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真是意外。
这样一来,袁白彦也成了戴罪立功了!
不过就算这样,永兴伯爵位也拿不回来了,且程姝已经带着孩子脱离了袁家,就算袁白彦功过相抵免了罪,也没关系。
赵凛在此思量,杨柏泉说了两句事情便主动离开了。
杨柏泉出了门围着院子转了一圈,见到了在院外墙下站着的程玉酌。
他瞧着站在池边的程玉酌,便叹了口气。
这么多天以来,他就没在意到此人,如今想来,原来祸患早已在他眼皮底下生根发芽。
“程姑姑,老夫有话要说。”
程玉酌避开他到了此地,到底还是遇见了。
“大人请讲。”她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杨柏泉也不客气。
“方才的事,老夫瞧见了,老夫真是没想到… …老夫以为程姑姑是聪明人,当知道自己伺候的是什么人,太子所提退亲之事,不知与姑姑有没有关系?”
程玉酌低着头没有说话。
杨柏泉长叹一气。
小池里天光云影摇动着。
“太子从小就是认准便执意到底的脾气,不过那时,他只是众位皇子中的一位,无甚关系。皇后娘娘同老夫说,多亏六皇子不是太子,不然以他那凌厉性子免不了麻烦,谁想到六皇子还是做了太子。”
程玉酌想到那人的脾性,又想到了备受赞誉的先太子。
小池里吹来一阵风,吹皱了池水。
杨柏泉说,“他是太子了,不是六皇子了。有些事情总要权衡利弊。就说太子妃一事,为何求了魏家女,就是因为魏家家风纯正宽厚,能给他性子上多少补一补。”
杨柏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问了程玉酌,“这些,随便一个人能给太子吗?尤其令尊… …”
程玉酌还是没有说话,池水被风吹得乱了一片。
杨柏泉也沉默了一下,“程姑姑是崔尚功教出来的徒弟,是聪明人,老夫不多言了。”
杨柏泉走了,池水渐渐平静了下来,静成了镜面,只有一根落叶在水中轻摇。
程玉酌静默地看了一会,直到又水滴零散落下。
要下雨了。
她抬脚往回走,却在转角处听到了李敢与冯效在说话。
“魏姑娘又来了,太子爷又不见,魏姑娘不知怎么,就是不肯走,非要见太子爷!”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嗅到掉马的味道?作者阿采估摸着明后天吧~就看能不能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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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雨滴滴答答落了起来, 五月的天也架不住雨中泛起凉气。
程玉酌从小棉子处拿了伞,李敢还在跟冯效小声嘀咕。
“魏姑娘就站在檐下等太子爷见她,裙摆都shi了, 就是不肯离去, 连房里都不肯进,我瞧着这架势, 跟逼宫似的… …”
冯效这就要打他的嘴,“我说你小子,南巡回来猖狂了啊!什么话都敢乱说!早晚得死嘴皮上!”
李敢赶紧捂了嘴, 又捂着嘴闷声闷气地问冯效。
“怎么办呀?太子爷非不见,她非要见!”
程玉酌没有听冯效告诉李敢办法, 撑着伞走了过去。
李敢见了她特别恭敬, 行了礼又想到了上次的事情,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程玉酌。
程玉酌岂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魏姑娘有没有说见太子爷做什么?”
李敢摇头。
程玉酌就叫了李敢, “我随你过去问问吧, 天晚了,这么下去不是回事。”
冯效也说是,“若能劝了魏姑娘回去便好了, 不然太子爷只怕也要不高兴的。”
李敢连忙引着程玉酌去了。
到了门房处,果见魏丹菱站在檐下,柳绿色的裙摆已经shi成了墨色。
程玉酌撑着伞施施然走来,丫鬟绘樱便戒备地看过去,小声跟魏丹菱嘀咕, “姑娘,那位程姑姑又来了!”
魏丹菱却道, “有人来总比没人来强。”
说话间,程玉酌已经到了檐下, 两人见礼。
“天晚雨冷,太子爷多忙碌,魏姑娘不若改日再来。”
魏丹菱却摇了头,“实在是有事求见太子爷,烦请姑姑通禀!”
她语气坚定,李敢为难地看了程玉酌一眼。
程玉酌也皱了皱眉。
这魏丹菱不知何事如此紧急,且看她这几日奇怪登门求见,恐怕不是一般事。
偏太子不肯见,这样下去,魏丹菱若是误了事,免不了也对太子心生埋怨。
程玉酌叹气,道,“姑娘进去等吧,我这便替姑娘通禀。”
李敢瞧了她一眼,程玉酌叫了李敢去取件披风来,“姑娘淋了雨极易着凉,通禀的事交给我吧。”
“是。”她说什么李敢就听什么,李敢应声快步去了。
程玉酌遣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