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不简单,还能记得有人搬家。」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许。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记x好,只是因为很重要所以才记得。」林恩的视线飘向远方,他常常这麽做,有时候我觉得,他再这样失神,差一点就会撞上前面的电线杆了。
「你认为重要的事情还真奇怪,」我说:「像我就从来没有记得过,任何一个来创颐的客户。」
「你又没有跟他们相处过。」林恩说。
「所以你跟他们每个学生都有培养起感情罗?」我说。心想他可真是b表面上看起来要重情重义啊。
我瞧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有同学搬家你会不会很难过啊?」我又问,但他似乎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我们的对话毫无预警地结束了。
他与马卡斯这两人都是这样的,满肚子心事,憋着多痛苦。但其实,我似乎也没有什麽资格说他们,因为我也没有大肆宣扬自己失业了,因为造假毕业证书被发现,这个理由似乎很少见。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麽法子,我成为了所有大公司的黑名单。
我成为柜台小姐的梦应该是碎得差不多了。虽然我似乎没有过一个很具t的梦想,但此时此刻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柜台小姐。
我从没认真思考过,为什麽我们可以那麽恰恰好的同时被炒鱿鱼,只觉得林恩突然变得更加冷淡,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失业大家都不会太开心;但马卡斯却变得格外亢奋,且突然变得有点开朗,这点我就不大能理解了,谁会失业过後那麽开心啊。
林恩像我一样,不知道犯了什麽错,所有的安亲班都不雇用他了,这让我觉得很意外,因为林恩非常守规矩,连等捷运的h线都不敢踩,而且还会等所有人都下车之後才上车,先下後上都如此奉行的人,我实在不觉得他会犯下什麽错误,但他好像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於是我决定不勉强他。
至今唯一关心过我们的人,是杂货店的阿姨,她问起时,我与马卡斯正在将一个月赊的帐付清,马卡斯只管站在一旁,我则为了自己的钱包默哀。很多人都说亲兄弟明算帐,但可能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弟,我们的帐从来没有算清过。
「最近怎麽没看见你们出门?」她混杂着台语及中文,我花了好一阵子听懂了她的话。
「哦……」马卡斯犹豫了一会儿。
「我们被炒鱿鱼了。」我很快地说,阿姨与马卡斯都愣了一下,马卡斯看向我,露出一gu愤怒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应该是闯祸了。
「啊……他我是不知道啦……应该是有别的原因,」我说,一边瞥向马卡斯,只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走了出去。於是我对阿姨笑了笑,快速的将清点好的钱推给阿姨,接着跑了出去,追上马卡斯。
「其实这不算是炒鱿鱼。」他说:「是为了自立门户做准备。」
「是吗?」我问。接着用钥匙将公寓一楼的铁门打开,铁门发出剧烈的嘎吱声,才甘愿被我推开,我快步往上走,因为楼梯实在太窄,如果我站在这里,恐怕都要与马卡斯脸贴脸了。
「在你还没被失业之前。」马卡斯还站在外面用手抚0着天空,yan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了一道狭缝,他的整个脸上只剩下他的眼睛一块亮光:「你不会知道世界有多广阔。」他望着天空一脸陶醉,让我觉得他一定是做了什麽白日梦,我出声打断又挥了挥手要他上来,他这才乖乖地走回来。
「只是被打回原形而已。」我一次跨着两个台阶,完全没有要等他的意思:「你该不会要说没找到工作之前,世界才是真正广阔吧。」
「不。」马卡斯说:「当你见识了这个世界,你才会发现,哪儿的天空都是一样蓝的。」
「但你始终还是失业了。」我说,他可能觉得这冷水泼的有点多。
「无论如何!天空都是一样蓝的。」马卡斯说,我推开了小套房的门。
「其实天空是无se的。」我一边说一边把鞋子脱了下来。
「我看见的天空都是蓝的。」马卡斯跟在我後面也走了进来,我把鞋给放在了门边,因为我们三个各自都只有一双鞋,便决定省去了放鞋柜的空间。
「哥们,你没读过科学啊。」我一边说一边推了推盘腿坐在地板上,认真读着书的林恩。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林恩幽幽地吐出了这句话,反正我是没听懂,我也不知道马卡斯有没有听懂。这句话里不但没有提到蓝,还没正面告诉我天到底是不是无se的。
「算了。」我说:「你自己误解到底也无所谓吧。」
「眼见为凭。」马卡斯两手一摊。
我听了有些傻眼,居然不相信科学,我又推了一把林恩,他这才开口:「信者恒信。」
「说啥呢?」我皱起眉头,接着我马上意会到了,「啊,我知道,惯x嘛,我懂了。」
我双手抱x,得意的抬了抬眉毛,看着马卡斯:「看吧,他也相信科学。」
马卡斯与林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