩到了城门外。
趁萧婵不备之际,曹淮安撩开面衣低头吻了粉题,言语姁姁道:“等我回来后就和婵儿一双两好地度余生。”
额头上温热的感触萧婵来不及好好感受,冷空中“唰”的一声,曹淮安把掐金边走银线的征裙一撩,划然跨上前方的战马,头也不回的向城外的堂堂之阵奔去。
那堂堂之阵之主,是她的夫主。
城门不紧不慢地合上,缝隙愈来愈小,城外的曹淮安正拟出发,萧婵忽然出声:“夫君!”
城门停下合上的动作,旋而向两边大大打开。萧婵不等城门大开,褰起衣裙从缝里跑出去。几个箭步之后,她在曹淮安战马前立定,从袖中拿出一个玉佩递去,口中还喘息不定的说道:“这个玉佩给你。”
是圩顶道士送的那枚玉佩。
随去的霍戟,脸上是骆驼无归期的壮悲颜色,再有曹淮安与孟魑的对话,萧婵知道此战艰难。圩顶道士说此枚玉佩可保平安,玉佩碎时是灾来亦是灾去,曹淮安拿着就能躲过一劫。
曹淮安曹淮安下马接过,小心翼翼地放进衣襟,他喉咙上下一滚,哑然道:“天冷,婵儿快些回……”
萧婵扑进曹淮安怀里,岔断了他的话。
“夫君归时,婵儿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阙上相迎。”
“夫君要好好的归来,早些的归来,不要让婵儿三天两头跑到阙上去。”
“夫君知道婵儿娇气得很,不耐寒也不耐暑的,总往外跑一不小心被风所薄就会遘疾。婵儿不爱吃药,可又管不住自己的腿往外跑。”
“等夫君归来后,我们先生个丰神逸逸的曹扬承接宗枝,再生个粉妆玉琢的曹阳承欢膝下。”
……
“婵儿往后也想与夫君一双两好地度余生。”
嘴里嘀嘀咕咕的,不太光明的说了一堆。萧婵摹想这些喜溶溶的光景,隔着薄薄的面衣,粉腮儿上堆起嫣然的笑容,但眼睛却滴流起哀然的泪花。
萧家为覆翼她的身份而取了大祸,萧婵有了一阵莫名的害怕,明白自己身份会牵累到所有人,包括曹淮安。
她不能再牵累用心爱她的人了,她就是一个央人货。
不牵累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一双两好地度余生的愿望,只能是愿望。
这些寸寸柔肠的话又是宛若一个又一个蹬心拳打上来,曹淮安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和她一双两好地度余生了,他撩开面衣,不顾众人耳目,吻上哓哓不绝的嘴儿。
嘴儿上的朱红的口脂被吃得干净,萧婵舔了舔唇上的唾儿,道:“婵儿不允许你被别人欺负,战场上也不允许,你要是敢奄奄一息回来,那婵儿就不要你了。”
曹淮安说了句好,整装跨上马,一辔兜马头,对准着益州的方向,道:“出发——”
战车雷辗,辘辘远听。萧婵登上阙,心里好期盼曹淮安回镳,可曹淮安连头也没回过。她看着堂堂之阵蹭踏前行,看着踣铁在积雪里留下的痕迹,心里感叹。
君蹑冻离去,归来时,妻可是一具红粉骷髅?
在阙上站了不知多久,窦成章从城下转到城上,萧婵还是无回府的之迹。高阙无窝风之地,寒风全部往身上打来,主公端爱少君,定然不舍她受疾,窦成章给嬛娘溜了好几次眼色。缳娘知意,上前说道:“翁主,回府吧。”
萧婵尸立如僵,敛袖并足,望着曹淮安消失的方向发呆,一直到天一闪了明,才慢慢地动脚回府。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日不月(一)
曹淮安走后半个月,姑藏府乱成了一锅粥。因为萧婵留下了一封绝婚书,与傅母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绝婚书上只写了一句:妻有罪,不日不月与君别。
末尾的“别”字是晕开的。
萧婵和初次一样走得神不知鬼不觉,追迹无果,孟魑急得抓耳挠腮,甩手顿足。他不敢告诉曹淮安,心口思量了一番就去问周老先生该如何是好。
周老先生展开绝婚书看了看,沉重的说道:“少君是不想牵累主公才走的。她命途乖舛未过,今次一走,不知可还能相见否。吾非神人,扭转不了任何人的命途。汝不需要寻人去找了,一切看造化吧。”
“可要告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