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母还是姐妹弟兄,提起耘宁时都是鄙夷嫌弃的,而阮家的下人,同样欺负徐耘宁,母亲想把徐耘宁当畜生一样关起来……
阮轩才上任不久,时刻呆在家里会显出不尽职,想关照也有心无力,好不容易盼到徐耘宁恢复正常,却得知徐耘宁在外头把自己说成傻子。
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还要说自己是傻子呢?
阮轩不解,徐耘宁同样不解,不懂阮轩对“傻子”一词的敏感程度,只知道阮轩脸色特别难看,而且是在听到非礼两个字以后……
一着急上火,徐耘宁就冲动,站起来气急败坏道:
“我要非礼,也是非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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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1.1.1.24
此话一出, 四下皆静。
阮轩呆呆地看着她,眼睛都忘了眨, 徐耘宁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而茫然着,仿若置身梦中,她们之间,只有姜汤飘散的雾气在动, 烟烟袅袅迷了眼。
“非礼……我?”阮轩许久才反应过来, 缓缓抬手,小心地指着自己的鼻尖,犹豫问了句。
徐耘宁犹自发愣着。
“耘宁?”阮轩又唤了一声, 见她没有回应, 挪着凳子想离她近些。
立刻回了神,徐耘宁看向渐近的阮轩, 一咬牙决意不逃避了,点头,“嗯!”
“啊?”阮轩眉间紧蹙, 微微抿唇,眼里并没有嫌恶而是满满的疑惑,“为什么呢?”
白嫩的脸蛋水灵灵,抿唇时的小酒窝那么可爱,仰头看人时眼睛晶亮,手乖乖放在桌上,像是在等待摸头的小动物……还用一把沁甜的声音问“为什么要非礼我”?
你好看你不懂吗!
窘迫和郁闷两股气憋在胸口, 徐耘宁不吐不快,险些又说出了心声,幸好,小杏煮的姜汤辛辣味太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又辣又甜的微妙气味,徐耘宁吸口气便被呛了呛,脑子清醒不少,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
要是说了,阮轩八成会将她看成奇怪的人,或许还会分房睡……
想到这一层,徐耘宁说什么也不会暴露自己了,不答话,坐到位置上喝口热姜汤想冷静一下,却被烫得咧嘴吐舌,正咳嗽着,手边递来一方素白干净的丝帕。
“慢点。”阮轩对徐耘宁的话不解,但关切和照料没变。
徐耘宁不想弄脏了丝帕,用手背抹着嘴,闷闷想着怎么解释方才的话。
阮轩盯了她片刻,先开口,“耘宁,你好像弄错了非礼的意思。”
“啊?”徐耘宁一惊。
“之前你就有点不对了。”阮轩说着,脸上现出一丝赧然,垂眸小声说着,“就是那一次,你用亲嘴的方法看我发烧了没有……”
旧事重提,徐耘宁已经不是难堪了,而是哭笑不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我这颗贼心啊!怎么就时不时冒出来呢!
见着徐耘宁愁眉苦脸,阮轩顿了顿,声音更小了,“那样不大合适……”
委婉的说法。
遇到这种事,徐耘宁的脑子就好使了,注意到阮轩没说不对只说了不大合适,心下一咯噔,不忙辩解添乱,正了正脸色继续听阮轩说下去。
悄悄抬眼看了下,阮轩发现徐耘宁在听,又有了勇气,继续说道,“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告诉你。”
“……”徐耘宁无言以对:为什么不管什么事,小软妹都会跟她道歉呢?
主动担起责任,阮轩便要做到底,挺直身子,一本正经地下了决定,“以后我会教你的,哪些事情不能做,那些话不能乱说,比如非礼这个词呢……”
话锋一转,徐耘宁呆呆听着阮轩引经据典,说着“非礼”一词的含义。
不过,阮轩终究是面子薄,说来说去都是文绉绉的释义,具体的言行只字不提,一双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她,无措的指尖一会儿揪着袖角,一会儿揪着桌布。
小软妹害羞了。
突然之间,徐耘宁不敢说出实话了——阮轩与她不同,爱好除了读书就是读书,白白净净一张纸,如果知道她有非分之想,阮轩肯定会手足无措,就算性子软到什么都包容她顺着她,害怕仍是难免。
徐耘宁只想看到阮轩因为她展开笑颜,不想看到阮轩因为她而害怕。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恰好,阮轩说完了,眼巴巴瞅向她,“你明白吗?”
在心里叹口气,徐耘宁定了定神,点头。
阮轩却没那么好打发,皱着眉又问了一次,“真的吗?”
“真的。”
“那你把我说过的再说一遍。”
“……”
徐耘宁压根没听,当然说不出来。
似是意料之中,阮轩垂头,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自我反省,“都怪我,自顾自地说了那么一大堆……”
“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