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的酒鸽一端上来,秋雨笙早就馋得不行了,动了动鼻尖,没个吃相便撕下鸽子的一条腿,放在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着正香,油都沾在嘴上而不自知,秋青宇无奈地伸出手来将秋雨笙嘴角的油渍抹去,满脸的嫌弃,随后用桌上的帕子擦了一下手。
秋青宇调侃道:“雨笙,你若还是这副丑样子,将来定不会有人要的。”
“哥哥!”秋雨笙尖叫了起来,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顺带喷出来了一些。
如此大大咧咧,全然没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德善翻着白眼,冷嘲道:“不愧是秋家女。”
秋雨笙一听大怒,扔下手中的鸽子腿,跳到德善的面前,一把揪住德善的耳朵,疼得德善“哎呦呦”的直叫唤,一副猴相。
看着他们闹着,宇文南也不拦着,甚至不由地跟秋青宇感叹道:“令妹甚是有趣,看得出来,你跟你家妹妹感情甚好。”
“陵兄,你就别取笑我了。”当宇文南是句客气话,秋青宇并未将此话放在心里,毕竟明眼人看上去便知,秋雨笙举止粗俗,完全不知轻重。
“我这可不是什么客套话,要知道,我也有个妹妹,刁蛮任性,蛮横无理,整日只知道找我的麻烦,不学无术,除了吃就是睡,特别讨人厌,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情愿有个像秋姑娘这样有趣的妹妹。”
宇文南一股脑的控诉着自己的妹妹静山公主,秋青宇尴尬地听着,不知该不该附和,反倒是一边的秋雨笙听了进去,爽朗地笑道:“你这人够实诚,我喜欢!”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语,宇文南被逗乐了,道:“那便多谢秋姑娘错爱了,不过,能不能请秋姑娘看在我的薄面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德善一马?”
“行。”毫不犹豫,在吐出这字之后,秋雨笙爽快地松开了德善的耳朵。
德善捂着发红发烫的耳朵,不满地瞪着秋雨笙,对上秋雨笙的双眼时,又立马缩回头,唯唯诺诺的,如只斗败的公鸡。
宇文南与秋家兄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他与秋青宇畅饮一番,话题又回到了秋家丑女上,架不住好奇心,又问道:“实不相瞒,我很是想会一会你家阿姐,看她是否如歌谣所唱?”
“这?”秋青宇面露难色,他知道秋雨棠的脾气,定是不会见外人的,所以才支支吾吾了半天。
秋青宇的顾虑,秋雨笙完全体会不到,爽快地说道:“这有何难?改日你来秋府便可。”
秋青宇暗暗给秋雨笙使了使眼色,秋雨笙不予理睬,宇文南乐得自在,连忙说道:“好,改日我一定会到府上拜访的。”
乒乒乓乓!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宇文南低眼察看,只见一群恶汉大步跨进天香楼,一进门,见到东西,提手便砸。
为首的恶汉高声喊道:“给我搜!若是今日找不到公子,咱们便将这皇都城翻个彻底!”
这群人来袭汹汹,宇文南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他们腰间挂着的腰牌,宇文南是认得的,不难猜想,这群人就是高府的护卫了,他眉宇间充斥着疑惑与焦躁:难不成高恒真的出事了?
带头的恶汉就是上次被秋青宇打倒在地的黑脸大汉,为了报一脚之仇,故意以公徇私,借着找高恒的名义,实则是想找出秋青宇报仇。
只是一个扫视,秋青宇便被恶汉瞄上了,那恶汉正愁不知该去何处找秋青宇报仇,现今这秋青宇自己倒是主动送上了门,实乃天意!
这帮恶汉叫嚣着爬上了楼。
秋青宇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提起还在吃酒鸽的秋雨笙,从二楼一跃而下,宇文南见状,带上德善紧随其后,落地之后,秋青宇作揖,满脸歉意道:“连累陵兄了,若是有缘,青宇定会跟陵兄喝个痛快!”
“好说。”宇文南抱扇回礼,就此与秋家兄妹俩分别。
慌忙之中,秋青宇叮嘱秋雨笙道:“记着,朝东跑,极可能多绕点,千万别把这群人引到家中!”
“嗯。”秋雨笙郑重地点了点头,撒腿便向朝着东边跑去,秋雨笙虽然武功不如秋青宇,但是脚力却是顶好的,就连秋青宇也自叹不如,往往一天下来都不见喘气的,还极为的迅速。
这兵分两路看上去好像对秋家兄妹来说是极为的不利,实际上是秋青宇保全秋雨笙的计策,秋雨笙脚力好,秋青宇知道定是不会吃亏的,如果自己不幸被恶汉追上,自己也能放手一搏,如此算来,兵分两路便是最好的选择。
那帮恶汉从天香楼追了出来,分成两路,一路向东追着秋雨笙,一路向西追着秋青宇。
恶汉出来之际,宇文南与德善背过身去,没有与他们照面,这才没有惹祸上身,毕竟黑脸大汉只想找秋青宇的麻烦,自然不会在意他人。
见恶汉走远,德善问道:“公子,现下您要作何打算?”
宇文南想了想,拿定主意之后,道:“走,去高府。”
而秋府之中,赵琦的病情并未有任何的起色,反而越发严重了起来,前日夜里突然高烧,恕恕哭着敲开了秋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