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我想着,这些州县刺史,东宫也有调任的权力,所以想求殿下能不能……”让郑湜去别的地方任职,总之不是河北就行。
她话还没说完,蔺湛猛地站了起来。
薛棠见他面色不善,忙捂住唇。
“继续说。”他居高临下道。
薛棠眨了眨眼,不说了。
蔺湛脸色缓和了些,很有耐心地慢慢道:“说,我听着呢。”
薛棠才刚刚启唇,便忽地被拦腰抱起摔在了塌上。
被面柔软,一股阳光的气息迎面扑来,是昨天刚晒过的。
薛棠脑子有点混乱,想挣扎着起身,很快蔺湛的身形也覆了上来。他如狼一般的目光简直和那天一模一样。薛棠忍不住惊叫出声,却被他一把捂住嘴,他低声道:“这里是郑府,让外面人听到怎么了得?”
薛棠眼睫抖了抖,就不该相信这个人会变温柔。
蔺湛见她没胆子叫了,便移开手,又轻车熟路地摸向了她的腰带,摸出了那枚骨哨,看了眼上面的字,“你叫沅沅,为何不告诉我?”
薛棠简直想翻白眼,“殿下,这是我的小字。”再说,他不一直怀宁怀宁的叫吗?
“沅沅……”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重新将骨哨塞回她的腰带里。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薛棠的痒处,惹得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腰。
蔺湛手一顿,入眼即是一片白皙滑腻的肌肤,他眼底一暗,屈起膝盖压住她的腿,低头凑了上去。
薛棠偏过头,小小地叫了一声“殿下”,身上的人置之不理,很快她便感到颈边一痛。
他居然咬了上去!
薛棠微微张开唇,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刀俎。她心里擂鼓似的跳起来,这感觉仿佛比杀了她还难受。他咬完好似还不尽兴,又吮舔了一下,少女的肩膀立即蜷缩了起来,锁骨像两柄玉如意一般凸现出来,让人忍不住在上面也咬一口。
蔺湛忍住了,舔了舔唇,盯着她逐渐浮起水雾的眼睛,沉声道:“下回再提郑十七,我便不只是咬一口这么简单。”
薛棠捂着脖子心中悲泣,她又惹着他什么了?是他让自己提要求的啊!
蔺湛不忘将皱皱巴巴的床铺整理好,以免让人看出端倪来。他见薛棠委委屈屈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直瞟着门口,一副很想逃走的样子,脖子上还有一块暧昧的红痕,她也不知道遮一遮,就这样□□.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想起方才咬上去时甜软的感觉,蔺湛一瞬间又口干舌燥,眸色更暗,抬手伸向她衣领,薛棠却以为他不餍足,还要来一口,当即错开一步躲了过去。
“你怕什么?”蔺湛强硬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衣领往上拉了拉,“我又不吃了你。”
他的眼神很能吃人。薛棠憋屈地在肚里道。
两人从屋内出来,郑夫人正等在门外,她刚要说什么,触到薛棠水光潋滟的双眸,心中一惊。
方才她就听到里头有惊呼,难道……
她连忙往屋内瞥了一眼,见房间整整齐齐没一丝凌乱,才放下心来。
毕竟是他母亲住过的房间,这孩子的心思再怎么捉摸不透,也不会在这里乱来。
薛棠与蔺湛同郑延龄告别,纷纷踏上自己的马车,分道扬镳。
郑夫人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禁不住靠在郑延龄身上,闭上眼道:“夫君,我们都做错了……”
郑延龄扶住她的身子,“怎么了?”
“我们的小妹……”郑夫人拿帕子捂住口中的哽咽之声,回想起郑灀曾经天真无邪的笑容,后又如秋花般一层一层凋谢在深宫,直至香消玉殒,心中便止不住地抽痛,“她不该跳那一支舞,我们都错了……”
薛棠回到宜春阁不久,荣铨却来送了药膏。他直楞楞地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一会,道:“殿下说,这种药膏能去痕迹。”
绿鸳不明所以,疑惑道:“县主,什么痕迹呀?”
“没什么。”薛棠气急败坏地劈手夺过,心道:他那里的药膏怎么那么多,五花八门的。
……
夜里很冷,蔺湛却热得厉害,浑身都烫。
今夜偏是例外,以前接触到所有和母亲有关的事物,总能做一整晚的噩梦。今日他又去了郑府,但奇怪的是,脑子里想的却不是那张狰狞的书案,也没有幽怨的声音徘徊在耳侧。
连梦也奇怪。
躺在床榻上的少女有一张极其熟悉的脸,只是脸上褪去了往日的懵懂稚嫩,媚色横生,娇艳可餐。薄薄的玫红色纱衣下包裹着羔羊一般洁白的身躯,玲珑有致,纤细柔软,散发着幽幽的香气,令人忍不住一口吞入腹中。
这一幕,和他十三岁那年的晚上很像。
只要一看到女人的身体,脑中浮现的不是男人应有的绮念,而是他尊贵的母亲被压在别的男人身下的场景,没有反抗,婉转承欢,那个男人口中说着□□不堪的词,每一句都是在玷污母亲。
所以他将那个低贱的女人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