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那五百阿里喜,五百汉军一听城内传出杀声,便慌了起来,再听宋军喊出“投降不杀”,又去两分斗志,当城门被城内宋军夺下打开时,不知是谁带着,城外汉军纷纷抛械投降。而步战搏杀,阿里喜不是宋军对手,多数战死,少数也投了降。
从后奕营寨内潜出的也是五百宋兵,人人口鼻上蒙着shi巾,分队窜进金营里,投掷掺有砒霜巴豆的毒毬烟弹,这些宋兵都在出洞前用了解药,不惧毒烟。
这上千枚毒毬烟弹发出的浓烟很快弥漫了半个营寨,五百宋军又鼓声大作,四面吆喝,让金军在浓烟和恐慌下以为上万宋军攻营。
三千金军汉兵当即炸营,很多人往营外逃跑。宋军又借着浓烟放火烧营帐,使浓烟和sao乱更加严重。没过多久,还在营内的金兵就觉腹内绞痛,严重的口鼻溢血而死,这让契丹兵和阿里喜也慌乱了,纷纷往外逃营。慌乱中,很多人死在宋军锐士的偷袭下。
沙古质的营寨就这样破了。
此时与宋军交战的沙古质与阿忽鲁也无暇分.身,他们正和宋军酣战之际,突然从自己的后方杀出宋军伏兵。
这些伏兵是从淤口关通往辛庄营、癸庄营旧址的地下战道杀出。而明面上攻打永清城和后奕营金军的宋军则“正好”停在这两个地道口的南面。
这支伏兵突袭过来,沙古质、阿忽鲁立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最终各领着一半残兵往新城、固安逃去。
而完颜宗懿也永远等不到永清的援兵了。
就在永清城激战之时,那只求援的海东青落在了城内鹰哨台上,但永清已经自顾不暇,这时就算向固安、范阳求援都已为时晚矣。
这个鹰哨兵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它放飞。
愿长生天保佑你。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永清:隶属今河北廊坊。
2、杨延昭:北汉大将杨业的长子,原名杨延朗,随父亲降宋后,改名延昭。镇守河北边境16年,威名为辽军所畏,称为“杨六郎”——古人认为“六郎星”是将星,契丹人将杨延昭看作天上的星宿,遂有“杨六郎”之称,并不是说他是杨业第六子的意思。
3、宋辽地下古战道:“万里长城与战道,地平上下两奇观!”
根据1988年的挖掘调查认定:仅是永清县的古地道就涉及6个乡镇11个村,分布面积达300多平方公里。
这些地下战道与抗战时冀中平原的地道有不同之处:一、抗战时的地道,除了厕所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生活设施;永清古地道中有通气孔、灯台、蓄水缸、土炕等生活设施;二、抗战时期所筑的地道,没有一个是用砖铺就的,而永清古地道全部是用砖石铺砌而成。——这说明,抗战时的地道是临时性的隐蔽所,或临时性的战斗设施。而古地道则可以供人在里面长期栖息。
后来,在北京房山区张坊镇也发现了同样的地下战道:地下四通八达,迂回曲折,通往古镇的四门城楼。
☆、此乃骄傲
宋军拿下永清的当日,涿州新城也插上了宋旗。
距离永清最近的固安县就在西北四十里外,但固安只有三千名汉军守城,可以说,随时都有可能被永清的五六千宋军吃掉。
固安的县令邹常是辽国南京道土生土长的汉人——宋人将这些辽属汉人称为番汉儿,事实上从朝廷文官到军中将士,很少有人将这些“番汉儿”看作真正的汉人,一个“番”字就表明了宋人的态度。因此尽管大宋朝廷叫着“恢复”幽燕失地,但事实上幽燕汉人对宋朝并没有多少归属感——宋人朝廷叫着恢复幽燕,难道是出于仁心地让幽燕之地的汉人过上好日子吗?只怕没有一个幽燕的汉人会相信。
正因为如此,无论辽国契丹还是金国女真,他们对此都看得很清楚,所以敢于任用汉官治理州县,也敢于用汉军屯驻州县边地,而不怕他们生有异心——甚至女真人对于汉官汉军的信任更在契丹人之上,毕竟他们灭了辽国也才十几年而已,谁知道这些投降的契丹人中会不会出现一个“耶律大石”?
或许唯一让女真人不满意的,是汉军的战斗力不像汉官处政能力一样强大,而后者更让女真倚重。因此邹常做着金人的官儿,很诚心地效力金国,没有向永清宋军投城之意,但固安的兵力实在太少,连自保都不足,更别提攻打永清。
而这与金国的用兵制度有关,金军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崇尚集结大军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不关注一城一地之得失。事实上这种用兵方式是所有游牧民族都崇尚的方式,因为他们本部族的人口、兵力有限,不能和庞大的中原军队相比,因此也无法像中原军队那样四处设防。
所以金国对各州县的防守,采取了一种灵活的方式:一方面,他们依靠池地的女真部族猛安谋克为核心,并联合本地的其他部族和豪强共同防卫州县;另一方面,金军也不会到处都驻扎重军浪费兵力和国力,而是一旦发现敌人大举进攻,就迅速地从五京(上京会宁府、东京辽阳府、北京大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