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我只是不自信。任何感情都有变质的可能,谁都不能保证爱会不会变成不爱,就像不能保证特别会不会变成爱。你在她心中太好了,不是么?”
“为何对我如此坦诚?”
“坦诚方能相交,她说你是个坦荡的人,我亦不能小家子气了不是?”
“你想与我相交?”戏月倒是有些意外。
“她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我也只能去解决它。我不会与你为敌,不会对你有敌意,我相信她,也不会去猜忌你们。”睦轻痕顿了顿,挑眉看着戏月,说:“既然只有我们两人,我也不拐弯抹角,如果你认为我值得相交,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其实我一直都想讨教一下你的武功,但却怕少爷以为我想欺负你,若她知道我们成了朋友,应该就不会这样想了吧。”戏月笑了笑,站起身,说:“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改日再见吧,轻痕记得帮我向少爷告别,等你们大喜之日我再过来了。”
“说完了?”睦轻痕还没意识到戏月的目的,却见她施礼便要离开。戏月听见她的疑问,才说:“你不是说了么,我们是朋友了。下次见面,可不用怕我了,傻姑娘。”
☆、可能
睦轻痕进房间的时候,年景容正专心的批着公文,见睦轻痕回来了,便抬起头叫她来自己的身边,想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睦轻痕却避开,说:“阿迷说不能坐。”年景容无奈的丢下手中的公文,把双腿展开,说:“那坐凳子,我抱着你,总行了吧。”
睦轻痕被年景容双手环抱住腰间,她看了看桌案上的公文,说:“以后都给你写好了,反正你那么有空。”她拿起其中一张刚写就的宣纸,偏了一半头对年景容说:“我们的字那么像,应该不会有人看得出来吧。”
“嗯,应该不会,虽然你有个别字和我有点不同,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年景容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睦轻痕颈侧,说:“看来皇帝不打算给我实权,也没打算让你碰多少实务,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
睦轻痕放下宣纸,轻声问:“你不问戏月和我说了什么?”
“既然都要把我赶走,我就没必要问了。如果你受委屈了,那进门的时候就不是这副脸色了,既然夫人心情看起来不错,那为夫就不问了。”
睦轻痕咦了一声,回过头看着年景容,说:“你就不怕我让戏月不开心?”
“小妖Jing你的道行哪里有戏月大仙如此之深。”年景容笑着说。
睦轻痕用手去揪年景容的脸,低声咬牙道“你看不起我,为什么我是小妖Jing她是大仙!”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就算为了我,也不会去为难戏月的啦。”
“你个坏人,是什么让你有恃无恐!”
“嗯,我有爱无恐。”年景容摸着睦轻痕的头发,说:“睦沐,华王答应先不揭我的身份,让我用年景容这个名字娶你。虽然你可能会觉得没什么区别。但这是我原本的名字。”
“你去求他了?”睦轻痕眼中却露出了一丝不悦,“还有我一直没有问你,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商量。你直接把身份泄给他,你就不怕他杀了你?!你没有武功了,如果他起了杀机,我……怎么办。”
“没事啊,放心啦,他杀不了我的,就算他起了杀机,我也有能力保住自己的命。我要娶你的,我说过的,我会信守诺言,不像你这个小骗子。”
睦轻痕狠狠的咬了年景容的肩,年景容没喊疼,只是龇牙咧嘴地说:“小骗子还咬人。”
“我爱你。”睦轻痕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
年景容有种触不及防的感觉,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睦轻痕从年景容身上站起来,并不看年景容而是坐在床上,并着腿低着头,说:“小骗子说的,骗你的。”
“喂,生气了?”年景容站起身,走到睦轻痕面前,“我又没怪你,当时你又不喜欢我,骗骗我也正常。反正我当年傻。”
睦轻痕猛地抬起头,“你还说!”睦轻痕有些克制心中莫名的烦躁,只因想起了当年华芷文告诉她年兮夜死了的那一刻。时隔三年,依旧窒息的感觉。
年景容并不知睦轻痕为何突然这副神色,没有说话,只是坐到她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轻轻的拍了拍,这才道:“我说错话了?好啦,我道歉。”
“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不要再去求那个狗皇帝,不要……离开我。”
“好好好,今天是怎么了?嗯?怎么那么敏感?”年景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狗……皇帝?”年景容知道睦轻痕一向只听从华芷文的命令,不过现在看来华芷文也控制不了睦轻痕了。她想起了曾经的预言与睦轻痕胸口上的血莲,即使睦轻痕真的有夺位的野心,也不至于说到皇帝就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吧。
睦轻痕冷然道:“我迟早会杀了他。”
年景容认真的看着睦轻痕,说:“你……是不是想夺位?”
睦轻痕摇摇头,说:“他杀了我父母,我难道不应该血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