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精兵,不到曹淮安人马的一分,孤注不能抵敌,只借着益州这块形胜之地勉强抵曹淮安的兵马。但细细一想,两方应该是势均力敌,曹淮安怎会在边界三十来日,且还不敢主动出击?
这里头定有隐情。
萧婵倒靠在怀里也没了声息,徐赤沉下心来想是什么隐情,或许曹氏被捉了手脖子,或许是萧氏,亦或者两者的手脖子都被捉住。
嘴里连续啧了好几声,徐赤又想不通这两个著姓之族能被捉到什么手脖子。
螟蛉之子蒋少北恶臭的头颅一忽闪脑海,曹淮安忍了这么多年的父仇不报,或许明日就喋血相府。
徐赤心里一惊,嘴巴蠕动有声:“如果曹竖子真有手脖子在顾贼手中,那最好。到时从他口中套出来,本相也来要挟一番。”
这方想定,徐赤掀髯微笑。
徐赤声音含糊,萧婵有意要听清,自然把耳朵立起来,没听个碧波爽清,也能猜出个大概。
朦胧的眼睛渐渐清楚带光,萧婵扽开徐赤腰间松松垮垮束衣的腰带儿,道:“阿婵有话问顾贼,到时候想见他一面,丞相可允许否?”
束衣的腰带儿解开,纤手还在解着裤头结,臊根将露出时,萧婵腹部作痛,热流滚出腿心,她疼得手上顿失了力气,只好将施绯拖绿的身儿,妆狐媚子挨过去,道:“天子无能,丞相如今有玉玺,还有阿婵在身旁,成九方之主是迟早当晚的,今日阿婵叫丞相为陛下,也不为过了。”
一句陛下强似所有阿谀奉承的言语。
大红的日子将来,徐赤想到自己戴冕旒,穿衮衣,接受九方子民的称颂的光景,笑的眼角的皴皱一历历加深,他撮起萧婵的下颌,道:“应着谶语所示,夫君为帝。阿婵既叫本相为陛下,本相也要叫阿婵为夫人了。”
萧婵心头酸,嘴上却笑着应下,声音娇滴
滴的,继续唤徐赤为陛下。
至今有三个男子叫过她夫人,分别是赵方域、曹淮安与徐赤。
赵方域和徐赤叫夫人,她乖乖地应下,唯独曹淮安叫夫人,她动不动就气呼呼的不许他喊,非得庙见之后才许他喊。
她对待曹淮安坏到了极点,却还心安理得地领略他的厚情。
徐赤臊根肿胀如棍,忍不住要行缱绻,萧婵上半身的青紫伤痕还是有碍下口,他分隔两条玉腿,却发现遮住那私的衣布上有一抹酽红之血。
一想嬛娘所言的沉疴之疾,徐赤一阵骇然。也不知是什么沉疴之疾,行云雨之乐,肢体交匝,精水交融,疾兴许会染渍身上。
“不敢轻亵贵体。”想着想着,他没了那等心思,撇下还在出血的萧婵,闷闷的大脚步离去。
148不日不月(四)
徐赤忽然倒戈,生擒顾世陵,曹淮安百般不解,区处完江陵事务,倍道兼行而来的萧瑜也百般不解。两相不解,遂一齐带甲跟步在后。跟了数十日,徐赤兵马里传出小耗,道徐赤倒戈顾世陵是心影他有奸状。
顾世陵确实有奸状,萧瑜怕他一时着忙说出萧婵的身份,揿不定要拔剑向徐赤兵马,直截了当,杀人灭口。
念头才成形,孟魑千里迢迢送来周老先生的信,信中让他们就近养精蓄锐,整备兵马,俟机成熟攻入长安。
曹淮安收到信,踌躇片刻,拨了一队人马给霍戟让他继续跟步徐赤,自己遵着周老先生的话在就近养精蓄锐。萧瑜几番踌躇之下,也就近择了一块地养精蓄锐。
两军相隔数十里,有事相协,无事互不打扰。
养精蓄锐的第二日,曹淮安打帐往东走几里,方便将士汲河水。行不过一里,他若有所思地摸出那枚忽然自碎的玉佩,斜眼看着没颜落色的孟魑,忍不住问:“她可好?”
孟魑眼眶被风雪吹得通红,见问,心里焦慌的无可乱可,哑然了好长一段时间,脑筋一绷,说道:“标、标下也不知道。”
说完几个字,孟魑只想跋嘴。曹淮安勒住马头,得得的蹄声说止就止。他带着一团冷森森的杀气,鹰觑鹘望,望住孟魑,道:“回去的时候,还能见到她吗?”
冷森森的杀气兜头罩下,孟魑骨头僵硬了,热血凝住了,嘴巴闭得和严冬的湖胶一样,不留一个豁口,他不知道怎么来收篷自己说错的话,就垂着脖子,道:“能……”
“孟魑,你什么时候也满嘴谎言了?说实话!”话的前半截曹淮安面庞带笑,嘴头温柔,话的后半截,他将笑脸愠的一变,挂起了严霜,那话和一道惊世先生劈下似的,唬得众将士大气不敢喘,几乎魂飞魄丧。
孟魑气不敢喘也不敢呼,滚鞍下马,左边膝头噗通一声往地上一掉,身子直橛橛的跪好后,道:“主公离开后没多久,少君留下了一封绝婚书,与傅母也离去了。”
曹淮安打个眼瞇,大掉威态,从马上摔下来,他一手攥紧萧婵给的玉佩,一手打夯儿的捽住孟魑的衣襟,问:“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孟魑扫开喉咙,道:“是标下太自大,以为凭自己的本领可将少君寻到,故而没把这烦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