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眉头越皱越紧,“阿娴,是不是杨先生说的话把你吓到了?我都说了,他只是过于焦虑,你父亲的事并不严重,你不用放在心上!且一切有我替你安排!等程获进了京,我让他去兵部尚书程访府上坐坐,程访出身江西程氏,也是百年世家,你不是说你们家祖上也是江西的?说不定有什么渊源… …”
赵凛说着为程玉酌的安排,程玉酌只听得心头似被人捏住。
她身份地位,当不得太子妃,他为了她提了她弟弟,可只程获一人仍旧差得远,他还要安排他们姐弟与兵部尚书程家也攀上关系。
真是煞费苦心。
可再如何,她哪里比得上魏丹菱的出身?
程玉酌想到方才杨柏泉的话,心里越发凉了,好像冷雨已经落进了她的心里。
太子难为,而皇上已然开始对他不满。
他需要有人助他丰满羽翼。
程玉酌沉默着。
赵凛说了兵部尚书的事情,见她静默不出声,又将她向怀里拢了拢。
属于他的气息将程玉酌包裹。
从前,程玉酌害怕极了,如今,她也能慢慢接受他,只要不触及敏感之处,她竟觉得这气息让她莫名安心。
可这都错了,不是吗?
程玉酌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心下也跟着跳了跳。
可转眼,她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阿娴去哪?”他问她。
“太子爷既然不见魏姑娘,我便同她说让她回去吧。我衣裳也被雨打shi了,也该回去换身衣裳了。”
她缓慢说着,听起来平静而理智,赵凛眼皮却跳了一下。
他拉着她的手,“你让成彭他们去同她说便是,雨这么大,瞧着今夜还有的下,快换了衣裳别着了凉。”
程玉酌只是说,“还是我去吧,同
她有个交代也是好的。”
赵凛晓得她素来有始有终,也只好点了头,又嘱咐她回去喝碗姜汤,才叫了小棉子送她去了。
程玉酌一路回了门房。
魏丹菱还在握着手等着,程玉酌抱歉同她摇了头,魏丹菱大失所望,眼眶一红,眼泪落了下来。
“为何太子爷不肯见我?!”
程玉酌走到了魏丹菱身前递了帕子过去。
魏丹菱前两次来,不是送药材就是送吃食,瞧那意思是想讨了太子好的,可太子这边却不肯搭理她,程玉酌自然知道是自己的缘故,可这魏丹菱意图不明也实在奇怪。
她看了魏丹菱一眼,支了小棉子回去,开了口。
“姑娘前后不肯说到底为何事见太子爷,太子爷忙碌,以为姑娘仍同前两次来一般,便无闲得见,还请姑娘知晓此番缘故,太子爷并不是故意不见姑娘。”
程玉酌这样说了,魏丹菱脸色微变。
程玉酌见她果然有事,说道,“姑娘以真心待太子爷,太子爷便能明白姑娘的心意,姑娘这般,恕我等也是束手无策。”
绘樱在旁不由地替魏丹菱辩解,“我们姑娘是有难言之隐!并不是想要骗人!”
“绘樱… …”魏丹菱打断了她。
程玉酌在旁淡淡笑笑。
“这世上的人,谁没有难言之隐呢?”
她笑得寡淡颇有几分苦涩,魏丹菱抬头看了过去。
“程姑姑,你能帮我对不对?”
魏丹菱突然这么问,绘樱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被魏丹菱眼神止了回去。
程玉酌与她静默地对视着,半晌,轻轻点了头。
“姑娘若信得过,我或许可以。”
魏丹菱立刻将绘樱遣了出去。
绘樱一脸担忧地走了。
程玉酌问魏丹菱,“魏姑娘果真信得过我?”
魏丹菱收了眼泪,“程姑姑在太子爷面前不是一般人,丹菱瞧得出来。”
程玉酌默了一默,魏丹菱跟她笑笑,“姑姑既然特意过来,不也是想帮丹菱吗?”
程玉酌听了这话,长出了口气。
“魏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只是你要我帮你,须得告知我缘由,同样我帮姑娘,也不是凭空胡说。”
魏丹菱深吸了一口气在,终于开了口。
“程姑姑,丹菱要救一人性命,非太子殿下不行!”
程玉酌心下一跳。
“是何人?”
“厌真生!”
程玉酌晃了一晃。
厌真生?
竟是《祸乱野史》的厌真生?
她立即问魏丹菱,“此人可是皇上要抓的!姑娘难道不知?”
魏丹菱当然知道,“正是如此,我只能求太子殿下帮我救他一命了!”
程玉酌神情冷淡几分。
“就算是太子,
也不能改变皇上之命,姑娘让太子相帮,可曾考虑太子处境?”
魏丹菱脸色有一丝不自然,转眼又道,“如今厌真生已