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内、正揉捏他身体的手更令他浑身发软。
玉衡明知不能任着宇文真胡来,但此时却既没有力量也没有意志去抵抗。
好在宇文真顾惜着玉衡大病初愈,不能需索无度,又怕大年初一大清早便这样纵欲会惹人笑话,自己脸老皮厚自是不在乎,但玉衡为人端正守礼,脸皮儿薄,可能会无地自容,那样自己恐怕就要禁欲了。
因此宇文真用最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强迫自己从玉衡身上离开。
他急促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含笑道:“可真该起身了,该用早膳了,然后府中的下人们要来拜年领赏钱,再晚就会惹人笑了。”
玉衡本来见他强抑住欲望来成全自己,心中便有些感动,现在又听说要惹人笑,当真有些着急,连忙起来梳洗。
观月听涛听见里面的呼唤,忙进来侍候,一进来便觉两人之间情形不似往常,要亲近了一些。两个女孩子都是心思玲珑之人,便知道宇文真终于打动了玉衡,她们心中都暗自高兴,因为这样融洽的气氛要比从前那种一个钟情,一个冷漠的状况令人舒服多了。
因此两女便不像平时那样谨小慎微,嬉笑着道:“主子和公子可起来了,婢子还以为今年没福气拜年了呢!”
玉衡已听,便闹了个大红脸,低垂了头,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宇文真忙给两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不要再说。
观月听涛见玉衡这样单纯老实的样子,都用手捂着嘴,偷偷笑着,一边还要服侍两人洗漱净面。
过了一会儿,云冉也进来了,将手上的托盘往桌子上一放,笑道:“主子,公子,昨晚看焰火熬了夜,辛苦了,早上特意让沈五娘多炖了一样补品,也不知合不合公子的胃口。”
玉衡只觉得她的话语义双关,更委婉却也更难招架,低着头不知说什么是好。
宇文真则接过话来,道:“多亏你有心,这多炖的一样是什么?”
云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玉衡,道:“回主子,是鹿髓熟地黄煨的膏子。”
宇文真微微一笑,鹿髓地黄膏可填骨髓,壮筋骨,补阴强阳,生精益髓,润燥养肌。作为皇族,为怕人谋害,所以每个人都要学些药理医道,宇文真自然知道这膏汁此时给玉衡服了,正可以补益他所损耗的精气。
而玉衡只曾在无聊时才翻过两本医书,还都是《黄帝内经》之类的综论书籍,哪会知道这些药理药性,若他知道鹿髓地黄膏是这个作用,打死他也不会喝的。
宇文真盯着玉衡喝完了燕窝粥和鹿髓膏,这才安心用膳。
早膳用完后,云冉请宇文真和玉衡来到前堂,接受府中有头脸的管事及婢仆贺年。
玉衡因自己身份不清不楚,对宇文真也不是抱着那样的心思,便不肯去。
宇文真拉了他的手,笑道:“你不去,难道要我孤零零一个人去?怪可怜的,好歹陪我走一遭儿。”
便硬拉了他过去。
厅堂上安放着两个座位,宇文真坐在右首,将玉衡按在左首坐了,轻声在他耳边说:“一会儿人来了,你可要好好的,拿出点样子给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我所喜欢的人是特别的。”
玉衡几不可见地略微点点头,他倒不是承认了宇文真对自己的情意,而是不愿给人笑话,让人轻视。
很快,以闻莺、云冉、荆墨为首的府中大管事上来贺岁。宇文真一一打赏了。
然后便是各处庄子的庄头,各项产业的掌柜。这些人常年在外奔波,对府中的事不是很清楚,现在看到王爷左首坐着一个俊秀男子,都很意外,因为这个位子本是王妃该坐的。再一想曾听说王爷十分宠爱一名男子,心中便均了然,都暗自不动声色地打量玉衡。
玉衡虽不是豪门大户出来的人,没有那种须令人仰视的尊贵气派,但“腹有诗书气自华”,自然而然地便有一种沉静端庄的气质,令众人心中都暗赞了一声“好”。此人既不颐指气使,也不畏缩胆怯,难得的不卑不亢,自然而然地便有一种风流。
宇文真看了他们的反应,知道他们已经接受了玉衡,心中十分高兴,对玉衡也更加爱重。
最后便是一些贴身服侍的婢仆侍卫。
府中那些粗使丫头杂役是没有机会拜见王爷的,只能在账房支了赏钱了事。
其实往年各院姬妾娈宠也是要给宇文真贺年的,但今年宇文真唯恐玉衡不高兴,便不叫她们上来,只有桃奴因为与玉衡要好,所以过来见了礼。惹得这些人背地里好一阵埋怨,咒骂着迷住了宇文真的谢玉衡,连带着桃奴都受了排斥。
见过了府中内外管事的人,回到房中后,玉衡越想越觉得没底,这男子有十几处庄子,三十几间铺子,而且看来规模还都不小,而且他居然还有一支船队,他到底是什么人?
玉衡这才发觉自己竟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平时只以“你我”相称呼,更别提知晓他的身份了。
玉衡越想越不安,宇文真见他眉头深锁,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