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朝东的方向有一座破庙,秋雨笙只顾着跑,没有留意,一不小心就跑到了破庙之中。
儿时,秋雨笙曾听老一辈的说起过,这破庙原先也是热闹得很,五湖四海的香客都慕名前来祈福,说是这里的菩萨灵验得很,后来有一年发了洪水,庙被淹了,里面的和尚该跑的跑了,该还俗的还俗,好好的一座庙就这样空了出来,这庙的位置本就偏僻,加上长时间无人打理,荒草杂生,足足有半米那么长。
平日里秋雨笙的胆子本来就大,现在看着时间还算早,便想在破庙之中小憩一番,等恢复了体力再做打算,到时就算被那帮人追上,自己也有体力应付。
咕噜一声。
听到肚子响的声音,秋雨笙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吃到一半的酒鸽,砸吧砸吧嘴皮,回味了一番,肚子就越发觉得饿了。
这荒郊野岭的,没啥好吃的,倒是野果多得很,秋雨笙兜着一衣袋的野果,边吃边悠哉地朝着破庙走去。
到了破庙,一骨碌的,便将怀里的野果倒在地上,起身在院里拔了些杂草,为自己铺了个杂草垫,捉起一个野果随手擦擦就想往嘴里送,却听到身后的供桌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这破庙常年未打理了,按理说要是有老鼠的话也不足为其,秋雨棠收住了嘴,一时兴起,就想逮只老鼠玩玩,好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秋雨笙起身扫了扫裙子上的草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往供桌后走去,撩开供桌上披着的破布,眼前的情景着实吓坏了秋雨笙。
地上躺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左腿受伤,不能动弹,双唇紧抿,不言一语,一双老鹰般的眼睛,正直直盯着秋雨笙不放。
“你没事吧?”秋雨笙问道。
男子一愣,却立马轻轻地摇了摇头。
见男子样貌生得俊俏,也不像是个奇怪的人,秋雨笙的胆子便提了上来,凑上前去看了看男子的伤势,伤口略大,血rou模糊,如果放任不管,只会更加的严重罢了,秋雨笙从怀中掏出手绢,男子不知何意,躲了躲,全程警惕地看着秋雨笙。
秋雨笙捉着手绢,悬空着,解释道:“你这伤不处理不行,我呢,懂些处理伤口的皮毛,也算可以帮你处理处理,你呀,就不要乱动了,免得伤口恶化了就不好了。”
男子眼中闪现迟疑之意,秋雨笙没个眼力劲,凑了上去,将手绢对半撕开,缠在男子受伤的腿上,她又找来两块木板,手绢不够用了,她又咬下自己的手袖,撕成布条,用来固定男子的大腿。
忙活完了这些,秋雨笙又给男子拿来了些果子,露出笑颜道:“这果子是我今儿刚摘的,用来饱腹刚刚好,样子虽难看些,味道却是不错的。”
面对秋雨笙的热情招待,男子顿了顿,最后还是伸手去,接住了果子,放在嘴里微微地咬了一口,对上秋雨笙亮晶晶的双眼,便极为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男子的反应,秋雨笙很是满意,甚至笑出了声,她继续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那你又是何人?又为何会在这?”男子没有正面回答秋雨笙,而是将问题重新踢回给了秋雨笙。
遇到如此不配合的人倒是头一遭,秋雨笙挠了挠头,又笑道:“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得,那我就先吧,我叫秋雨笙,秋雨绵绵笙笙箫,这便是我的名字,今儿,我跟哥哥遇上点麻烦事,要不是那个叫什么高恒的,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避难,那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霸!”
男子不语,眼里夹杂着些复杂的情绪,他凝视着秋雨笙一脸不谙世事的天真面孔,不信任地问道:“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奇了怪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难不成你是皇上?!”
男子问得莫名其妙,秋雨笙答得也想入非非,男子放弃挣扎,道:“算了。”
男子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样,秋雨笙也没继续缠着他说个不停,只不过她在外头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不过她又不能见死不救,于是说道:“你这伤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你在这里等我一等,我去找人将你带进城里看大夫去。”
即便秋雨笙救了自己,男子的眼神里还是充斥着戒备,他狐疑地问道:“你当真会回来吗?”
这简直就是个奇怪的问题,秋雨笙甚至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了。”
秋雨笙的坦率让男子再一次选择了沉默,仿佛是不相信秋雨笙会再次回来一般,秋雨笙重申道:“放心,我会找人来帮你的,所以你不要乱跑,万一碰到那个恶霸高恒,你就死定了!”
最后一句话是秋雨笙说的玩笑话,见男子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模样,秋雨笙不免在心中犯起了嘀咕:真是个奇怪的人。
秋雨笙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帮子的人循着男子留下的暗号来到了破庙前,这帮子人看装扮都是宫里出来的密探,而且个个绝非善类,却对男子毕恭毕敬。
男子的面色黑沉,来人便更加小心对待,在离开之际,男子吩咐带头的黑衣男子,说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