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事的从年景容身上下来,只是那嘴唇有些充血的鲜艳,在她一身素色衣裳与那如白玉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明显。
“好,可是彦轩以后记得敲门喔。”睦轻痕似笑非笑的看着彦轩,道:“不过彦轩也快成年了,可有中意的女子?”
年景容便说:“欸,睦沐,他还小呢。”说着正想站起来,却发现腿麻了,一个重心不稳,睦轻痕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声问:“麻了?我帮你揉揉。”
“可别告诉阿迷,不然她又骂我。”年景容小声嘀咕道。
“那也是先骂我……”睦轻痕倒是笑,看年景容跺了跺脚,又帮她揉了揉,才对彦轩说;“走吧,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年景容却又插话道:“这小子从来对你有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睦轻痕瞥了年景容一眼,对彦轩说:“别理她。”
“没有。”彦轩低下头,又确认似的摇摇头,然后看着睦轻痕,说:“真的。”
睦轻痕拍了拍彦轩的肩膀说:“会有的。”
“喜欢和爱有什么不同?”彦轩却问。
“我不是那个能够告诉你的人,但或许有一天,会遇到一个人让你明白。”睦轻痕笑笑,俯身在彦轩的耳边说:“那个人会让你变得勇敢,有一种冲动想要去弄明白。”
彦轩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年景容,小声问睦轻痕:“所以你明白了吗?”睦轻痕温柔的笑了笑,说:“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无论喜欢和爱我都只想给她。”
下了楼,戏月站起身,走到睦轻痕和年景容跟前,说:“睦楼主,少爷。”
各自坐下了,睦轻痕便取了茶与茶具,也并不说什么,只是听着年景容和戏月说话,戏月说了李承年的近况,年景容却好奇,这几个月李承年和她在干什么。
戏月却没有回答,反而说了一句;“主上想让我去吴国。”
“什么!”年景容完全不能理解,又说:“为什么?”
“这是主上的决定,他没有给我解释缘由的必要。”她顿了顿,“我过来,是不想再一次错过你的大婚。”
“戏月……”年景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戏月“义父到底在谋划什么?!你没有必要一定要听他的,我去和他说。”
戏月淡淡的说:“少爷,我的命从来都是主上给的。何况我也是愿意去的,毕竟那是我的生地,我想回去看看。”
“什么?”年景容不可置信道,“你是吴国人?”
戏月只是看着年景容,却似飘向了更远的地方,眼中带着一丝追忆,更多的却是如冰川的冷然。
“可是……”年景容并没有说下去。戏月却回过神来接上了,“是啊,也只有你知道,我有多残忍。”
睦轻痕平静的看着这两个人的欲言又止,是她不能明白的默契与过去,她知道她最好什么都不要问,毕竟三个人坐在一起已经让她有些许尴尬。但依旧没有忍住疑惑的看着年景容一眼。
年景容看见了睦轻痕的眼神,便转头看着戏月,像是在问询。
戏月便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才说道:“不仅当年华军的降兵是我下令坑杀的,我还曾经屠过吴国一座城。只是世人都以为华军的降兵是少爷下令杀的,吴国被屠城也被说成是主上的命令,殊不知,下令的都是我。”
“少爷,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吴国人,年少时被继父卖到青楼,许久之后,机缘巧合之下被主上救了。我之所以对主上忠诚,并不是他救了我的命,而是他给了我为人的尊严,是他让我手刃仇人,也没有人再敢提起我的过去……”戏月笑了笑,想看着年景容,又怕从她的脸上看出同情,只好取了茶杯,抿了一口,“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看不起我。只是现在……没关系了。”
“戏月。”年景容认真的说:“你很好。是世上最好的人。”
戏月抬头,淡淡的笑了笑。年景容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同情你,是真的心里这样想的。”
戏月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睦轻痕,睦轻痕看见戏月的眼神,嘴角微微牵起了,没有说话。
戏月平静的看着年景容,“少爷,我有话想和睦楼主说。”
见年景容没有反应,戏月只好说:“放心,我又不会吃了她。”睦轻痕有些意外,瞧见了年景容的迟疑,便眨了眨眼说:“你说过要帮我处理一些公务的。”
年景容撇撇嘴说:“喔。”这才起身上楼。
睦轻痕也站起身,说:“你远道而来应该饿了,我去拿些糕点来,你先坐一会。”
“睦楼主要亲自去的吗?”戏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睦轻痕说:“没关系。”
糕点摆上了桌,戏月便说:“我叫你什么好?”看见睦轻痕不太理解的样子,便补充了一句:“难道你想我一直叫你睦楼主?”
睦轻痕摇摇头,说:“轻痕便好。”
“我和少爷认识很久了,其中的许多不是常人能比的。”戏月顿了顿,看着睦轻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