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头也没抬,「怎么到现在
才回来?桥儿去找你也没找到,你不在少年宫吗?」父亲相信了我的谎言。
「啊,桥儿去找过我?」母亲霎时间脸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来,恰
好和二楼的我目光交汇,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郁积着暴戾之
气。
「我,我去把花插好。」母亲嗫嚅着,连忙摆放好自行车,僵僵地从父亲身
边走过。
母亲的脚步是缓慢和沉重的。「桥儿,你去少年宫找过我?」她的声音哆嗦,
如变调的音符。我讥笑着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没去过。」我的脊梁感到极
度的不舒服,生涩,凝滞。
「不,你去了。桥儿,否则你原来如绵羊般温顺的眼神不会这么冷酷无情。」
母亲抓紧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时变得混浊,「桥儿,你别这样看着我,
妈……心里好痛……」
「妈,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的回答是犹疑的,目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栅,看
着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我的脸上一定充满敌意与抑郁,多年以后,母亲常常
对我提及此事,说她当时就如万箭攒心似的疼痛,她那时多么希望我拿着刀子,
亲手来剐她的心和肉,可我没有。
那是一种哀伤,带着温柔的疲倦,或许是此时此刻,任何哀伤的言语也无能
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动作当中,看在母亲眼中,都是那么的令
她哀痛欲绝。然而,接下来的事情,益发的不可收拾了,简直出乎我们的想像之
外,事后,我像中弹了似的,全身瘫软在地上,只听到母亲的叫喊:「啊,我的
孩子!桥儿……」
我与母亲对峙在充满诡异的卧室里,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在微风的拂荡下发出
了清脆的响声,盈耳的铃声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静默。
「孩子,千万……千万别说……」母亲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像蒙着一层什
么东西的口音,结结巴巴的。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围着黑圈的眼睑,又长又紧密
的睫毛上带着零星的泪花。
我的心软了,伸手擦拭她的脸,温暖潮湿,「妈,你放心……我,我不会跟
爸说……可,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了父亲的欢叫声,
「我说培雄,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可等了你好半天!」
我和母亲全身一震,她略微红了红脸,默不作声,只是惘然的看着我,眼睛
里好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有哀怜、疼惜、痛楚、懊悔和无奈……我的胸中突地
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难以描述的欲火,那种暧昧的神色和模糊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化
成了一幕幕春宫图画。我的眼中,母亲是赤裸裸的,我猛地撕开了她的无领短袖
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母亲低呼一声,「啊,桥儿……」她的娇艳的腮帮失去了血色,「别,别这
样……」
我冷冷的笑了笑,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快
……」我的声音嘶嘎沙哑,却又有一些兴奋。我迫不及待地抱着母亲娇小的身子,
她的乳罩在我的牵扯下掉在了地上,露出了秀气玲珑的乳房。母亲痛楚地呤哦着,
微弱,凄凉,娇弱而紧张的皮肤好似一张被风吹皱的白帆,在我的磨搓下呈现出
绯红色的光泽。
我们的血在沸腾。在楼下父亲的呼喝声中,「桥儿,快下来见你的大舅了。」
我顶入了母亲的阴牝,温热潮湿,如我当初的想像。母亲的双手支撑在窗台的条
棂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在我的抽送里耸动如潮。我并没有脱
下母亲的内裤,只是把它挤向一边,就把坚硬的阳茎递入了它的深处。母亲把脸
埋在双手里,呻吟着,承受着我如下山雏虎的威猛与刚强,我快速而有节奏的穿
插迂回就像一个情场老手,我挑逗着母亲的每一道防线,并且逐一的摧毁。
在父亲再一次的叫喊声中,我沉沉地回答了一声,「我马上下去……」黄昏
的黑影慢慢的展开去,我只感到一阵阵的寒噤像波浪般流过我的全身,我咬紧着
牙关,喷射出如浆的精液,在那一刹那,我知道我成了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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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丰盛的,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我温顺地举杯和大舅互道平安。大舅
指着我,转头对父亲说,「你看桥儿都这么大了,难怪我们都老了。」
我偷眼望向母亲,她的脸色仍是苍白如纸,只是把眼光投向远处苍茫的雾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